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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双手,可初若觉得,简直就是一块炭,好似要直接将她焚烧成灰烬一般。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一双手,落在了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的拨动了自己的发丝,而后便是滑到了自己的眼角,源光的手,在自己的眼角处,轻轻的抚摸着,瞬间,一种寒意,从自己的眉梢蔓延到了四肢。
无比寒冷……
好似被冻僵了一般,初若连呼吸都有些不敢了,只在终于憋不住的时候,才偷偷的换上那么一口气。
紧接着,那在眉眼游曳的手再次下滑,轻轻柔柔的拂过,落到了脸颊最高的一处,而后停顿;指腹绕着那脸颊的最高的一处,打着转,而源光此时的模样,隐隐约约瞧不清楚,但是给人一种在欣赏什么美物的姿态。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源光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初若的僵硬,但是此时的他,是不会将初若的情绪放在心上的;当原本便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要不见的时候,那么无论是谁,都会只有一个心思,那便是死死的抓住了,如何都不会让其不见。
自己的东西,还是要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的!
心中,有着如此一个声音说道,源光甚是享受这句话。
屏息凝视源光,初若紧张到口腔不自觉的分泌出了口水,故而便有了她小心翼翼的吞着口水的举动出现。
因为目不能视,所以耳朵便会显得越发的灵敏,虽然初若吞口水的声音甚是轻微,但是他便是听清楚了,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喜欢。
在脸颊最高处逗留的时间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了,源光的手,再次有了动作,这一次,他的手,直接便欺压到了她的唇瓣,带着薄薄的一层茧的指腹,直接碰触到娇嫩如花瓣的唇瓣,甚是还情色的一下又一下的摩擦……
心如打鼓。
初若那袖中本就是紧紧握住的手,这下子,青筋都暴露了。
源光的举动,无端的牵出了一阵旖旎之色,空气之中好似有着一种莫名的灼热感。
“啊——”控住不住的颤抖,控住不住的口,以及控住不住的手。
初若也不知道哪里鼓起了的勇气,紧握成拳的手,一把就直接打上了源光的下巴,力气之足;同时还识相的倒退了一步。
“嗯……”随之而来的,是源光的闷哼。
突然受到了初若的袭击,她出拳的那一刹那,直接就让他的牙齿咬上了自己的唇瓣,瞬间,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殿内,两人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在殿外,其他人却是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故而一个个的脸都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自然,这些一个个,便是源光的暗卫了。
一个个的血气方刚的,如今瞧着这声音,简直便是折磨得很;偏生想不听,还不许!
“这叫一报还一报,你刚才轻薄了我,我如今打了你一下,我们之间,两清了!”还不待源光开口,初若先一步开口道,目光死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团子黑影子,一副防备的姿态。
她想,若是早知道自己会有这般境地,那平时便该去寻一些防身之术,好好的学上一学,如此便是不能将那人打死了,也可让那人张张记性!
当然,初若口中的那人便是指源光了!
口中的疼意渐渐的消散了一些,源光瞧着离了自己远了一些的初若,手揉着自己的下巴,道:“两清?你以为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吗?”
“你想……”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心一跳,张开口,发出了不过两个声音,而之后的,全部都被源光给吞了进去。
就在初若开口的时候,源光再次欺身上前,他的左手穿过了她的腰间,右手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唇直接覆上;同时,她的右手微微用了力气,将她压向自己。
“嗯……哼……唔……”初若想要开口的所有话,全部都成为了闷声;同时她亦是尝到了源光口中的血腥。
源光的嘴角勾起了欢喜的笑意,目光低垂,瞧着在自己怀中挣扎的初若,无比开怀。
眼中有着悲愤,更多的却是怒;初若看着源光的举动,无法忍受,整个人扭得和章鱼一般,如何便是不顺着源光的心思。
可是,力气之上,她却是是不如源光,故而也便真的是应了那一句:白费力气。
初若越是挣扎,源光便越是侵入……
“放……”终于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之下,初若开口说出了这一个字,只是付出的代价便是源光的更加深入的探索。
耳畔响起了初若的声音,源光自然是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可是此时此刻,他便只有一个心思,那便是她!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该有的心思。
这一次,他想要更多。
怀中的人,是如此的真实的;而她的挣扎之中,勾起了他更多的想法——全部的占有,全身心的占有!
