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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祭台搭建完毕,一个手臂长的香鼎摆在祭台正中间。祭台旁安置了三十九个鼓和三十九个钟,已经有特殊的乐师在乐器旁等候,另一边人们托着鲜花花果,各种丝绸绫缎,还有一人牵着一头活羊。
一切准备就绪,皇城方向传来号角声,一道石门缓缓抬起,一艘巨大的船从皇城墙内驶出,一排宫女站在船边向河里撒着花瓣,神女站在船中心的台子上,一身白色祭服宽大华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行至百凤桥,神女在身旁几人搀扶下由船上桥,来到祭台之上。
云秋染这才看得清神女的样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肃穆的祭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清冷严肃,眼带冷光,是那种冰山美人?的类型。
神女身后,魏朝皇帝和皇后也从船上来到百凤桥,身着盛装,华贵霸气的站在祭台最前面。?
河神祭典第一天所有魏朝皇城内的子民必须到场,太后,皇子,官员都不例外,皇上皇后上来后,太后也被人搀扶着从船内出来,接着便是各位皇子公主,按照身份站在皇帝皇后后面。
人陆续来齐,乐师敲了一声钟,祭司在一旁中气十足道:“河神祭典开始!鸣炮!迎河神!”?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整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炸完之后云秋染耳朵?嗡嗡作响,都快失去她的听声能力了,即便她真的很想堵耳朵,但她身边的魏朝人都用虔诚认真的视线看着祭台之上的神女,丝毫听不见鞭炮声似的。
鸣炮结束,?奏乐响起,鼓和钟交替奏乐,鼓的震撼和钟的沉闷将整个祭祀带出了神秘庄重的感觉,台上的神女双手缓缓抬起,手中托着一条红黄相间的锦带挂在一根木杆上,锦带随风舞动,神女在奏乐中缓缓下跪。
神女跪定,皇室中人和两岸的百姓通通下跪,几百人下跪的场面不可为不壮观!入乡随俗,云秋染没办法,只好陪着他们一同跪下。
?奏乐停下,祭司又道:“神生万物,万物需感念恩德,拜!”
一声鼓声和一声钟声响起,众人跪拜。
“人为天养,为神养!万物需感念恩德!二拜!”
一鼓一钟又响,众人跪拜。
“启明智!?建家园!万物需感念恩德!三拜!”
一鼓一钟再响,三拜。
“行安香礼?!”
神女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三根手臂长的香在?手中,将其在专门准备的烛火上从头过一道,最后才点燃,竖在身前。
“拜!”
又是一拜。云秋染心中叹息,有苦不能言,现在几乎是人挤人的状态,她一拜头就会碰到前一人的腰,她的腰也被身后的人无法避免的磕到。
早知道不来了,蹲树上都比在这看的清楚!
“行上香礼!”
还来!!
事实证明他们不光来,还成套的来,之后献花三拜,?献瓜果三拜,献财帛三拜,献牲畜——也就是那头活羊,又三拜。
后面那个人完全是用头在砸她!云秋染有些生气,她忍身后那个人很久了,可祭司一旦开始不可离开不可交头接耳,一旦有人破坏这规矩,魏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当场淹死她。
?“献神女!”
这一句让云秋染愣住了,献神女?怎么献?之前的瓜果献花都是直接丢河里,那头活羊当场宰杀,血倒河里,羊挂在木杆上,未流干的血顺着木杆淌在地上,画面不是很美观。那神女是怎么献?扔河里再自己游回来?
当然不可能会是云秋染想的这么献。台上的神女听到这句话,便褪去华丽的外裳,露出里面纯白的衣裙,相比于外套来说,这一身更加简练些。
神女赤脚绕过大鼎,站到那面巨大的鼓上?。奏乐又响起,神女纤细的身姿在鼓面上舞动起来。
哦,原来是神女献舞。
?这舞说实话没有什么好看的,为了配合鼓钟的乐声,动作都是缓慢沉重的,云秋染不喜欢这个调调,也欣赏不来这种祭典用的舞蹈。
百无聊赖之际,云秋染身后有只手慢慢的摸上了她的屁股。
居然还是个登徒子?怕是不想活了,在泷城还没人敢吃她的豆腐。
手中一根银针闪现,下一秒那只手的主人痛呼出声,手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这声痛呼引来周围人不满的神色,身后的人连忙噤声。
一舞毕,神女穿上外衫,再插三炷香,三拜后,跪地念着祈祷之词。
这段词是魏朝人从小都要背的,此时所有人一同背诵,用的还都是云秋染听不懂的语言。
云秋染不会,便这么跪着,直到祈祷结束,皇室人离开,群众才得以起来四散而去,而神女还得继续在祭台上续香,祭典的香必须从头烧到尾,三根烧完要补上新的香,中间不能断开,不然天神收到的香火就会缺少,他会不高兴的。
云秋染起身,身后那人早已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溜得倒快,可惜没看到他的长相,要不然一定得揍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神女还在跪着,周围有几个穿着祭祀衣服的人一起陪同跪着,嘴里念叨着云秋染听不懂的语言。
那些应该就是元氏的人。
按照史记上的说法元氏恐怕在当年生了异心,皇室灭了元氏大半的族人,压制神女的地位,这两边应当势同水火,那她娘在其中处于什么位置?又怎会和她爹去了泷城?
