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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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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顾流年现在对县丞的印象很不好,他看向了谭卓文。

谭卓文点了点头。

天快亮的时候他亲自去看过。

除了成箱的珠宝外,确实是没有半颗粮的影子。

“这就怪了。”

顾流年沉了眸,三皇子那边的人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给他下绊子。

而且就冲着他追赶的时候船上的人那个“狂奔”的劲儿

若是说船上没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信!

“属下也纳闷儿着,但确实是这样。”

谭卓文耷拉着脑袋说道。

这样很大程度上其实是在宣告,他们这次的丰泰郡之行是失败的。

“你们先去准备,午后我们去南宫彻那里一趟。”

顾流年思量了一会儿后说道。

“是。”

这一厢,直到天亮苏翎颜的烧都没有再复发。

而且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也好了许多,老二三四的心这次才放了下来。

苏翎颜打发了老三去铺子里,让老四去打听一番南信元的消息。

而老二,则留了下来。

倒不是苏翎颜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

而是她看得出来,是老二有很重要的话要同她讲。

“说吧。”

打发走了屋子里的人之后,苏翎颜下床坐在了椅子上动手倒着茶,说道。

她也推了一杯茶给老二:说实话,她突然受伤之后。

老二的反应,确实让她很暖心。

慢热的人最长情,也是最值得信任的。

“杨家有问题。”

老二啖了一口茶后,说出来了这一句话。

苏翎颜愣了愣。

能从老二的嘴里说出来有问题这三个字,那么涉及的事一定不简单!

“因为杨曦月的事去杨家的时候发现的?”苏翎颜眯了眯眼问道。

“嗯。”老二点了点头。

但是他的神情却是十分严肃的,杨家的来头不简单!

虽然说是自东河郡城里退下来的,可从前老二在王都之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过杨家的名头。

他在纠结要不要查下去。

毕竟这件事还不确定与他们扶持着苏翎颜对抗东殿有无关联。

若是贸贸然地动手,去揭那看似无边际的黑幕,说不定会平白的惹来一身的麻烦。

可若是不告诉苏翎颜,完全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老二也是做不到的。

他的这些心思,苏翎颜都猜到了。

“先暗中查着,但是不要轻举妄动。”苏翎颜说道。

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老二也点了点头。

再次确定苏翎颜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后,他起身就要往南巷那边去。

“等等。”苏翎颜却唤住了他。

“还有事?”老二回眸。

“多谢。”这里两个字,苏翎颜是发自内心说的。

她不是瞎子傻子,谁是真正的对她好,她察觉得出来。

老二难得讪讪一笑,没回话。

“今日早些回去清风苑吧,这两日辛苦了,早些休息。”

“哎。”老二心下瞬间一暖,语调里也夹杂了几分的激动。

“对了。”苏翎颜再次补充着说道:“要是南信元想见我的话,着人来给我送个口儿就成。”

“哎,知道了。”

老二再应道,而后便出门去了。

正巧端了饭食进来的顾流年擦肩而过。

“不是让你多躺两天么?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见到苏翎颜坐在地上,顾流年的语气里立刻就带上了嗔怪的意味。

“都说了我没事。”苏翎颜看看顾流年,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经历过昨晚的冷静,她这会儿已经反应了过来。

昨天她对顾流年说的那番话,确实是有几分冒进了。

不该那样的。

“不管怎么说,身体是最重要的。”

顾流年并未计较苏翎颜的冷言。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顺势而坐,道:“今天下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怎么说你昨天的情况也是那样的严重。”

顿了顿后,他接着说道:“雨后空气冷,我想着让你在顾宅里再住两天,然后再回去清风苑。”

“好啊。”这个苏翎颜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但关于住在顾宅里的事情她并没有多想。

只是,顾流年今天下午若是不在,那么她就可以去做别的事情而没有顾虑了。

午后晚一些的时候,南巷那边老二果然派人传来了消息。

南信元从昨日到今日已经来铺子里求见过颜姑娘好几次,但是刚开始的时候铺子里一直没人。

后来老三来了,他还记着苏翎颜说的对南信元该揍揍该冷眼冷眼的说法,把人轰出去了好几次。

等到老二来了之后,他才有了见苏翎颜的机会。

地点就定在南信元的铺子里。

蓝才去了学堂,谭卓文陪着顾流年去了查探那艘船。

能在顾宅里当差的那都是有好几分眼色的人。

顾流年对苏翎颜的不一般只要不瞎就都看得出来。

所以苏翎颜在府里溜达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

但是等苏翎颜溜达溜达着就溜达不见了之后,所有人霎时就慌了……

南巷,南信元已经等候苏翎颜多时了。

等再穿着一身黑衣的苏翎颜出现的时候。

南信元立刻命自己的那个独子朝着苏翎颜深深一揖算是道谢。

“别。”苏翎颜立刻挡住了那揖,她问得很直白,“现在,南掌柜肯与我说实话了?”

