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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彩旋的脸色愈加之阴沉,想到他不吃肉,有点不乐意地说道:“你是道士?”所以不吃肉,是不是包括不结婚不生孩子?
震飞的脸一僵,耸耸肩,意思是你又猜错了。
“可你不吃肉。”彩旋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人就不能爽快点吗?
“谁说道士不能吃肉?”
“不是吗?那结婚呢?”
震飞心无旁鹫地说道:“那要看属于哪个门派。”
“那你呢?你能结婚吗?”说完,她才醒悟自己太直白了,简直跟色魔没多大区别了,不禁脸微微一红。
但震飞却不以为然,爽快地说道:“不能。”然后看着她,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又补上:“不会结婚。”
彩旋微张着嘴,无比错愕地瞧着他,没料到他竟然回答得那么直白,竟然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紧紧愣了几秒,跟着无名火起。不会结婚,却吻她?妈的,这不是耍她吗?一气之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任震飞双唇紧抿,万万没想到紧紧因为这个小问题,她就对他使用了暴力,而且这是他头一回被女人打,他无比失望地看着她,压抑着他所有的委屈。
愤怒、委屈又内疚地看着他,气氛让人压抑,难道他一点羞愧的自觉都没有吗?
跺了跺脚,向门口奔去,身后的男人竟然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不骂不道歉的样子,让她郁闷。
站在屋门前,等待着他的道歉,他还不知道自己错什么吗?这个迟钝的男人!
揉着眉心,想了好久,身后仍是安静无比。可是她不甘啊,她不要这样的答案。
好吧,一个吻不算什么,这又不是古代,一个吻就要负责一生,不大可能。最后她无奈地转身回去,拎起茶几上的她带来的食物往厨房走去。
任震飞就像石化了一样,看着她来去,不明白她又抽起哪条筋。这女人,不会是以为那个吻,咳咳,不过是为了救她的命,难道她误会了吗?
过了很久,一股香喷喷的味道由厨房处飘出来。没多久,陈彩旋端着一锅粥出来,冷冰冰地说道:“过来吃东西。”
看着她有满脸的委屈,却又温柔无比,认真地准备着食物,他的心某一处柔软了下来,再多的委屈也随风而逝,只是有点头疼地挪到她的身边,接过她那碗爱心粥。
“彩旋,你是不是误会那天?”那个吻啊,那是救命之吻,是无关情爱的,怎么跟她解释,迎上她那怨妇似的目光,欲语又止。
想到如果不是他的呼唤,不是他伸手拉一把,也许她还在画中,她不禁有点惭愧,怎么为此打他呢?好吧,他不想跟她发展就算了,她不媳!
抬头瞅了他一眼,她淡然地说道:“我明白了,刚才脾气不好,对不起,要不你打回我一巴吧?”
震飞吸吸鼻子,故作轻松地说道:“也是我不好,对不起。”
两人都有点牵强地相视而笑,又各自低下了头喝粥。
吃了两口,任震飞皱起了眉头,问道:“粥里放了什么?”
陈彩旋不解地瞧着他那逐渐凝重的神色,有点忐忑不安地说道:“鸡肉,有问题吗?”虽然跟他一起吃饭有几回,都没见过他吃肉,但生完病补身体怎么能一点肉都不吃?
任震飞的反应很激烈,只见他大力一推,把那碗粥推到对面,然后急匆匆地跑去洗手间抠喉咙,把刚才吃的那几口全数吐了出来。
彩旋见状,跟着他跑去洗手间,不解地看着他说道:“你对肉过敏?”
震飞漱口后,严肃地看着彩旋,只道:“我不吃肉。”
“不吃肉,营养不均衡,你一个大男人怎能一点肉不碰?”她是真的心疼他,对这种完全吃素的做法,她一向不支持。
“我说了我不吃肉。”他斩钉截铁的接道,大步走回客厅里,厌恶地看着那锅粥。
看得出他不是说笑,她的心一沉,闷闷地说道:“你是佛教徒?”
震飞抬眼看了看她,不想搭理她,还在为自己刚才吞下了肉粥懊恼不已。
带着点怪责,彩旋斥道:“你这个和尚,好好的不在庙里念经,干嘛跑出来祸害世人?你就不能学学济公,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
震飞皱了皱眉,闷道:“和尚?我不是。济公他是罗汉转世,普通的和尚怎能跟他相比?”估计她永远都猜不出他是谁。
彩旋看着那碗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的鸡粥,不满地哼道:“不是?别告诉我你是不吃肉的妖怪,鬼才信。”
震飞的额头黑了一条线,很无奈地叹气说道:“陈彩旋,拜托你别再猜了,怎么看,我都不像妖怪吧?”有这么温和的妖怪吗?被你打了,还没骂你的?
彩旋托着腮,认真地看着他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告诉我你是谁?”
震飞皱眉,不想再在这问题上纠缠不清,直接了当地说道:“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你只要知道我即使不是人,但绝不会伤害你。”等我在这里的任务完成了,我就会离开,从今以后你我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你不是人?”彩旋愣愣地看着他,多帅的男人啊,怎会不是人,太可惜了呀!这男人八成是只修行的妖怪,怕她害怕而不敢说吧?
“嗯,你带来的肉全部带走,我不吃。”
看见她伤心的样子,他又有点不忍,但奈何他不吃肉,其实也不需要这里的食物。所以,陈彩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无法接受。
从任震飞家出来之后的几天,陈彩旋就像谢了的花朵一样,萎靡不振。瞧着陈旭维,她是不断地叹气又叹气,不忍跟他说这个不幸的消息——不是人!不结婚!
铃,铃,铃,电话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彩旋懒洋洋地拿起电话问道:“喂,是谁?”
“你的电话怎么关机了几天,害我担心以为你真的变痴呆了?”黄晓敏温柔的声音带着点责备,从话筒那头响起。
陈彩旋一听,鼻子有点酸意,眼睛湿润,心暖暖地,似真似假地笑道:“是啊,呆了几天,现在终于回神过来了。”
晓敏听到她的答话,心头大石一落,开心地笑了出来,半响才正经地说道:“明晚有空不,来我家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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