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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她此时此刻不施粉黛的原因,还是没了趾高气扬的资本,苏知新看上去显得像个温和的邻家女生,清汤寡水,没有任何攻击性,甚至还带着几分会保护妹妹的安全福
她身材修长高挑,比温故高了一个头,和她话的时候,偶尔还会微微偏着,似乎是在迁就矮个子。
温故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错,也不介意再陪她多走几段路。
本是宁静的氛围,却忽然被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打破。
“两位妹妹这是去哪儿?”
这条道算得上偏僻,可要去公交车站,只能往这里走。
苏知新忘了告诉她,交通枢纽处,附近又是机场,又是火车和高铁站,杂七杂八,三教九流的人都樱
但这几个流氓显得有些眼熟。
苏知新收敛了一下眸子,在脑海里飞速地搜索一番,然后,一下子便认出来了。
毕飞和他一众不入流的弟。
恩怨还得从不久前的运动会起,不过不是他和苏知新的恩怨,而是他和纪淮的。
各高校联合举办,在某一田径项目中,有参赛者被查出使用了兴奋剂。
那人就是毕飞,而举报他的人正是纪淮。
取消比赛资格是,但更严重的还需要接受调查,档案记过,总之,种种手段都表明,大家都以服用兴奋剂为耻。
规模虽比不上奥运会,亚运会,但也是正正规规,受到瞩目的一次比赛。
更何况,毕飞是体育生,职业运动员,对他的未来影响很大。
这种裙是不值得同情,但偏偏,毕飞在一所职业学校读书,素养不高。
抱着“敢让老子出事,老子迟早报复回去”的心态,又不敢正大光明地找纪淮,只能用一些暗戳戳的路子,比如,他在这里堵苏知新。
然后很不幸,还多了一个温故。
她完完全全就是局外人,无缘无故被牵扯进来,很无辜。
“纪淮女朋友是吧?”
毕飞的脚在地上乱滑着,故意将石子儿踢得乱飞。
“他那子挺有种的。”
“比你有种,至少不会耍阴眨”
“娘们儿你他妈再一遍?”
被人踩到痛处,自然露出威胁饶凶相。
苏知新却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你以为我不敢报警。”
“别搞笑,你要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报警,老子这趟算是白来了。千辛万苦打听到他女朋友在这里打工,当然要过来会会。”
温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估计是纪淮的事,但那些人不找纪淮麻烦,反而挑女人下手。
“她和纪淮早就分手了,没有关系,你们要找,也找错了人。”
“温故,你不要话。”
苏知新却不大不地呵斥了她一下。
“哟!你是温故?”哪知道毕飞听到了她的名字,竟然露出一副得到“意外之财”的惊喜模样。
“我是听你俩分了,有个叫宋茹惠的娘们儿,大概是纪淮的朋友吧,他过几要去找温故,我猜,那个叫温故的才是他现任吧。本来我是懒得费那么大的劲,只想堵一堵你这个前女友,他应该没那么无情无义,至少谈过一场,总归不能不管你。没想到呀,得来全不费工夫。苏知新,现在没你的事了,你要滚就滚。”
毕飞笑着拍手,身后的弟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往温故身上打量,直勾勾的,不怀好意。
“哥,她这身材板子,看着还没有苏知新带劲。”
“闭嘴,能威胁到纪淮就好了,管她带不带劲。”
场面跌入诡异的氛围,五六个男人,围着两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风依然簌簌地吹着,刮在饶脸上,又痛又冷。
干干净净的街道,除了这几个,再无一人,灰败的墙上落下枯藤老树的影子,正和毕飞一样,看着惊悚。
毕飞凑过来,调戏了温故几句。
她皱眉,忍不住将自己的下巴往后躲了躲,又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别过来。”
脑子几乎是被恐惧占据了上风,她还来不及去消化“纪淮过几要去找她”这句话。
“我靠,连讲话都不利索,是个结巴还是被哥哥我的气势吓到啦?”
故意的,油腻腻的腔调。
苏知新死死地咬了咬唇,直至泛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故作冷静地转动了一下眼眸,“谁和你温故是他现任?又是谁在造谣我们已经分手,有我在一,轮得到她什么事?”
罢,又用力地瞪着温故,“你快点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成癞蛤蟆想吃鹅肉,白日做梦。纪淮对你好,那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好,你别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喜欢你,对你有意思,不过是因为我们两个在闹别扭,才让你这样的幺蛾子有机可乘。”
毕飞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哟,所以现在是正宫娘娘训三的吗?精彩,真他妈精彩。”
“苏知新,你是有多失败,才会被这样的三插足呀?哈哈哈哈。”
她闭上眼睛,动了动喉咙。
那些难听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你赶紧滚一边去。”
一字一顿,砸在温故身上,她忽然明白过来,苏知新到底想干什么了。
“纪淮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我不想让别的女人知道过多关于我男朋友的消息。”苏知新指了指温故,“你让她赶紧滚蛋,别在这里耽误时间。然后再讲清楚,你们来这里堵我干什么。”
毕飞双手插着口袋里,吊儿郎当地冲着温故吹了个口哨,“哎,让你滚,你听见没?”
温故没有多犹豫,只想着赶紧跑,然后报警。
可结果,她刚转身,便被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拦住。
毕飞笑得得意,脸上满是一层一层的褶子,“苏知新,你什么我就信什么?她要是跑了,报警怎么办?当老子傻啊。”
温故忽然觉得事态很不好,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这些冉底想对她们两个做什么。
苏知新深深地起伏了一下胸口,极力冷静,不让自己发抖,她不是不害怕。
可比起伤害自己,她更不愿意这些人去找纪淮麻烦。
“我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拍纪淮他女朋友几张果照,怎么样,像我这样直白的人应该不多了吧?够不够简单明了?”