人,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只要这个欲望一旦被开发了出来,那么其生长的速度,便是连野草都还要恐怖。
当情欲成了愿望,那么便是所谓男欢女爱的开头。
源光那在初若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游曳着,甚至不规矩的四处探索,他的手,在她的后背,疯狂的抚摸。
源光身上的气息完全变了,变得陌生而又可怕,初若感受着他的变化,脑海中瞬间便想起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此时此刻,他给她的感觉,就如同初见之时,他们之间不过三言两语,他便直接将她压倒了。
那时候,源光眼中的情欲,如同魔兽一般;初若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如今之境,他要强迫自己,侵犯自己!
当下,初若的那原本就一直拍打着源光的手,更加的用力,砰砰砰的一声,还是要将人的心肝都给砸出一般,可是源光便是纹丝不动。
没有反应,没有一丝的反应!
唇瓣传来的灼热感,强烈的说明了,此时她自己的唇瓣该是肿得不成样子了;初若慌了,她的手开始疯狂的挠着源光的后背,而那涂着蔻丹的指甲,直接因此断了一节。
她的挣扎,无济于事……
就在源光的手扯开了自己后背的衣裳的时候,初若深刻的意识到了。
后背突然发凉,因着刚才的挣扎,她其实是出了汗,有些热的;但是那突然裸露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寒冷刺骨。
血液突然间蹭的一下子涌上了自己的大脑。
开了一个大口子的衣裳,露出了光洁的后背,而在其中间的位置,有着红色的布条子,衬着如白雪一般的肌肤,宛如一幅红梅白雪图。
不过,因着没有光亮,故而源光是没有瞧见的;不过便是这样,此时的他,亦是血气翻涌得很!
他的手,贪婪的在初若的那裸露的后背来回抚摸,他的眸光,一片火热。
无法忍受……一点也不忍受!
源光的手在自己的后背来回移动,初若此时简直都有了想杀人的心思了;她甚至想要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狠狠的刺入源光的心窝子;或者说直接有一把刀子,让他不能人事!
她的手,无法伤源光丝毫;当即,她的脚,努力的后退,同时那原本拍打着源光后背的手直接的抵住了他的胸口。
既然无法‘打动’他,那么她就‘离动’他!
大定了这个想法,初若努力的想将自己与源光扯开一些距离,一开始的时候,好似两人还真的分开了一点点,她当即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力气用的更加的大。
只是,却不想,这原不过便是源光逗逗她的罢了!
就在她力气耗尽的时候,源光离开了她的唇,可手却直接将后背的肚兜带子一扯,当即,肚兜直接成了一个布条,挂在胸前。
“源光,你发什么情!”初若的这句话,便是在那一瞬间响起。
可是,源光却直接忽略了初若的这句话,这一次,他的唇直接落在了初若的脖间。
脖子的湿意,让初若直接有了一种要被淹死的感觉,就好似有水直接淹到了脖间一般,死亡的窒息感。
“源光,你疯了,你疯了……”大叫着,初若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尖锐,好似要将这个屋顶给刺透了一般。
可是,源光却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完完全全成了一个被情欲支配的恶魔。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嘟囔的发出了这个声音,源光在初若的脖间撕磨着,道出了这一声。
不可控制的怪异感觉,四处蔓延,初若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这个身体本就是敏感至极,受不了一丝的刺激……
身体不诚实的反应与初若诚实的内心,成了违背。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子……”初若觉得自己已经是无法压抑自己的身体反应了,源光一直的挑逗,让她无法直面自己,无助的声音,如同溺水挣扎的人最后的呼声。
眼中那蓄满了的泪,如豆子一般落下,直接打在了源光的脸上。
脸山突然间的湿润,令得源光收回了一丝清醒,他抬头,看着初若的模样,泪如雨下。
“不,不要怕。”当即,源光吻上了下巴处一颗要落下的泪珠,声音,在喉咙口发出道。
不要怕?
