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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划过了一抹失落,嘴角亦是苦笑浅浅,初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着刘庸,只极目远眺,周身的气息,忽而便变得有些落寞起来。
苦死了,苦死了!
刘庸瞧着初若的变化,整个人更加的不好了,张扬的一个人,就成一朵花一样的快速凋谢……此时,刘庸尚且不知道初若肚中的三十六计之苦肉计;而她此时的情绪正是在完美的演绎着苦肉计。
后来,待到刘庸偶然瞧见了这苦肉计,忽而联想到了今日,那简直就是一个呼气都疼啊!
不过,这自然是后话。
“我从来就没有任何的选择,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他们不曾问过我一句要或不要,这一路走来,到底多苦,他们从未为我想过。”初若的声音,有些低沉,好似深谷中的风,一声声,一阵阵,带着悲凉。
又好似那三更时分,五更雨,滴滴点点,到天明;让人惆怅。
旁边,刘庸的后背猛然僵直,眼中晕染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那是情伤。
记忆中,曾经有那么一个风华正好的少女,说着恍惚一样的话,遥远而来,模模糊糊的带着哭意,“你从来都不问我,不问我,到底我愿不愿意,你总是这样子,你……为何你不问我一句,到底喜不喜欢?”哽咽了一声,“你就怎么讨厌我,这么想我走吗?好,那我走,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女子的声音,一腔恨意。
然后……就没有了,女子的模样,渐渐的看不清,最后不见了。
恍然回神,刘庸惊得后背一身的冷汗,苦涩在舌尖萦绕。
初若没有注意的刘庸的声音,也不知道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当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的时候,便见到了刘庸那有些灰白的脸,整个人没了精神。
这?是怎么了?
初若瞧着刘庸的神情,倒是有些愣住了,她有点不相信,是自己刚才的话,才让他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你怎么了?”当下,初若询问道。
刘庸想笑说无事,可是嘴角却重如千斤,如何都提不起,当下只摇头,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喑哑,道:“无事……”
这哪里是无事!
初若听着刘庸的声音,没有一下子就皱起了;沉默了片刻,她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人心头上的伤口,哪里就是可以轻易见人的?
见一次,那可是要忍受翻出血肉的疼。
“其实,摄政王,待你是极好的。”忽而,刘庸开口道。
初若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片刻,道::“再好,不是我想要的,那便不算好。”
眼中的瞳孔忽的一缩,刘庸听着初若的话,如遭雷劈,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失了神。
再好,不是想要的,就不是好的……
心中盘绕着初若的话,他的心便是一阵一阵的疼着,那脑海中的不可见的黑暗,似要挣脱一般,一下一下的扯动着心。
这次,刘庸的所有神情,初若都看了个全。
心中思忖了许久,她看着他,声音有些不确定,道:“你是在后悔吗?”
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死白,刘庸猛地抬头,诧异的看着初若,满脸尽是慌张;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老孝子模样!
眼底将刘庸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初若抿唇不语。
“老臣,老臣身体不适,告退了……”刘庸说得慌张,也不等初若开口说什么,跌跌撞撞的走了,走得也甚是慌张。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触碰,一碰,就扯皮拉骨带着血。
初若看着刘庸的背影,沉默了许久,也不再做多想,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天上几处极薄的云,有的白得像新摘的棉花,有的微红似美妇人脸上的醉酡的颜色。
脚步随意的走着,也不知道如何的,便走出了公主殿。
初若此时站在一处阁楼,目光所及之处,是如蚂蚁一样的黑点,她看不出,哪里到底是什么地府,她想,或许日后,那便是她想去的地方。
“若儿……”声音中是浓浓的思念,带着说不尽的情意,在初若的耳畔炸开。
眉头一紧,初若随着声音看过去,入目便是季无眠的脸。
当下,她的心一沉!
“放肆!见到本公主,还不跪下!”瞬间,气势全开,初若冷冷的瞧着季无眠,说得冷静。
眼中全是不可思议,全是悲伤,季无眠看着初若,那眸光,极尽缠绵。
瞬间,初若只觉得甚是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全部都冒出来了。
压住了自己忍不住想要颤抖的想法,初若抿唇,脸上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
“若儿,当日,我不是故意不赴约的,是摄政王,摄政王派人阻拦了我,一切都是他,若儿,你莫要被摄政王耍的把戏给迷糊了!”说着,季无眠便欺身上前,想要抓住初若的手。
“放肆!”这一次,比刚才的一声还要尖锐,初若眼中满是戒备之色,眼底是冷冷杀意,“季无眠,你若是真的想去黄泉走一遭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难以置信的倒退了一步,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抖,季无眠一脸神伤。
瞧着季无眠的盛情,初若稍稍的缓了一口气,当即不想多说的转身,这个时候,她还是早点离开才是!
她可是还记得,源光说起季无眠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要是被他知道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这个王宫,随处都是他眼线,说不定,他现在就知道,自己和季无眠纠缠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里,初若的头就忍不住的疼,这个本尊,怎么还是一个招桃花的体质,尤其是招烂桃花。
烦人,当真烦人!
短短的时间,初若的心中已经是各种想法都有了,偏生的要下楼梯的路被季无眠给挡住,当下,初若带着命令口吻道:“本公主要离开。”
闻声,季无眠没有再看初若,低垂着脑袋,声音有些破碎,道:“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无法拒绝你说的话的……”
轻轻浅浅的声音,如同丝线,一点一点的将人给束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