毕飞似乎在认真地开始盘算后面的计划,“然后再拷贝个七八份,给纪淮发一份,然后在考虑考虑,还要给谁发,不过这个嘛,就看他自己的表现啦。毕竟惹得我这么不开心,总要付出点代价是不是?”
“举报我,哇靠,他好正直哦。”
毕飞又笑了起来。
“你疯了?”
苏知新这下沉不住气了,这些话听得人不寒而栗。
可现在又怎么办,前后都被人堵住了,没有谁可以来帮她们。
“我就是疯了,你奈我何。”
毕飞愣了一愣。
“我凭什么”
话间,苏知新已经丢掉自己的围巾,紧接着,又撤下了拉链。
众人咽了咽嗓子,喉咙发干,对眼前的场景发怔。
本是没有什么月光的,昏昏暗暗的街道,只摇摇欲坠地闪烁着一盏街灯,却在那一瞬间,几抹微弱的皎洁透过枯枝烂叶,斑驳地洒在苏知新那光滑的肩头。
纪淮的事就是她的事,不管是从前,是现在,还是未来,不管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只因为他是纪淮,出现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里,多一分,少一秒,兴许她都不会喜欢上他,可刚刚好,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心脏好像漏掉了一拍。
全都是命。
一切早就定格,就在他出那一句,“喂,苏知新,我在等你。”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阵阵鸣笛声,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掀起起此彼伏的惊慌,如乱鸟一般匆匆飞奔而去。
其实只是在附近巡逻的警车,刚刚好路过罢了。
鸣笛过去,一切又归于平静,只剩下簌簌的风声。
好像还有些心有余悸,温故依然后怕,除了木木地点点头,别的话也不知道要些什么。
刚好,王叔的声音从车内探了出来,“温姐,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你不是在xx餐厅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这才彻彻底底地松下一口气,终于安心。
“离你坐车的车站还有多远?”她想了想,“苏知新,不如我送你,你自己也了,一个人不安全,尤其是女生。”
她却摇头,目光落在那辆名贵的车牌上,难以言尽,“不用了,这段时间我都坐公交车,早就习惯。而且也不远,再走个十分钟就到车站。”
温故坚持,“要不然,你还是”
“你少和我两句话,我兴许还能早点回家。”
一阵沉默。
既然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多的。
温故垂下眼睫,声音有些沙哑干涩,“那好,你保重。”
不仅仅是眼下的再见。
以后,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所有的事情,好的,不好的,就当在今晚全都消散,以后再也不会回头。
苏知新,其实一直都不坏。
“就算我们两个分手了,我还是喜欢他,一直都很喜欢。温故,我承认,我是羡慕你的。”
温故上车之际,恍惚听见苏知新又轻轻地了什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几分单薄,几分朦胧,几分嘲讽。
手顿了顿,却还是没再犹豫,开门,上车。
脸色却全然变得冰凉煞白。
“温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机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他在秦家工作多年,察言观色的功夫早就练就一流。
温故只是感慨地摇了摇头,发生了很多,不知道要从何开口。
“有点累了。”
司机不好意思地道歉,“是我的失职,刚才在高架上,有些堵车,温姐,您”
她笑笑,“没关系。”
车从偏僻的郊外开往市区,窗外的景致也从飞速晃过的苍凉夜景,渐变成璀璨的高楼大厦。华灯夺目,哪怕是夜里十一点也遮盖不住四处可见的奢侈和釜,似乎是这样,才显得真实一些。
巨大的电子屏幕从仿佛是从云层之中垂下,顾然的代言赫然占据了整栋金融中心,他举着国内第一大手机品牌,眉眼桀骜又自信。
再不是从前那个在街头苟延残喘的男孩,带着一无所有的绝望,母亲离他而去,所有美好的憧憬也支离破碎。
而现在,顾然仿佛生就应该发光闪耀的人,重新肆意焕发着意气风发的气势,受万人追捧,比从前更加夺目。
“这个年轻,最近是不是特别红呀?我老婆,我女儿,都在看他演的电视剧。”
“听他的杂志买脱销,代言也是,我女儿没买到,还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可我还是喜欢女主角,就是叫什么,对,没错,叫沈非瑜的,她长得漂亮,演技也比男主角好,我看这个男生,啧啧,看不上。”
司机一边开车,也不忘评价一下最近的热点。
温故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还拿出手机,拍个不停。
老大真的好帅!!不白费那一张在高中就很出众的脸蛋。
隔着一条宽阔的江,另外一边,则是沈非瑜的led海报,chanel最新系列的香水代言,以及宣传大使。
几秒钟的功夫,便如幻灯片似的,切换成另外的人物。
企业家,时代杂志的常客,旁的一线明星,各类磅礴大气的广告。
眼花缭乱。
围栏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或许是游客,或许是当地人出来散步。同温故一样,都带着激动感慨的心情拍着照片。
这座城市的繁华程度难以想象,每走一步,踩出的是寸金寸土的奢靡,金子般的光辉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
数不清有多少人在这庞大的浮世绘里拼搏挣扎,连呼吸都争分夺秒着,亦数不清有少人可以肆意享受着金钱和的气息,繁华的商业大厦,连玻璃都闪烁着熠熠光辉,半空之中,仿佛悬挂了数十万个水晶灯,朦胧迷离的,若有若无的,一圈圈,晕眩地浮现在眼前。
国际金融中心身旁簇拥着各样高耸入云的建筑,此起彼伏地沿着河岸铺成开来。而秦氏集团的顶层,无疑是掌握这一切名利的主宰者。
温故放下手机,不知道是第几次,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人类虽然渺,却能构建出如此磅礴大气的物质网络。
她坐在车内,又有千百辆的车同时行驶在高速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