初若听着源光的这句话,悲伤更甚。
他的声音有些破碎,努力拼凑出来的话,一字一句说了出来,“源光,你是魔鬼……”
语落,她的泪,更加多;随着说出的话,一颗接着一颗打在了源光的脸上。
源光的身子僵住了,初若的每一滴眼泪,就好似一支箭,打在了他的身上,千疮百孔,满是血窟窿;便是上阵杀敌之时,他都未曾这般痛过!
其实,皮肉伤的痛,哪里就及得上心头之痛。
下意识的,源光的手一松,放开了初若;而与此同时,得到了解放的初若,当即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努力的想要将自己身上那破败不堪的衣裳裹紧了。
两相无言。
源光瞧着地上的初若,眼中有着挣扎的颜色,终究,他还是朝着她走了去。
伸出了手,将地上的初若抱入怀中,不去看那一身泪眼朦胧;源光看着那不远处的床榻,一步一步的走去。
怀中,初若看着越来越近的床榻,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就在自己的后背完全沾到了床榻的锦被之后,初若的眼中全然没有了光亮。
源光看着床榻之上的人,伸出的手一点一点的解开了她的衣裳,一件又一件,他将她脱了一个干净,如同一个初生幼儿般,不着一缕。
初若没有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于她的眼眸没有意思的光亮,好似一个盲人一般,任由他人肆意妄为。
一个木头人!
看着床榻上的人,源光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她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可是便是如此,他也不想就此停手!
只要……只要她成了自己的人,那么她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这个想法,成了魔鬼,催动着源光的一举一动,甚至于他的每一个想法。
“你是我的,你一直都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源光的唇落在了初若的锁骨之上,那轻微的声音,发出的微微震动,传到了初若的耳畔。
可是,初若没有一丝的反应,好似一个死人一般;没有活人的气息,一种只有死人才会有了寂静。
猛然一惊,源光的手瞬间就落到了初若的鼻翼间,直到感受到了轻微的气流,在自己的指腹流动着,他那颗紧紧悬挂的心,才放了下来。
“初若,你的我的妻子……”源光看着眼神空洞的初若,说得认真;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而后紧紧的十指交握。
但是所谓的紧紧的十指交握,不过就是他一直紧紧的抓着初若的手罢了;她的手,一直无力的摊开着,没有一丝的反应。
甚至于,她的眼中都没有了泪水;当一个人,悲伤到了极致,绝望到了极致,所谓的眼泪,便再也流不出来了。
大抵是应了一句古话,哀莫大于心死。没有了泪,那就是心也死去了。
久久,源光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他俯下身子,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了初若的额头上,而后顺着鼻梁,一直到下巴;再由下巴一直到了锁骨,但是初若依旧没有反应,没有声音。
源光的动作,再次的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初若,道:“你会怨我可是?”
沉默一片。
“你会恨我可是?”源光继续道。
沉默一片。
“你不言,便是了。”源光看着表情没有的初若,眼中划过了一抹可笑,那是妥协的苦笑,他道:“到了如今,我终究是还是对你无可奈何!你是知道,我注定无法对了如何,所以你才这般无所谓的可是!你知道,我到底还是不愿你恨我,怨我……”
可是,依旧是沉默一片。
“睡吧。”终究,还是妥协了,源光在初若的身上盖上了锦被,但是他且没有离开,而是直接睡在了初若的身侧。
不过,他身上是另外一件锦被。
沉默之中,初若闭上了眸眼,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此时此刻,她如同一个扯线木偶一般,没有自己的情绪。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很明显,初若是选择了第二条路;黑暗中,她隐隐有些庆幸,自己选择的路是对的;那紧闭的眸眼之下,谁又知道藏着什么样子的庆幸。
人总是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本能,然后凭着自觉选出可以存活的道路;不管路什么样子的,只要最终是自己赢了便是了!
