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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说,那很正常。”
彩旋有点疑惑地看了看倒后镜内的他,难道她又听错了?耸了耸肩,她便没再追究这事。
一直安静坐在身旁的陈旭维,这时好奇地说道:“妈妈,关叔叔怎那么强大,肥瘦,发型那么多年都一个样没变过?”
彩旋想起关宗良眼里的那份冷淡,耸了耸肩说道:“我哪知道,他专一呗,你别大惊小怪的,到时关叔叔知道又不开心了。”他的确很专一,这么多年对晓敏都是始终没变,就如他的身材和发型一样。
专心开车的梁一斌虽然没插嘴讨论这问题,但是他的脸色却明显阴沉下来,还咬着牙,不知想起什么,不满意了起来,那开车的速度不自觉地猛然加快。
陈彩旋立即紧搂着维维喊道:“一斌,别飙车,车里可是有孝的。”
一斌听了,赶紧放慢了车速说道:“不好意思。”
“没事。”彩旋狐疑地看了镜中的他一眼,他好像有点闹情绪?
看着彩旋坐的小车远离后,晓敏他们才转身,牵着手慢慢踱步回去。今天之所以请彩旋过来吃饭,自有她的私心,她也想知道彩旋与宗良的真实反应。
结果,她还是挺满意的,想到这,她把头轻轻靠在宗良肩头,幽幽地说道:“宗良,今天见到彩旋有感觉吗?”
宗良甚是反感地皱皱眉头,哼道:“你想我有什么感觉?你那么介意,以后就别带她来见我。”最好不见!
晓敏抚摸着他的心口,娇声说道:“你那么凶干嘛?我只是问问而已嘛。”
宗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头,才爱怜地说道:“小气包,没事别带她来,省得我们吵架。”
晓敏有点纠结地偷偷瞧了仍生着闷气的宗良一眼,好像是她自己多事了。定定地瞅着宗良那瘦削的脸,微卷的短发,光亮无皱皱的额头和眼角,突然想起了维维的话,冲口而出:“宗良,不是维维提起,我还真的没发现,你真的是十年不变啊。”
关宗良听了这话,身子明显僵住,脚步停了停,侧脸的肌肉绷紧,好一会他才转头看向晓敏,裂嘴而笑,戏谑道:“那你是不是打算向我讨教长生不老,青春常驻的秘方?”
正好前方没几步就是家门口,晓敏也停了下来,边找钥匙边随口而出:“话说,我还真的没见你修过头发呢?”
宗良轻皱眉头,眸色阴沉,寒着脸说道:“那你是不是想说你老公是怪物?”
晓敏愣着看他,没想到这无心之话令他如此大反应,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没事吧?”
宗良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上前把她紧紧搂着,语气仍有点冷硬地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评头品足。”然后,宗良压低声音暧昧地接着说:“晓敏,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赶紧去造个娃娃吧。”
晓敏本想说点什么,但已经被宗良这句话,羞得低下头,轻推了他一下,先行开门进屋了。
一斌把他俩送到家楼下,便独自离开了。陈彩旋有点惆怅地看着他远去,说笑地道:“维维,如果妈妈和梁叔叔一起,你会闹脾气吗?”
维维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她妈妈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那任叔叔怎办?”
彩旋耸耸肩,起脚踢了一下说道:“他已经被你妈妈踢出局了。”
“踢出局?”想到梁叔叔曾为妈妈挡了一刀,维维便没再阻拦。既然两个男人都不是他爸,他爸的讯息好像自此地就找不到更多的线索,那就随了妈妈的喜好吧。
想好后,维维像大人似的说道:“你喜欢吧,自己睁大眼挑好,以后别后悔就好。”这句可是他外婆经常说的话。
彩旋扑哧一笑,爱怜地摸摸维维的头,她实在不想再耽搁,好歹让维维尽快有个完整的家。她没必要把未来栓在一个发誓不结婚的非人动物身上,那么白痴!
