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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宿舍
湛凛洗好澡出来,卧室的门开着。墨非白正以一个特别骚包的姿势侧身躺在他床上,曲着腿。一边吧唧吧唧吃着零食,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某少儿动画。
看到好玩的地方,笑得跟个傻逼似的。
湛凛的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上前直接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扑通”一声,墨非白嗷嗷叫。
“湛二你干嘛?”
“谁准你睡我的床。”湛凛冷冷道,视线扫了一圈。“苟苟呢?”
墨非白爬起来,拍拍屁股,“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不在?
湛凛的眉峰蹙了起来。
刚刚还在,他不过是去洗了个澡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分钟前啊!”墨三岁拉过一张椅子重新坐下来看动画。“我把小宝贝的东西给了她,她就不知道去哪了——”
“东西?什么东西?”
“就是——”
墨非白还没说完,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叔叔。”
腿上一沉。
湛凛低头,小姑娘正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的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下来。”
“哦。”
湛苟苟糯糯地应,鼻子在某人腿上蹭了两蹭。
湛凛刚洗过澡,穿的是比较休闲的家居服。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随便怎么都可以。不过自从湛苟苟跟他住在这宿舍,有了上次被扯掉浴巾的经历,他每次洗完澡都会换上家居服。
他对黑色好像特别的钟爱,连贴身的家居服也是纯黑色的。
湛苟苟贴在他的裤子上深深地嗅了一口。
解放军叔叔的身上有种香香的味道。
除了沐浴露,还有独属于他的气味呢。
真好闻。
湛苟苟咧嘴傻笑,慢吞吞地从湛凛腿上爬下来。
顺便,抓了他大腿一把。
嘿嘿,硬邦邦的,真好玩!
湛凛:……
目睹这一幕的墨非白:……
他没看错吧!湛二被……摸了大腿?
哈哈哈哈,这世上敢摸湛二大腿的,小宝贝大概是头一个!
牛比!
湛凛抑制住抽动的嘴角,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正仰着头,对他嘿嘿咧着两排白牙齿呢。
那双眸子干净纯澈,倒映的都是他的影子。
他抬头扶额,深深吸了一口气。
“进来,你该吃药了。”
提到吃药,小姑娘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但是想到什么,双眸又是忽的亮了。
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走几步,湛凛才察觉到不对劲。
转身低头一看,果然,小姑娘正光着两只小脚丫子。
“湛苟苟,怎么又不穿鞋!”他严肃地板起脸。
湛苟苟乖乖地站着,双手背到身后。手指拧啊拧,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好,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眼睛盯着自己的两只小脚丫子。
红通通的,脚背和脚踝上遍布一块块紫红色的冻疮,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湛苟苟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都习惯了,天冷了就是要长冻疮的呀。
小姑娘翘起脚指头,大拇指可爱的动着,实在不知道解放军叔叔为什么要生气。
她不喜欢穿鞋子,鞋子又闷又不舒服。
袜子也不喜欢。
大个子拿给她的袜子粉粉的,却没有了熟悉的解放军叔叔的味道。
她一点都不想穿。
可解放军叔叔又不准她再穿他的袜子,连她偷偷藏在枕头底下的都被拿走了。
好气哦!
后颈被拎了起来。
随后小姑娘就被整个人丢到了床上。
骨碌一下打了个滚,又利落地坐了起来。
盘起双腿,坐得像个乖宝宝。
“下次不穿鞋袜不准下地。”湛凛冷声命令。
他板起脸来的时候威严尽显,用蒋征的话说,他家老大脸一沉,就像个大冰块。连一根头发丝都冒着寒气。
军区那些新兵蛋子,没少挨他的揍。
被揍过一次,就彻底老实了。
湛苟苟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懵懵懂懂的。
突然就咧嘴笑了。
“好哒!”
