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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的露宿街头,陆志平也是打心底佩服起了于大冲,本以为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师弟,没想到竟然能如此忍受艰苦环境,究竟小师弟离家出走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这种日子。
两人还是像昨天一样,来到罗刹门附近的街道乞讨,他们看到有人从罗刹门出来,两个普通装扮的武林人士,并没有像罗刹尊者那样子全身黑色制服的装束,显得极为平常普通,反正并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
只见那两人骑上马就匆匆出城去了,根本追都追不上的那种,估计是着急着做什么事情,于大冲也没有太注意,也没有跟着,毕竟罗刹门的人武功都是属于深不可测的那种,万一自己不是对手怎么办。
没过多久,昨天和于大冲切磋的两个乞丐就来了,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开心,大摇大摆走出来了土豪劣绅那般六亲不认的步伐。
其中一个乞丐对着于大冲他们说道:“昨天,我禀报了我们舵主,舵主说了,只要有本事,入了丐帮定是亏待不了你们的,晚上让我们领你们回去,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于大冲说道:“我叫陆志冲,这是我堂哥陆志平,两位小弟叫什么名字啊?”于大冲在丐帮的人前可是不敢用真名的,只得冒充下陆志平的弟弟了。
其中一个乞丐说道:“我们从小是孤儿,自幼相识,我大一点叫铁棍,他小一点叫木棍。名字不重要,今天我们舵主让我们来先给你们熟悉一下丐帮的规矩。”
“怎么,你们丐帮还有很了不得的规矩吗?无非就是打架了一声吗,而且你们昨天说了,现在我是你们老大,被谁欺负了叫我就好。”于大冲这时候就显得很嘚瑟,模样像极了一个老大。
其中一个丐帮弟子说道:“我们当然有规矩啦,俗话说,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我们丐帮的规矩也是有的,我们云南丐帮每日乞讨的钱是不用上缴的,这可是其他地方丐帮比不了的,干得好好舵主还分钱给我们。只要听话,随叫随到,该出手时就出手,舵主给的赏钱不会少的。”
于大冲一脸惊讶,问道:“这么好啊,怪不得你们一天不用乞讨,出来闲逛就好,舵主不会是个大地主吧。”
“咱们舵主可是在云南吃得开的人,就是这两年,我们的日子过得特别逍遥。武林之中除了这罗刹门不给面子,听说前任帮主被他们请杀手给杀了,所以舵主命令我们特别小心监视着这个罗刹门,免得什么时候跟他老人家过不去。还有就是沐王府,可以说是我们得罪不起的,进进出出官员很多,偶尔也可以打探点消息,所以说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丐帮的人说道。
于大冲想了想,说得挺有道理的,但是打劫赈灾银两可不是一般人都敢做的啊,这无疑就是故意扰乱治安嘛,背后要是没人支持,肯定早被剿匪了。
那两个乞丐接着给于大冲两人讲着丐帮规矩,就半天时间,几个人就像亲兄弟一般,于大冲也在不停的吹着牛,套着近乎,想着丐帮的人,不仅仅人穷,还傻得很,拉拢这些人简直轻而易举。
黄昏时分,于大冲他们就出了城,没想到这丐帮的寨子离大理城太远,四人走了近两个时辰,还打着火把。终于看到前方有个山坡,灯火通明,寨子看起来挺大,能容纳三四百人不成问题。
四人上到山上,看着这寨子做的极为简易,确实是乞丐的风格,就一间小房子搭得稍微好点,能够遮风避雨,想都不用想,那就肯定是这个丐帮分舵舵主的房间了。
几个人来到破破烂烂的山寨大堂,都是用木头搭建,但是搭建极其粗糙,木头的缝隙都足够一个孝穿过。屋顶是用稀稀拉拉的茅草遮住的,下雨天肯定是会漏雨的。
大堂里面就摆了一张椅子,那就是给舵主坐的,上面坐着的正是舵主王布衣,五十来岁,头发有些花白,裹了头巾,应该是个苗人。斜靠在椅子上,翘着腿,背后还有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给他揉着肩,也不知道是哪儿抢来的良家妇女。
这时候铁棍先说话了,“舵主,这就是我昨天给您提到特别能打的两个人,我们两兄弟一起就是没打过他们任何一个。”
这时候舵主一下子坐正了身子,高兴地说道:“好,我们丐帮就是缺你们这样的人才。你们姓甚名谁,从哪儿来的呀。”
又是这种调查背景的惯用语句,两人还是按照之前的说法说了一遍。这王布衣也是生性多疑,问了家孜处,还问家里有几只鸡,弄得两人差点回答不上,还好于大冲反应快,才没有露出破绽。
王布衣说:“在丐帮你们就好好干,只要听从我的吩咐,大鱼大肉虽然保证不了,至少是衣食无忧的。虽然表面上还是个叫花子,但实际可比叫花子滋润多了。那群中原的叫花子,臭要饭的,他们握着那么大的势力,成天就知道要钱,不懂得什么叫生财有道,幸好你们遇上我了。”
陆志平就是缺少江湖经验,遇到这种情况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但是于大冲可不一样,说道:“承蒙舵主厚爱,我们两兄弟一定竭尽全力效力舵主您的,虽然昨天比试我只和他们两个打了,但是我们两兄弟一起上,打五六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王布衣是吹自己聪明,于大冲是吹自己能打,两个人各自吹嘘着自己,让这王布衣觉得于大冲是想引起他的重视,以后肯定会忠心耿耿。
王布衣说道:“这位小老弟啊,咱们就少吹点,你能打不能打,改天让弟兄们试试就好了,我们寨中一百多号人,我就不信你一个人全打得过了。这样吧,你们初来乍到,先跟弟兄们认识认识,改天再给你们安排点活儿。”
听到这里,于大冲假装不高兴了,面无表情说道:“舵主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可不是好吃懒做的人,舵主虽是好心让我们歇息,可我们两兄弟心里会觉得愧疚的,还是多少让我们干点事情吧,这样心里会好受点。”
这王布衣是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那你们明日就还是跟着铁棍和木棍去城里吧,好好的监视罗刹门,这可是丐帮帮主交给我们的事情,虽说我不想管,但我们也好歹也借用了丐帮的名号。今天也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们也下去吧。”
于大冲也是没想到,这么一来,反而又回到起点了,毕竟监视罗刹门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的。看来这潜伏还得持续一点时间啊。毕竟天色也不早了,也就跟着铁棍和木棍去睡觉去了,只是看到睡觉的环境,还是不由得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