陈彩旋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把任震飞看作是普通的同事,对他的事她守口如瓶,即使陈旭维,她也没告诉。
梁一斌,她没主动约他,倒是没再拒绝他的热情,他就像已知道了什么事,天天都来接他们母子俩上下班,却不问她,甚至也不提出任何要求,例如做女朋友之类的话。他们的感情,细水长流,虽然不激烈,但却是暖人心脾的。
这样无风无浪过了一些日子。直到月圆之夜,也许真的是月亮的引力作怪,陈彩旋无来由地感到心烦气躁,辗转反侧睡不着。看着窗外那如面盘,发光的月亮,思考着任震飞的可能身份。
也许她已猜到了,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大,但不可思议的事,她不都碰上了吗?那他来自那里,应该也不奇怪,这样才符合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如果是,那她更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她不自禁地轻叹了口气。
“妈妈,你失眠了?我来陪你睡吧。”维维还没说完,人已钻到彩旋的被窝里。
彩旋有点内疚地说道:“吵着你了?”然后,她也安静地躺下,把维维搂在怀里,闭上眼睡觉。
一身白毛,走起路来那屁股肉还在颤动的炮炮,这时动作敏捷地跳上了他们的床,窝在他们的脚边,警惕地瞧着窗外,如同守卫者一样守着这对母子。
静谧的星空,黑色的云,慢慢地飘,飘,飘,最后遮住了月亮,只留下了黑暗的一片。
此时,刚好起了一阵不很大的风,窗外树枝摇动,引来树叶互相摩挲沙沙沙的声音。一眨眼的功夫,已有一匹威武的狼漂浮在窗外,不知这是倒影还是真实,也不知它是如何出现的,但它出现了。
它,披着红棕色的短毛,耳朵直立,像在收听声音似的,一双狭长的眼睛,发出令人寒心的绿光。它的尾巴长长的垂下,俯头看向床上的那对母子,目光锐利而冰冷,就像这猎物已垂涎了很久一样。
看完那对母子后,它引颈长嗷,向前一跨已穿过窗户,跳到床前。
炮炮从一看到这匹狼,已咻地站了起来,白毛倒竖,嘴里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双爪磨着床单。奈何他的形体与一匹狼相比,实在太渺小了,狼不屑地看他一眼,就已没兴趣再理它,只是专注地看着那因狼叫声惊醒的母子。
彩旋睁眼,就是一匹毛茸茸的大红狼,她已无暇多想,一个翻身站在了床上,用身体挡住了维维。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长衫裤,不是裙子,她一边卷起袖子,一边盯着大红狼,说道:“你肚子饿的话,我冰箱有鸡肉猪肉。如果份量不够,等天明,我立即去市场买给你。”然后她友好地对大红狼笑了笑,故作轻松的样子。
大红狼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想吃你俩的肉。”
这时,维维也站了起来,卷起袖子,钻到彩旋身旁,不肯躲在她背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妈妈,这回我要和你同进退。”
彩旋寒若冰霜地瞅着大红狼,那把狼声,似曾听过,但一下子还不能辨别出来。她暗想这是什么命啊,这回连人狼都引来了?
“我们跟你有仇?”她只是随便地问一声,想拖延时间找逃脱方法。
但是出乎她意料,大红狼充满恨意地说道:“是的,所以不杀了你们,不解我心头之恨。”
彩旋轻皱眉头,嘴角往上翘翘,丢了一句:“我们怎会有过节,我见过你?”
大红狼不说,前爪动了动,蠢蠢欲动。
见他不说,彩旋脚下已做好准备迎战的姿势,但仍继续问道:“我们是熟人,你怕我认出你来?”
这话似乎触动了大红狼的敏感神经,只见他向前一跃,快要扑上彩旋的身上时,彩旋出手一格,但他们都没有任何接触时,大红狼已被反弹出去。
大红狼落地向后退了几步,杀气腾腾地瞪着炮炮,喝道:“现在我给你滚开的时间,你马上给我撤了这结界,否则我连你也杀了。”
炮炮是身形最小的那个,但此时,他走到了那对母子身前,咻地浮在半空,哼道:“要杀他们之前,你先杀了我。还有,别怪我不提醒,即使你杀了陈彩旋,你也吃不了她的肉,这你早就知道,何苦再来伤害她?”
然后,炮炮悄悄地传音给彩旋,要她立即让任震飞过来。
“你也知道你肯定打不过我,何苦逞强做英雄救美的蠢事?”大红狼冷笑着说道,慢慢地举起了他的右前爪。
当大红狼猛击着那如泡泡的结界时,彩旋已弯下身子拿着手机打任震飞的电话。
“任震飞,救命,过来家里。”
彩旋一说完,大红狼停下了手,颤抖地说道:“他,你竟然跟他联系上了?”
炮炮已支持不住,往下坠落,彩旋一手把他接过,只见炮炮猛咳嗽,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彩旋把炮炮递给维维说道:“维维,你们站到后面去。”
大红狼往前一扑,本已脆弱的泡泡,砰地爆了,只见大红狼已扑到彩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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