她脆生生地应,竟然是一点都不怕他。
拿被子裹住双脚,骨碌碌滚过来滚过去。顺便还用那种无辜又呆萌的眼神偷瞄湛凛,小脸上没有一点害怕。
她是知道的,解放军叔叔是好人。
他会凶她,但不会像爷爷一样打她。
“……”
湛凛有点头疼。
小姑娘是越来越不怕他了。
而且还学会了用卖乖讨巧这招,是吃准了他不会揍她?
还真下不去手!
“叔叔,吃药!”湛苟苟朝他伸出小手,掌心朝上,
湛凛意外地挑了挑眉。
要知道,小姑娘不怕痛,但怕苦。每次吃药都会把药片咬破,然后苦得整张小脸都拧巴了起来。
教了几次都学不会。
今天居然主动要吃药?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湛苟苟平时要吃的药,又去倒了杯水。
回到床边的时候,小姑娘正裹着被子跪在床上。盯着他手里的药片竟然有点期待?
“叔叔,苟苟要吃药了。”湛苟苟仰起头。
“嗯,吃吧。”
湛凛把手心往她面前递了递。
小姑娘却没有接,盯着那几颗小药片表情纠结。
“唔……真的要吃药了。”
“嗯。”
“叔叔,苟苟真的真的要吃药了。”小姑娘仰着脑袋特别认真地重复,眼睛似乎有什么在闪动。
见湛凛没什么反应,她就不高兴了。
“叔叔——”
嘟起小嘴,一脸的控诉,
湛凛:……
所以是要怎样?
小姑娘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噗嗤!”一旁的墨非白实在看不下去,笑着出声。“小宝贝是在提醒你,该拿什么出来解解药的苦味——”
话说到这里,湛凛当然明白过来。
小姑娘是在和他讨大白兔奶糖吃呢。
这个喧灵。
之前吃药的时候蒋征给了她奶糖,她就以为每次吃药都会有。
所以才这么期待吃药。
湛凛的唇角微微扬起,把手中的水杯放回床头柜上,自己则在床侧坐了下来。
“那么多吃的,都不喜欢?”他扫了一眼床边的几个袋子。
里面的零食几乎没怎么翻动过,唯一的几包薯片还是墨非白这货吃的。
“没吃过,不喜欢。”湛苟苟摇头。
她只吃过大白兔,知道那好吃。
固执又可爱的小姑娘。
唇边的弧度又深了些,“可奶糖你不是已经吃完了?”
“还有,我都闻到了!”小姑娘狠狠吸了几下鼻子,在某人手心讨好地扒拉。“叔叔,你有大白兔对不对?”
“有。”
“我要。”
“下次还光脚吗?”
“不了。”湛苟苟摇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会不会穿鞋袜。”
“会。”
“以后听不听话。”
“听。”
“只准吃一颗。”
“好。”
应完湛苟苟才后知后觉,懊恼地皱起了淡淡的小眉头。
“能不能吃两颗?”她伸出两根手指,打商量的语气。
“不行。”
“好吧。”
小姑娘嘟起小嘴儿。
虽然不情愿,但想到奶糖那甜香醇厚的味道,心里又高兴起来。
吃一颗也是好的呢。
蒋征风风火火找过来的时候,湛苟苟刚吃完药把大白兔塞进嘴里。
看着小姑娘身边的一整包大白兔奶糖,蒋征先是惊讶接着明白过来,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湛凛。
“老大,是你偷……拿了我的糖?”
某人不善的眼刀让他中途硬生生把“偷”换成了“拿”。
他就说嘛,怎么回到宿舍感觉不对劲。一找,刚刚在小超市买的大白兔奶糖都不见了。
原来是被他们老大拿了?
蒋征看着他家老大的目光特别哀怨。
拿他的糖讨好小姑娘,花的还是他的钱。
最重要的是,你就不能给他留一包?用得着全拿了么?
好气哦,但还要保持微笑。 犬系小萌妻:总统大人,我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