云秋染盯着神女好了许久,最后敛了心神离开百凤桥。
祭典期间无法接近神女,祭典结束后神女回宫,更无法接近她了,得想个能入宫的法子。
时候还早,云秋染边心中想事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绕着,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绕到了一个人少的巷子,巷子两遍的门都是关着的,不知是哪家府宅的侧门。
差不多该回去了,云秋染想着。一转身,巷子口转进来一个人,云秋染刚想提醒他前面是死路,就见那人朝她直直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这人一身暗蓝色的窄袖紧身的衣服,和云秋染身上这套有异曲同工之妙。背上背了一把剑,应该是个混江湖的侠客。皮肤不算很白,五官长的不惊艳,却十分舒服。眼睛很大,眉毛浓密,要不是表情太过……没表情的话,倒挺像一个邻家弟弟的。
云秋染看着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
那人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云秋染正疑惑着呢,巷子口又传来一阵说话声。
“人呢?怎么追着追着不见了?”
“走,去这里看看!”
说着,那几个说话的人就转进了巷子口。
哦吼,追杀被发现了?云秋染挑眉,看戏似的看着这几人。
“他在那!!”后来的一人见到巷子正中的男人,情绪激动的追上来,额头淤青,身后跟着七八个人,狼狈又气势汹汹:“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敢打我,你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虎爷在这一片的名头!”
?
哦哟,一群混混都能把这男的追着跑,功夫不怎么样嘛。
?谁知面前那冷漠的男人突兀的来了一句:“你来还是我来?”
云秋染:????
什么意思?让她一个女子帮他打?虽然她能打过,但是凭什么?
“河神祭典,你后面那个。”男子贴心解释道。
难不成那个虎爷就是在她身后吃她豆腐的那人?仔细一看,他手上还包着?一圈纱布,正是她扔银针的地方。
行啊,溜得挺快本来还想放他一马,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敢吃她豆腐不给他屎打出来算他夹得紧。?
云秋染撸撸袖子,伸出一只手拦住要开打的男人,兴奋道:“放着我来!”
虎爷一看还有个女的,长的还不赖,眼珠子上下打量,觉得此行不亏,就是这衣服看着有点熟悉。
在街上混的,都有个?破毛病,就是自大,不见棺材不落泪,丝毫没有察觉出双方悬殊的武力,见云秋染表情兴奋的走过来,还以为是被他们下到了,过来投怀送抱的,淫邪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划过云秋染的胸,腰,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位人称虎爷的街巷扛把子,在这个幽深的小巷子里被一个姑娘揍的直喊爹。画面残忍,极其血腥,七八个男的姿态各异,躺倒在青石地上。
云秋染同那个陌生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多谢,我还愁找不到人。”云秋染笑道:“敢问阁下名号?”
男人平静道:“?无名小卒,没有名号。”
“那怎么称呼?”?
“谢鸣楠。”?
还真是冷淡啊?,云秋染挠挠头,不过这个谢鸣楠还特地帮她找到吃她豆腐的混混,骨子里还是挺热心肠的。
?谁知谢鸣楠突然道:“我帮了你,要报酬。”
云秋染:“……啊?”?
“我钱用完了。”?
“…………”这谢鸣楠够直白的啊,一点儿都不迂回,刚才还夸他热心肠,白夸了。
“呃……这个,报酬可以给,具体给多少?你别坐地起价啊!”?
谢鸣楠点头,伸出三个手指头,面无表情道:“包我三天客栈和六碗挂面钱即可。”
那还真是不贵,云秋染当即就答应了,又问:“你住哪?”
“来福客栈。”?
云秋染眼睛一亮:“来福不就是我住的客栈对门那个吗?要不你直接搬过来和我一个客栈,我付钱也好付。”
谢鸣楠想了想,他住哪里其实都一样,便点点头同意了。
云秋染便帮他在自己住的那间旁边又开了一间,谢鸣楠带着一个小包袱和一把剑就这么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