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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寒醒来的时候梨树已经彻底枯死了,他知道焸夏已经醒了,只是斯域带她离开了,这一离开,焸夏就会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有他的世界里,从此相见都只能在回忆里思念里。
就这样,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一年过去,南归和子回就要准备上中学了,在关野的精心照顾下两个孩子都很懂事,性子也很酷,为了不让爱他们的人失望,成绩综合方面都是拔尖的。
而临寒在这段日子里一日不似一日,就连关野在一旁看着他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也是于心不忍,多次想要联系斯域,总是无果。
冬日过去后,夏天的到来,给了很多人希望,夏日璀璨的阳光总会将寒冷给驱散开来的。
这一日李安从南部过来,见到关野刚带南归子回从游乐园回来,焸夏与临寒的孩子果然是样貌出众,子回像极了初见时的焸夏,灿烂与美好都集于她一人。
“哦,舅舅你看,李叔叔来了……李叔叔好呀。”子回笑起来那双浅蓝色眼睛就像月牙一样的弯,而一旁的南归就有些冷着张脸,跟那人像极了,“李叔叔好。”
李安跟关野一样,都已经三十五六,奔四的人了,却还没有结婚,周围的人起初劝过他们几次,他们总是不放在心上,久而久之的大家就当他们是出家做和尚去了。
“你来可是带了什么消息吗?”关野问他,然后又摇摇头,叹息道:“算了,曾经找了十年都没有他一点的消息,又何必是现在呢,找不到的。”
这十几年里庆幸关野有南归子回在旁支撑着,这日子还勉强能过的去,可临寒就不同了,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焸夏一人,焸夏一走,就彻底毁了他。
李安抬起头,看着关野站在雪地里的身影,虽然有两个孩子在一旁衬托着,可还是挡不住他所有的孤寂。
“……有她的消息,有人说是见到了她。”
李安此话一出,关野愣是了半天,反应过来时先让南归子回屋去,便拉着李安问个清楚。
“你说有人见到了她,是夏儿吗?是她吗?”关野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就算临寒说焸夏已经醒了,可没人见到并不敢确定。
李安点了点头,“夏公主她的相貌不会有人看错的,何必有斯域在一旁,他们太醒目了,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是她,她苏醒了。”
“她醒了,斯域却不带她回来,南归子回这两个孩子天天念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以前夏儿昏迷着,还可以看看她,可现在她既然已经苏醒了,却不愿意回来,是不愿意看看孩子吗?”关野思念极了焸夏,虽然表现的没有那么多,早已将这份爱慕深刻入骨髓里了,不然他不会坚持终身不娶的。
见他失望极了的样子,李安拍了拍关野的肩膀,安慰他:“我想任何一个母亲她都不会丢下自己的孩子,还有我们这些朋友时刻牵挂着她,她一定不会故意不回来的……也许是斯域的原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其实关野也明白过来,不由地骂了斯域一句:“他要带焸夏走,我没有意见也不会阻拦,可两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连一眼都没能相见,他太狠心了!”
“或许另有苦衷呢,不过好在有了他们的消息,想来相见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李安是个手艺人,他有常人不可及的忍耐力,在得知焸夏消息的时候他竟像个孝似的又哭又笑,现在他不敢表现出来,所谓的平静只不过是假装罢了。
“不管是什么苦衷,他都不应该不跟我们联系,他明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夏儿,他却一点消息都不肯跟我们透露,这种做法无疑就是自私!”关野正在气头上,难免话语间有些过分。
“他既然带焸夏出现了,那就说明他想通了,只要我们能联系上他……这就是最为困难的地方,他若是存心躲着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李安也是感觉到了无力,除非斯域自己露面,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可能。
忽然,一个满经沧桑的低哑声音响起,“你们在说什么?”
李安回过头去看,简直是吓了一跳,这比他上次来见到的临寒还要不成样子,简直跟个流浪汉似的,一头头发乱糟糟的,单手拿着酒瓶子,一脸茫然不知地看着他们。
“有夏儿的消息了,只是我们联系不上斯域。”
关野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只见临寒眼中的伤痕似乎裂的更加开了,他手中的酒瓶子摔在了地上,脚下一软从楼梯上跌落下来。
关野和李安见状,急忙去扶起临寒来,临寒紧紧抓着他们问:“……夏儿她回来了吗?回来了是不是?她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临寒这副疯魔的样子,就连他们看了都觉得难受,李安告诉他:“在南部,有人说看到了夏公主,现在南部的人在彻查,有了消息就会立即通知我们的。”
听到了消息,临寒跌跌撞撞站起来就往门外跑去,“她回来了,她一定回来了,我要去找她,我好想她……”
他连站都站不稳,关野拦住他,“你要去见她也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你想让她伤心吗?”
一语中惊醒了临寒,急忙回去收拾了一下,马不停蹄就赶往南部。
……
到的时候,临寒甚至受不住这烈日的刺眼,他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今日这般的太阳了。
他沿着海岸而走着,经过他与焸夏曾经走过的每一步路,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十几年了,他在心里乞讨着能再见焸夏一面,哪怕是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就算是陌生人擦肩而过,他也想要再看她一眼,了去这个心愿。
就这样走着走着就来到那棵老槐树下,时不同往昔,算命老头在本部,这里早就没了昔日的样子,更没有焸夏俏而调皮的笑脸。
这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临寒心伤着黯然泪下,他孤寂的心在一点点的冻结起来。
就在临寒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让他所有的活力都全部迸发了出来。
“……你果然来了……好久不见。”斯域还是一袭白衣,手上戴着佛珠,一举一动尽显虔诚的信徒。
“……夏儿呢?”临寒见到斯域的时候,就在四处找寻焸夏的身影,没见到时心下搅得更加的痛苦,“……只让我见她一面,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够了,好吗?”
听到他的请求,斯域只是一味低下头诵念着经文,就好像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他可以怜悯众人,唯独难以原谅临寒曾经给焸夏造成的伤害。
临寒心口一窒,低下头,按着自己的心口,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也明白她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自己等了这么久,他卑微到只求见上一面,可连上天都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他错过了,这一切都无法再弥补……
南部正值盛夏,阳光明媚璀璨夺目,忽然一道微光透过老槐树的树干洒了下来,在斯域高大挺拔的身后,一头深棕色的长发飘扬翩跹,就这样她探出了头,一双浅蓝色双眸明亮灿烂,嘴角上扬着纯净的梦,此刻她的脸上透出朝阳般的温暖,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拉着斯域的衣角,撅了撅嘴,“……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斯域听到这个清灵娇柔的声音,就停下了念诵经文,低下头看着她调皮洋溢的笑脸,嘴角不禁上扬,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等会就回家。”
“好呀!”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站在不远处正在伤心的男子,猝不及防的就落在那男子的眼睛里。
她心下一顿,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好熟悉,更不明白,见到他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他到底是谁?
就在她出声的时候,临寒就已经抬起头看向了她,不光是那个声音让他失去了魂,就在她灿如曙光的笑脸探出来的时候,他觉得任何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很满足了。
看了一会,她皱了皱眉,拉了拉斯域的衣角,一脸疑惑,“哥哥,这个大叔是谁呀?他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看着我一直在哭?”
斯域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到临寒面前,对她说:“他以后会一直守护着你。”
闻言,她颦眉,上下打量着临寒,直接拒绝,“不好!我才不需要他的保护,哥哥你看他的样子,连头发都白了,指不定还需要我保护呢。”
临寒见她如此嫌弃自己的样子,并没有气恼,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便傻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