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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摔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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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三妹的身上。

顾流年紧张地握着苏翎颜的手,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儿,既心疼,又期冀着:他早有察觉苏翎颜在苏家是明珠暗投了。如果她真的是南宫家的女儿,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用西殿的势力,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而有了南宫家的包庇护,他们在一起也更加容易些。

顾泊岸是和李爷同时回来客栈的,他还记恨着苏翎颜“刻意让自己睡去的”事情,本是不想搭理她的,但是看着她的房间里有许多人,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走了进来。

然后现在,他的惊奇程度远远低于顾流年:他对苏家那一帮人没有什么好印象,巴不得苏翎颜能和他们之间撇清关系。

只是,她的背后若是真的有了南宫家,想要“降服”她,让她向自己低头,就更加不容易了。

额,这个时候脑子想的竟然是这个,只能说:少年,好思虑!

也或许,顾泊岸的性情本就比常人要冷淡几分,人情世故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所有的感情也有无关紧要。能入得了他的心思里的,以前是如何在那个拜高踩低的皇宫里保住自己,逃离那里。现在则是如何让苏翎颜臣服于自己。

乃至于他对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围绕着这一件事情去想。

李爷定定地看着苏翎颜,原本清明的眼珠突然变得浑浊,在浑浊里又闪着晶莹:下一秒,他就要老泪纵横了。

南枯离从头懵到尾。

花无镜嘴巴张着能塞进去两颗鸡蛋,关于当年王都丢了三个婴儿的事他知道得清楚,再看眼下顾流年和苏翎颜的关系,实在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句: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自见到了那块玉他就有了几分猜测,听苏三妹的话听了一半儿他就悄悄让人去通知了南宫彻:怎么说也是他妹。

而苏翎颜,一瞬间里她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整个人仿佛飘在半空中,苏三妹的每一句话落在她耳朵里都被放大了许多倍,然后在时而在胸腔里时而在脑海里荡来荡去,撞得她有点儿迷糊:是在做梦么?

这事儿不是瞎扯呢么?她想要的家的温暖和感觉是苏老大和周秀给她的,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什么南宫家。

“是。”苏三妹心虚地点了点头。

然后在场所有人的大脑就因为接收的信息太多需要重启了。

苏翎颜整个人都木了:另一番景象闯进了她的脑海里,她才“重生”的时候,那个苏翎颜告诉她说不能太过分伤害苏三妹,因为欠了她一份天大的情。

她以为那只是她才和这个时代里的苏翎颜“融合”,产生的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幻觉,所以并未当回事,渐渐也就忘了。

那块玉华贵非常,耀眼夺目地被李爷放在桌子上。

小八一直在围着那玉不停的转圈圈,它才找上苏翎颜的时候说过,玉千年有灵,所以才有了它。

只是没想到会是西殿的那一块。

想来应该是一直在丰泰郡里“游荡”的苏三妹某一次闯进了小八能感知到的范围内,它感知到了自己的本体,所以离家出走去找了。

脑海里始终没有小八的反馈,苏翎颜就知道:苏三妹和李爷说的都是真的。

“丫头,我……”李爷已经哭得哽咽,全身都在颤抖,若不是花无镜和南枯离一左一右扶着他,他估计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顾流年则一直担心着久久未说话的苏翎颜,轻轻搂住了她的肩头:“你没事儿吧?”

一定程度上来看,苏翎颜和顾泊岸是有几分相像的。

她并不真正的属于这里,她从前渴望的,现在在意的只是能给她家的关怀的人,而不是什么常人观念里定义的血浓于水的固定关系的构成。

这两点来说,她究竟是谁家的女儿,还真对她没多大的影响。就是一时没想到罢了。就好比她刚走完了一条路,然后突然有人告诉她那其实不是路,而是一条独木桥,她的运气足够好没有摔下去。

除了有几分后怕,没什么实质上的影响。

所以,对于李爷那么大的反应,以及顾流年的关怀,她不是很能理解。

好巧不巧的,这时南宫彻急吼吼的跑了来,还没进了房门就开始扯着嗓子当喇叭:“花无镜,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找到我南宫家的女儿了?我们家里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苏翎颜莫名就怒了。

她推开了顾流年,直接略过南宫彻,就朝着门外走去。

“丫头!”李爷反身就要追出去,顾流年也要追。

只有顾泊岸看出来了苏翎颜的迷惑和“冷血”,他嘴角勾起来了一抹笑,一个跨步夺了门框,伸展了双臂挡着这些想要追着苏翎颜的人:追到了又如何?让她认祖归宗?让她去过上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的生活?

