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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天色甚好,太阳照射下来,映得地上一片树影婆娑。
宁不悔走在书院的小道上,哼着前世的小调,书院的一切落在他眼里,都因为藏经楼的关系愈发的可爱。
“哟,这不是我们王家赘婿的儿子吗?”
只是他走在半道的时候,一旁发现他的方青城一脸却是主动地走了过来,语调阴阳怪气的。
“王家,赘婿,儿子?方青城,你什么意思?如今你我同是气血七重境,你打不过我。”
宁不悔眉头一皱,只当是方青城在开玩笑,还因为自己前后两次打击他的事情怀恨在心。
“这可不敢,不敢,我怎么打得过王家赘婿的儿子,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宁公子,你现在的身份,太金贵了,望炎城里横着走啊。”
方青城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一听到宁不悔的话,顿时捧腹大笑起来,笑的肆意至极,鼻涕都流了出来。
“方青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一点,不然今天你别想走了。”
宁不悔眼中杀机一闪,一把抓住方青城,直接将他按在地上,拳头抵在方青城的后脖子上。
“我说,我说,宁不悔,我告诉你,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宁家卖了你们父子,你爹宁孤城,被强行入赘王家,嫁给一个寡妇了,”
“就是我们试炼的这三天定下来的事情,此事已经得到了宁家家主和王家家主两大家主的同意,就是今天入赘,”
“算一算时辰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你父亲的轿子,已经从宁家出发了。”
方青城似乎对于宁不悔的威胁不在意似的,继续放肆地笑着,这一回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轰!
宁不悔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爆炸了,灵魂也爆炸了,一股怒火由心而生。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这样欺侮父亲!”
宁不悔不知道此刻的宁孤城对于宁家人有什么看法,但现在的宁不悔恨不得把王家和除了宁孤城以外的宁家人杀个一干二净。
武帝一怒,天下缟素!
砰。
宁不悔连方青城都懒得搭理,脚踩地面,整个人仿佛一支箭矢般射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书院。
这个时候,方青城慢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
“我呸,宁家夏比崛起的黑马?气血境七重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被家族出卖的丧家犬!无家可归的垃圾!”
“元气浓度高于我又如何,六门甲等又如何,没有家族,你也就是个丧家犬!”
低声咒骂两句后,方青城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一帮狗腿子说道:“小六子,小李子,少爷今天请客,春风楼,咱们去快活快活。”
大臂一挥,他的脸上写满了快意。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刚才告诉宁不悔的消息,将给望炎城带来怎样的一番震动。
宁不悔怒气冲天,比自己被其他武帝围攻伏击,险些死于天劫下时还愤怒。
“宁家,本以为杀掉了宁霖父子,就可以让父亲安稳的待下去,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我明明已经崛起了,你们却依然视我为无物,视我父亲为货物,既然如此,这家不要也罢,”
“至于你们王家,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理由,敢如此羞辱我父亲,我必然让你们尝到血的代价,”
“还有你们,望炎城炼药塔,我让你们保护我父亲,你们竟然让他被人要挟,强行入赘王家,你们也给我等着。”
宁不悔施展玄阶上品的轻身功法,整个人仿佛一阵轻烟,朝着宁家与王家两大世家间的必经之路冲去。
他要在这里,拦下轿子,把他的父亲带走。
“啸天,这一回麻烦你,事成之后,我必定有大补偿。”
宁不悔看向肩头上的啸天,眼神充满了不容置疑。
啸天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它知道宁不悔此刻的愤怒。
武帝的愤怒,只能用鲜血来平息。
得到啸天的回答后,宁不悔找了个临街的小面摊,点了碗刀削面后,便坐下了。
他要等,等入赘王家的队伍从宁家出发,经过这里。
“客官,你的面来咯。”
“老板,给我来两个肉包子。”
“咦,这对珍珠耳环不错,我要了。”
“对了,你们听说没,望炎城四大世家的王家和宁家要联姻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有个亲戚在宁家当家仆,是他传出来的消息。”
“据说,是当今宁家大爷,给自妻子过世后至今未取的宁家四爷找的一门亲事,逼着宁四爷答应。”
“对对对,说起来宁四爷怪可怜的,人都残疾了,还要入赘王家,这种屈辱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此刻宁不悔全身杀意沸腾,便连周围的声音也全部过滤掉了,权当做没听见。
但是当周围的小摊贩和行人开始议论他父亲的时候,宁不悔心中的杀意再也止不住了。
拳头一捏,握在手里的筷子当场被宁不悔捏成了木屑,如尘土般飞扬。
“客官,你的刀削面来咯,这可是用了我的祖传秘方调配的汤底,想来客官会喜欢的。”
这个时候,面摊的老板把一碗刚刚煮好的刀削面端到了宁不悔的面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宁不悔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每一个字都冰冷至极:“面留着,我回来再吃。”
说着,宁不悔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扔在桌上。
随后,他站了起来,笔直地走到宽敞的大街上,如一柄宁折不弯,纵折不悔的剑,站在了大街的中央。
“这位客官,好生奇怪啊!”
看着那一块银子,面摊老板面露贪婪随后收走,转身看着站在街道中央一动不动的宁不悔,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声。
只是此刻的宁不悔,眼睛里早已没有了其他。
在他的眼里,只剩下街道的尽头,那一群迎面而来,穿着喜庆红衣打扮的人,他们抬着一张同样喜庆的轿子,应该是一支送亲的队伍。
这支护着轿子的送亲队伍的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笑意。
跟他们格格不入的是,站在街中央的人,怒气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