南信元先是神色一顿,而后他挥了挥手,让铺子里的人都先退下去。

“老夫早看出颜姑娘不是一般人。”

南信元先是客套了一句,而后再说了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颜姑娘可知?我这小小的药材铺子为何会在南巷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苏翎颜敏锐嗅到了南信元话里的意味,略微皱了眉没搭话。

她想听他接着往下说。

果然南信元很快便开了口:“因为没有人想病死。”

这话乍一听感觉是句废话。

但是细细一分析,信息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在这个时代里,士农工商。

佃农多属一王封地里,种植的也大多都是小麦,偶尔会在自家的院子里或者是门前种植些菜。

但是药,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了。

“现在明面儿上的药铺,多是从别的郡里有能力有条件的地方高价购来的。”

“且不说一些较好的和质量上乘的都是先紧着王亲皇家的,就是那些药效略微差点儿的,也都是经过了好几道药贩子的手贩来的,价格自然只会高不会低。”

所以便营运而出了诸如黑市里南信元的铺子这样的地方。

他们这里的药,大部分都是佃农或者是流浪的人在空闲之余在野外挖得来卖的,所以便比外面便宜了许多。

又像是与南信元毁了苏翎颜的仓库以及他派人去抢了老平头的东西这件事风马牛不相及。

但是在苏翎颜的心底,却有一种东西在渐渐的苏醒得感。

“我知道了。”她打断了南信元的话。

她想,她明白了为何她在抓住了南信元在自己背后下黑手的时候,南信元只是愿意表示赔偿但是却不愿意解释的原因了。

他的那一招,近似于“釜底抽薪”。

可惜,苏翎颜的“薪火”太过茂盛,家底丰厚程度远远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那件事以及他今天说的这一番话,想要传达的,都是人在“薪火尽失”的绝境之中才会去思考的东西。

那便又是一种近乎“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以南信元所了解到的,他极有可能便是认为苏翎颜的那些家底都是从老姚那里得来的。

这本是件不大光彩的事。

但是他又实在是欣赏苏翎颜身上的魄力以及常人所没有的那份果敢聪颖。

他“毁了”她的基业,是想要教会她:若是想走得长远,必须从源头开始就去抓住。

譬如,他的药铺。

“但我仍有一点不明白。”苏翎颜看向了南信元。

“为什么你就那么笃定我一定会答应加入你?”

是啊,先不说毁人根基以鞭策前进本就是一件风险异常大而且不讨好的事情。

事实上南信元确实失败了

而且退一步讲,就如现在,苏翎颜原谅了,也察觉到了。

那又能如何?

摆在她面前的路有无数条,她凭什么要选择南信元给出的那一条。

“我不知道。”

南信元愣了愣,最后选择实话实说。

“总有许多事情,明知概率很小,但是却总要去做。因为不做心底终究是不甘的。”

南信元低了低头,像是在自嘲:“说来也是奇妙,我本该是安于现状,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了,但却莫名的生出来了一腔的热血。”

在得知了苏翎颜连环巧计坑了老姚之后。

不然人为何总被教育要诚实呢。

很多时候,能打动人的,不是激昂的语句幻想,也不是那些天花乱坠的修饰之辞。

而是循心所发的,那一份最纯澈直白的感受。

苏翎颜一时有些愣住。

她没想到竟然能从南信元这等已经在南巷里摸爬滚打了多年,已经修炼成了老狐狸的人嘴里听到这般天真到让人觉得是谎言的话。

“两日后,我会给出你答复。”

苏翎颜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复杂。

她起了身,说罢,便走了。

南信元没有起身相送,也未说一句类似于“慢走”的客套话或者是“那我等你消息”的这样的期冀之语。

说句实话,人往往有时候活得时间越久,心里装的规矩阅历越多,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障碍。

即使原本有意,但是若非经历了险些失去独子这件事的打击,南信元未必说得出来今日这番话。

那番话,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和勇气。

离开南信元那里后,苏翎颜便让老四放下盯着南信元的事,转而留心着些杨家。

而后她又去了一趟铺子里,目的是让老二和老三把他先前从南信元铺子里“拿走”的东西都给清点出来。

不论结果如何,她决定在两日后把那些东西还给他。

再之后,南信元的一番话像是被开了无限循环模式一样一直在她的心头脑海里绕啊绕。

苏翎颜的心很乱,所以便在南巷周边随便逛了逛。

包括南越人的那一块地盘儿,以及清远县里一些平时她不大注意的铺子。

雨后的地面是潮湿的,空气也是潮湿的。

但是这种潮湿却衬的天变咸鸭蛋蛋黄一样的夕阳格外的耀眼。

空气微冷,苏翎颜的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

她才意识到了自己要开始往回去返了。

而在顾宅里,早已经是一滩乱。

等着她的除了躁动到几近阴郁的顾流年。

还有脖子伸得老长,迈着小步子来回踱步的苏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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