别天真了!苏翎颜根本不在意那些,那些东西对她而言只是掣肘。

爱屋及乌的道理许多人都懂,喜欢一个人,最初的时候只是喜欢这个人本身,渐渐由这个人延伸到了关注家人,朋友,孩子,以及一切能牵动这个人喜怒哀乐的范围。这是规律使然。

但在顾泊岸的眼中,从前,现在,将来,他的眼里都只能容下一个苏翎颜,一个绝对的自由体,孑然一身不带着任何牵挂纠缠的苏翎颜。

“泊岸!”方才一下子接收到的消息太过震惊,他陷在了自己的情感里而忽略了苏翎颜。

她突然冲出去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了她的想法。

从他们才见面不久他跟着她去佃农村里教训三条鱼,到从花无镜那里得知她所做的一切以及一切都是瞒着苏家人做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她外在雷厉风行,内里看似对苏家的人照顾,对苏山山照顾有加,对小时一帮再帮,但那个真正的她,那个常人哭哭笑笑的情感,连同着归属依偎感,还是被裹在一个壳子里的。

为什么不肯释放出来?是惧怕什么东西么?还是因为压抑得太久,久得她自己都忘了那是她的一部分?

此刻她或许正在怀疑自己是否“冷血”,正被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所困惑,他必须立刻赶去她的身边!

然而顾泊岸横眉冷对着一屋子里的人,没有半分要退让的意思。

“到底怎么了?”南宫彻比南枯离还要茫然。

花无镜捋了捋自己的舌头,做了两次深呼吸还顺带着挤出来了一抹笑,淡定道:“刚才跑出去的那个,是你妹妹。”

“妹妹!?”南宫彻吃惊,不由提高了分贝。

正下了一半楼梯的苏翎颜听见了这一嗓子,还没听真切,她的上半身已经不受控制“本能地”回过了头去看。

然而她的下半身仍然保持着跑下楼梯的惯性。

“噗通……”她摔倒了。

“噔噔蹬蹬……”又一节楼梯顺着一节楼梯滚了下去!

“颜儿!”“丫头!”“颜姑娘!”“苏姑娘!”“苏翎颜!”

除了南宫彻和苏三妹,其余五人齐齐喊出来了五种称谓,南宫彻感觉自己的耳边就像是炸了道雷。

顾泊岸是第一个冲下去的,其余的人紧随其后,个个的心都蹦跶到了嗓子眼儿,连小八都吓得从桌子上摔了下来。

苏三妹这才如梦方醒,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眼神涣散。

然后她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都藏了这么多年了?好好的这会儿又说出来做什么?”

顾泊岸把苏翎颜抱回了房间里,顾流年拔腿就出去找大夫,花无镜和南枯离再扶着颤颤巍巍的李爷往爬楼梯往上走。

然而他们才到楼梯的尽头,房间的门就被人嘭地一声粗暴地关住了,同时一道人影苏三妹和一只乌龟小八也被扔了出来。

哦,苏翎颜的意思,顾泊岸动的手。

没人敢去开门。

“我去见过姓李的了,王都来的那个。你让杨家在丰泰郡里大肆铺货对他们不是没有影响,姓李的目前没查到你南越贵族身份的造假,也没把你和杨家以及创闯赌坊的人联系在一起。”

顾泊岸是不会安慰人的。

而且除了苏翎颜受伤,所谓身世一事确实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要是猜得是对的,那么她根本不难受,不需要安慰。

他要是猜是错的,她在乎那些东西。那么现在越安慰她,她越难受。

可是他又总想说些什么,于是只好说道了正事上来。

顿了顿,观察着苏翎颜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他才又说道:“东殿飞了鸽子去南越询问你的情况,原本已经露馅儿了,姓李的……清远县的那个姓李的在来丰泰郡的时候冒险换了他们的鸽子,帮你逃过了一劫。”

顾泊岸又顿了顿,再看了看苏翎颜,见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他就知道她在听,于是接着往下说:“航运现在被风云梧的人和东河郡盯得紧,李首辅断了向外送‘利爪’的念头,他对你编造的‘那笔大单’很有兴趣--南越的局势现在也越来越乱。”

“所以这两天谢栗应该就会主动再接近你,还有……”说道这里,顾泊岸再次停住了:王都来的姓李的打算把那些运不出去的“利爪”给全用在丰泰郡,收拾那个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铺货的姓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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