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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楚眼前强烈不已的光芒尚未散去,所以并未能看清说话之人的面貌。
但这个惨叫的声音,似乎很熟悉……
“哟?!在这里居然还能看到您老人家吗?这就是传说中的他乡遇故知吧!”
当脚下传送阵中的光芒逐渐散去时,姜楚也终于看清了说话的究竟是谁,当即一脸喜色地冲着他就过去了。
“你站住!就站那儿别动……”一名干瘦不已的老者颤颤巍巍地倒退了几步,双手一横护住了自己刚刚盖起来不久的几间草房:“我都已经混得这么惨了,你居然还是如此阴魂不散吗?!”
姜楚“吭哧”一声差点直接笑出声来,但还是依言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
也无怪对面这老者会有如此反应,实在是当初被自己坑得堪称倾家荡产了。
早在姜楚还在君安城中时,曾经为了改造自己缴械得来的灵器而去往了一个叫做百鬼巷的地方,并在那里结识了身为灵武匠师的鬼侯。
也就是面前这个满脸担忧、惆怅且死死盯着自己的老者。
简而言之,姜楚最后不仅带走了鬼侯珍藏蓄积多年的无生鬼母本体,还捎带着把他整条百鬼巷都给弄成了一片废墟。
然后就一脸理所当然地开溜了……
自那之后,原本还是一方小地主的鬼某人,就这么被姜楚坑得无家可归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啊!你差不多也该换个人坑了吧?!我这才刚刚盖好没几天啊!”
鬼侯估计是真被姜楚折腾得都有阴影了,搬了个小马扎直接往自己家门口一坐,大有一夫当关的势派。
姜楚干笑一声尝试安抚道:“老爷子不要误会嘛……我这次来可是斯斯文文来讲理的。”
鬼侯咬牙切齿恨声道:“我呸!你自己怎么到的这儿心里没比数吗?!你们家就没一个讲理的人!从她到你,都是这副德性……”
姜楚原本脸上的笑意因此而微微一滞,随之面露正色地看向了鬼侯:“听这话的意思,您先前便已经知道我的家世了吗?”
鬼侯撇了撇嘴后有些无奈地哼了一声:“不久,但确实了解一些。”
“行吧,有机会时再细问。”
姜楚说罢解开了身上的红绸,将陷入深度昏迷当中的顾云蒙放在了鬼侯的面前:“您是高人,先帮忙救治一下吧,等完事了咱们新的旧的一起算。”
鬼侯听到这话时身子都不自觉他地颤抖了一下:“你又打算拆哪儿的房?”
“报恩嘛!”姜楚义正言辞地挥了下手,只不过随后又难掩一抹奸笑地“嘿嘿”了两声:“至于您说的那个……再议,再议吧!”
鬼侯瞬间就有连他这个拆迁工人带他那个土匪姐姐一起掐死的冲动了。
但不管怎么说,眼见着顾云蒙如此虚弱的模样时,鬼侯还是叹了口气上前查探着情况。
片刻后,鬼侯因此而挑了挑眉:“怎么弄的啊?”
姜楚将先前之事大致讲述了一遍,不过并未把关乎自己的那部分说得多详细,只说是交战时被顾雍出手偷袭了,顾云蒙上前貌似替自己挡下了那一击。
鬼侯双眉紧锁着在储物空间内翻找了一通,而后用一截森白不已的白骨镇纸压在了顾云蒙的额头。
重度昏迷当中的顾云蒙气色因此而稍稍好转了一些,但也仅仅止步于此而已。
姜楚毕竟也算半个医药的行家,只看到这一幕是变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老爷子,这东西镇得住一时,镇不住一世啊!”
“再说了,就是当真能一直维持下去,那跟植物人有什么区别?就不能先弄活过来吗?”
鬼侯闻言鄙夷不已地白了他一眼:“她这受得是什么伤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血煞之术即便在冥国当中也属于见不得光的暗黑杀段,常人不要说化解,沾之必死都没有多磨叽的机会。”
“也就是你小子天生就克这类玩意儿,这才保着这个女人一路折腾到了我这里,能镇住一时已经算不错了。”
姜楚也知道鬼侯所说都是事实,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故作凶恶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管!我就要活的!”
“嘭!”
一把头号的大铁锤被姜楚重重墩在了面前,姜楚一手摸锤把儿一手指向鬼侯新近盖下的那几间茅屋:“否则就别怪我这南村之童欺你老无力了啊!”
“牲口啊!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是吗……”
鬼侯绝望而悲愤地瞪了姜楚一眼,但拿这家伙是真的没辙。
“等着!不许跟进来啊!”
鬼侯恶狠狠看了姜楚一眼后,大踏步地转身进入了自己的茅草屋当中。
姜楚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了,可现在也确实没工夫再好言哀求了,只能盼着鬼侯确实能念在往日的交情上再帮自己这一次。
至于之后再怎么加倍去报答,那就是顾云蒙活过来之后再去认真考虑的事了。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姜楚俯身轻轻理了理顾云蒙略显蓬乱的发丝,指尖无意略过那方白骨镇纸时,一股寒彻了骨的阴气由此迅速传遍了自己的全身。
“好霸道的冲煞阴气!”
姜楚也没想这里面竟然有如此犀利的阴森气息,虽说并未因此受到什么伤害,但整个人的精神也是顿时为之一振。
“废话,也不瞅瞅那是什么地方出土的东西?”
鬼侯说话间已经自茅草屋中抱出了一个极大的布包,上面沾满了湿润不已的黄土,看上去应该是刚刚从土里刨出来不久的。
“小子,你是真想把她救回来,还是故意假模假式地在我老人面前装个像?”
姜楚听到这个问题时微带嗔怒地挑了挑眉:“几个意思?我像是有时间干这些破事的人吗?”
“不像,你就是。”
鬼侯虽说嘴上这么说着,但下一刻却是没有半点迟疑地直接将那大包袱丢到了姜楚的怀里:“真想救她的话,我就这一个招儿,乐不乐意的随便你吧。”
“又卖关子。”
姜楚无奈嘟囔了一句,手头上很是迅速地解开了包袱上系得极紧的扣子。
而当他看到内中的东西时,整个人顿时就有些傻了:“我说,你这是不想救她回来吧?这是要送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