嫌隙,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如何产生的;故而世人便也只能在其爆发之后,才会清楚的意识到。
初若于源光,便是这般,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的嫌隙。
摄政王依旧是依旧是每日于公主殿中晨起,而后临朝,紧接着便是用尽一日的时间去处理政事,偶尔若是有了时间,还可与公主一同共用晚膳;待到了入夜时候,两人便一同就寝。
一时之间,宫人尽道,公主的时运来了,居然得到了摄政王如此倾心相待。
可是,公主殿的人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公主越来越沉默,对所有的事情,都淡淡的;一丝欢喜都没有,哪怕,摄政王越发的小心呵护,都依旧是这般。
本就是酷暑的夏日,可公主殿的时日,却更加越发是摧枯拉朽的入了秋一般,一日更甚一日。
“锦李,那紫藤花,开得正好,我想去那歇息歇息。”
傍晚时分,天际的火烧云,将半边的天际映照得火红一片,漫天的红光,打在了那开得摇曳的紫花上,难得别有一番意境,初若瞧着,仔细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是。”闻声,锦李小心翼翼道,转而又对身边的婢女使了眼色;当即,殿内出现了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便是一群人联合抬着一张美人榻,朝着那紫藤花树下移了去。
没有去理会,因着自己的一句其他人又该是怎样的大汗淋漓,初若仔细的瞧着那红艳的颜色,眼睛不自觉的眯起,那些个颜色,这般耀眼,好似要将一生的光彩都在这一刻怒发到极致一般。
不似她,干枯得成了灰白的颜色。
“公主,奴婢们都安置好了,公主可以过去了。”顿了顿,锦桃略微思索了一般,沉着道:“可是要捎上一本话本子,甜蜜饯?”
“不必了。”淡淡的一句话落下,初若移开了步子,只朝着那紫藤花架下的美人榻寻了去。
身后,锦李当即快步的跟上,心中同时也担心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可是有哪里不妥了。
风中,隐约有着紫藤的香气,有些凉凉的天气,道一句,浮生偷得半日闲。
初若安静的躺在了那美人榻上,目光落在了那叶间的缝隙,隐约可瞧见那叶隙中的天际之色,火红的颜色,瞧着便暖心的很;可如此都无法将她心头上的忧愁消去。
初若的眼睛合上,瞬间,什么光都没有了,她的眼前是黑暗之色;只耳畔,回响着声音,是风的声音;带着叶子的摇曳,花的颤抖。
“公主,锦王求见。”门口走来了一个婢女,对着锦李的耳畔说了什么,之后,她便走到了初若的身旁,低声附耳道:“可是要见?”
闻声,初若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紧闭的眸眼睁开,目光落在了锦李的身上,道:“既然人来了,那便见一见。去,搬张圆凳来。”
“是。”锦李回应道,同时亦是将初若的吩咐传了下去,她原想,是不愿自家的公主与锦王相见的,免得到时候,摄政王与公主之间又生出了更多的嫌隙来,可瞧着如今自家公主的模样,或许见见人,会是更好。
傅君诺近身的时候,瞧见的是一副难得宁和的场景,仿佛他发出一丝的声音,都会是惊扰,无端的话,他站住了脚步,不再向前一步。
美人如斯,岁月悠悠。
耳畔,明明之前还响起了脚步声,可是却在忽然间没有了,初若下意识的睁开了眸眼瞧去,便见傅君诺停住的脚步,不再向前半分。
“怎么?”初若开口,声音隐约有些喑哑,是许久不曾开口之后才会有的低沉。
偏生的,如古琴的弦一般,难得有些性感。
“无事,只是不忍上前,怕惊扰了。”傅君诺从容而道,声音醇厚温和,如同陈年的美酒一般,开口便已醉人;可这些都不是最打紧的;最打紧的是那一双眸眼,清明似朗月。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唯一想到的是,他的眼睛比之他的人,还要好看上几分,如此清澈的眸眼,在这深似海的宫门之中,最是难得。
“我这里备上了你的圆凳,你若是来了想站着,便事先与我只会一声,也好免得我费了口舌。”难得,初若还有此刻还有与傅君诺开玩笑的心思。
一笑而过,傅君诺不言其他,只从容到来,落座其上。
这些时日,傅君诺不曾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知此刻初若的心思有多么的复杂,他瞧着她,还以为是与之前一般。
可哪里是一般无二了?
“我是来辞行的。”开口,傅君诺便先言了自己的事情。
闻声,初若当下一愣,她听着他的话,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愣;久久,都没有回复一字半语。
“初若,你这是?”再次开口,傅君诺瞧着初若那呆愣的模样,无端了有了遐想,是否,她是在记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