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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城东的途中,南宫翎颜的车架被人拦了住,却不是她指名点姓要见的孔泰安,而是四个熟悉的人。
苏山山,苏老大和周秀以及蓝才。
苏山山自从得了蓝才的提携之后,在东河郡城内一切都安好,还有了固定的收入来源,比起来他那位在清远县里的二叔,倒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县丞和李爷在清远县全县内兴办学堂,苏老大和周秀的年纪都已经大了,早已经没有了那股子的热情。
后来是蓝才去求了顾留安,又亲自见了李爷和县丞,将他们两人的佃农籍给脱除,只要苏山山养得起,随他带着他们去哪里。
在风云梧里,南宫翎颜以为自己寿数无几的时候,还叮嘱了小时对苏家多多关照。
如今看来,苏家是真的不用她在操心了。
自东河郡城开始乱了之后,一家三口就在担心着南宫翎颜。
起初传出来南宫翎颜回了昌和居的时候,苏山山就险些不顾东河郡城的围城之困自己要强行出去郡城回去清远县里找她,被闻讯赶来的蓝才给截了住。
再从蓝才那里得知南宫翎颜饱受折磨成为了“聋哑人”的时候,苏家一家人又是险些没哭死过去。
今夜郡府之乱才开始的时候,蓝才就被谭卓文派出去调人前来。
但他回来后却得知了南宫翎颜的消息。
所以当即通知了苏山山。
苏山山立刻就带着苏家二老赶了来拦车。
“苦什么?”南宫翎颜对着苏山山低低喝了句:“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现在城中并无安稳,大晚上不在家里待着将他们两个带出来瞎晃悠什么?赶紧回去。”
“姐。”苏山山此时简直是跟水做的人一样,那眼泪不要钱一般开始刷刷刷的往下掉:“姐,你不要再管这些了好不好?我们回家。”
南宫翎颜现在根本没心情安慰他,但憋了一肚子的火又是不发不快,只好将炮火转移到了蓝才的身上:“你如今真是好本事,不在家里好好护着你家大小姐,反而带着人来阻我去寻王爷的步伐,你想做什么?”
蓝才一言不发,他也担心王爷。
“颜儿。”苏老大是在此时开口的,才不到一年不见,他的背看上去似乎佝偻了一些,“颜儿,如今天已经塌了,不是我们一届凡人能阻止得了的,听我一句话,不要再管这些了,跟我回去佃农村里。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过日子,虽然清贫,但好歹是能安稳一生。”
“一家四口?”南宫翎颜眯了眯眼,将目光投放到了苏山山的身上:“你也是这样想的?”
苏山山低了低头,没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想怎么做,只知道十分不想让爹娘担心,让姐姐受伤。
“蓝才,别告诉我他的这些都是你教的。”南宫翎颜现在也是真的怒了。
怎么会是蓝才教的?他在郡府里多年,身上的血当然是热的,只不过人各有志,实在是勉强不得。
“颜儿,我们也只是……”
“闭嘴,我是王妃!”
南宫翎颜现在简直气得牙痒痒。
孔泰安便是在此时赶来的。
南宫翎颜强迫着让自己将心思放在重要的事情上,,一定要守好东河郡城。
末了还让孔泰安将苏老大和周秀给带回去,自己则将苏山山给拎上了马车:大难当前,堂堂男子汉,竟然一心只想着逃走,成何体统?
,看看那些真正的勇士,真正的男子汉是如何做的?
苏老大和周秀吼破了嗓子想要阻止,但是无济于事。
刚被拎上车的时候,苏山山还以为他姐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正想嬉皮笑脸的同他姐说说话,谁知她姐干脆闭上眼不去搭理他,倒是对上了贺煊那双蔑视十足且气魄威压十足的眼。
方才马车外的对话,贺煊在马车里听得一清二楚。
他才是真正的千面,收敛起来了富家公子的清风潇洒和纨绔子弟的不着调以及老谋深算,再换上一副久居上位者的底蕴十足,只一眼,就能让苏山山安分下来好好去反思自己的想法有多耻辱。
马车到了城东的时候,天蒙蒙亮,远远的就能听见打斗的声音,火光不时响起。
“此处便是行山镇了。”车夫回着话。
。
随手揪来了一人询问,才知道眼下只要顾泊岸在这里,永真带着其余的人不知去了何处。
“看来要让你失望了。”南宫翎颜冷笑了一声,转身看向了贺煊,“看起来你现在是见不了永真。”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么?”贺煊听她的话音似乎是有松口的意思,立即揪住了话口问道。
“我会亲自走一趟南越把贺烨带回去贺家祖坟里安息,,他若是不亲手杀了一个人,不许出来。”南宫翎颜头也不回得说道。
南宫翎颜的身世,贺煊多少是听说过一些的。
“你舍得?”
南宫翎颜随手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两把剑,分别扔给了贺煊和苏山山。
“你只需要保他不死,见点血也没关系。”
“我身受重伤,还断了右手手筋,你凭什么认为我有这样的能力?”
“给我收起你的那一套。别告诉我你左手上的老茧是在西南无菌种地磨出来的。伤是重了点儿,但你仍然强撑着要来见永真一面,别告诉我没有要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拼劲一切保护她的念头。”
“被你发现了。”贺煊:“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你敢。”南宫翎颜眯了眯眼,“他若是丢了性命,我保证,一定会让永真生不如死,一定会让你贺家祖坟难安。”
“随口一问,你倒是还当了真了。”贺煊听言,竟然低头咧嘴笑了笑。
从他一环扣一环的将永真给设计着进去了自己的圈套里,剥夺了她的全部欢愉和纯真自己坐上了贺家家主之位的之后,这普天之下,就再没有一个人肯对他有半分的信任了。
可谁知道,他刚开始接触永真的初衷,是不想她落入到贺烨的圈套里,之后步步为营,她从一再防备到自己进入到心甘情愿的为他铺路,他的内心又是何等的纠结。
当初的一念之差,他孤寂了许多年。没想打临了临了了,竟然得到了一次信任,纵然是被威胁的信任。
但是也足够了。
“那你呢?”贺煊问道。
“你用问这么多。”南宫翎颜这才转了头,面向了苏山山:“你最好别再想着逃,你若是残了,我自会负责照料你苏家一家一生。若是你不幸死了,我也会找到另一个‘苏山山’回去给苏老大和周秀。”
毕竟,老三额易容术还在那里放着。
“姐…,姐姐,不要。”苏山山现在才知道怕了,还是怕极了的那种,他将手中的剑一扔,连连后退着,眼泪又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飙了出来。
这都是哪里来的动不动就哭的毛病?
元和王妃瞬间头痛了,“他不拿剑就别拿了,贺煊,还不带着他进去等什么!?”
片刻后,在苏山山的嚎叫中,南宫翎颜转了身去寻了二爷。
行山镇里现在到处都是打斗的人,置身其中与进入了修罗场无异。
凭着自己和山神之间的感应,他很快找到了二爷。
他和南宫信元以及南枯离正在一处农宅里商议着事情。
她进去的时候,南枯离最先看见了她:“颜…,颜姑娘?”
二爷和南宫信元回头。
二爷第一眼注意到了的就是她的先前已经半百了的头发此时已经全部恢复为了黑色。
南宫信元则是连正眼都不敢看南宫翎颜:不是说看守极其严密的么?这小姑奶奶是怎么逃出来的?
“丫头。”二爷走向了她,脸上仍是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
南宫翎颜抬了眸,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