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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瀚缓缓说道:“因为震飞离开之后,我又再次感到失去儿子的痛楚。原来,这些年,我把震飞当儿子了。你说,他干嘛去,去哪呢?竟然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积累下来的财产全数送出去,这孩子究竟想啥呀?”
瞧着青瀚迷惑不解,瞧着维维若有所失,彩璇突然发现,她可能猜到了震飞的心思。他的安排,只为了让维维多两个亲人,两个老人多一个假孙子,让彼此都多一份心灵的依靠?
考虑如此周详,她不禁佩服震飞的心思!但,他又怎么猜到这两个老人家肯定喜欢维维呢?难道他早就知道维维象震天小时候的样子吗?也是,震飞与青瀚是忘年之交,相交那么多年,这几本相册或者早就看了许多遍,那他知道也不稀奇!
彩璇不打算把震飞的来历告诉青瀚,既然他不知,就继续不知吧,这样对他也不会有负影响。
所以,彩璇只能笑了笑,说道:“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想法,或者他有这些成就太轻易,所以他不媳这身外之物吧。无论怎样,以他的生存能力,任伯伯,你就没必要为他的未来忧心,他现在可能比你我都活得轻松呢。”
被彩璇提了个醒,青瀚算是想通,这才开心地说道:“这倒是。”
从青瀚家出来的时候,维维多了一个干爷爷和干奶奶。维维对于这两位老人家,似乎有种特别的感情,并不排斥,甚至满心欢喜地接纳了他们两位。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仍然陌生,仍然防着彼此,不轻易交出真心。但有些人,短短几个小时的共处,就能推心置腹,就能把对方当亲人般对待,这些也许就是缘分。
维维与他们也算是有缘分,认识才那么一会儿,就能得到这两位老人家的疼爱,是种福气,也是他的幸运。
“妈妈,任爷爷他们对我真的很好,可是为什么,我老觉得他们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
彩璇的心紧了紧,没想到儿子的心这么细,这么敏感,假笑两声说道:“怎会呢?他们真心对你好,你还想那么多干嘛?”
维维噘噘嘴,说道:“可是,不是说我像任震天,他的儿子吗?他也许把我当他的儿子了。”
彩璇与一斌都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彩璇才说道:“可是,震天走的时候都快20岁的大人了,你呢,现在才多少岁,单从身高来看,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把你当儿子,你多疑了。”
一斌接着说道:“把你当是震天的孩子,他们的亲孙子,倒是有可能。”
彩璇与维维都愣了愣,看着彼此,用眼神问对方,这可能吗?
彩璇夸张地抖了抖身体,两手交叉摸摸自己的手臂,说道:“这听起来很诡异,震天的孩子?那岂不是在新加坡的那晚,上我的是震天,那是死后的鬼啊?”
“妈妈,别听梁叔叔胡说,任震飞不是承认自己是爸爸了吗?他可是神仙,不是鬼。”
一斌冷不防地说道:“你就不许任震天死后成仙吗?”
彩璇皱了皱眉,说道:“维维,你的任爷爷曾经的确说过他儿子成仙了,是算命先生算出来的。但这又看不见,哪能说的准呢?算了,别再纠结这事了,我相信震飞不会在这事上撒谎的。”
一斌与维维都不约而同肯定地点头,暗想彩璇这么暴力,不可能有那么傻的神仙,冒着被虐待说谎!
这些日子,任青瀚真的当起了爷爷的角色,帮忙接维维,送汤送吃送玩的,各种玩意儿变化着来宠维维,就像是要补回前几年的缺失。
彩璇瞧这对夫妇如此宠溺维维,不禁有点担心,如果把维维宠坏了怎办?但他们如此的真心真意,彩璇不好拒绝,只能暗地里不断提醒维维,别向任爷爷他们索取任何东西。
自从任青瀚夫妇帮忙后,彩璇的肩头重担跟着轻松了许多。她闲暇的时间也多了,见朋友,出去玩的机会也相应增加,自然地不可避免地得面对朋友介绍来的对象。所以,偶然推不掉的,她只能去相亲一回,但通常无下文。
梁一斌闷闷不乐地看着她见完一个又一个男人,终于有天耐不住性子爆发出来。趁维维不在的时候,他才挑起事端。
“陈彩璇,你最近去相亲?”声音冷淡,象审犯多一点。
彩璇低下头,不敢看他,低声地答道:“是的,朋友介绍,所以才去见见,那不是我刻意找的。”不知为啥,对着他竟有点内疚,觉得自己做错了,还不知不觉地想解释。
“是吗?那我呢?”一斌老实不客气,脸皮很厚地问道。
彩璇瞧着他,他好委屈的样子,象呆在闺中的怨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什么呢?你不就是斌斌,我的宠物猫吗?”道不清说不明的感情,只能胡混过去。
“宠物猫?”一斌生气地站了起来,斥道。
彩璇不怕死地点头,眨了眨眼,说道:“难道不是吗?我,你的陈婆婆,可是你的宠物主。”说的时候,她还挺胸抬头,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让那只猫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一斌看着她,良久,拂袖离去。彩璇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反而有点紧张地要喊回他,但一斌已气得根本不愿搭理她,只见他顿足几下,凭空消失回他的猫国去了。
彩璇扑过去,想扯住他的衣角,但只碰到他的衣摆,却没法拉住他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她惆怅地坐回沙发上,瞧着之前一斌站立的空地发呆。
等了许久,仍然没等到他的人,彩璇只好自己出去坐公交车接陈旭维。多久没独自一个人去接孩子了?好像很久很久了,其实就几个月,但这几个月足以让她有了依赖性。
维维见到只有她,习惯性的东张西望,找梁一斌的奔驰小车,然后不明地问道:“妈妈,梁叔叔呢?”怎么她妈妈带他去公交车站呢?
“不在,回他老家了。”彩璇无精打采地说道。
“回老家,不是你上班时间他才回去的吗?现在这个时间,他放心你一个人吗?”维维就像一个大人似的,老成地说道。
彩璇皱了皱眉,说道:“你妈妈现在很糟,没他保护就铁定受袭击吗?”维维的话倒是提醒她了,梁一斌没义务守着她,她怎会觉得他呆在身边已成理所当然?
其实,她并不是为了让他保护而留下他,只是那份感情,那份“相依为命”的感情,亲人嘛,当然是一起生活,难道不是吗?
维维瞧她心情不佳,笑了笑说道:“怎会?妈妈,你最强大了,我都是靠你保护,你当然能保护自己了。”
彩璇哼了一声,拉着他上了到站的公交车上。他俩已好长时间没坐公交车,出入都是一斌的私家车。现在下班高峰期,两人被迫挤车,都相当地不习惯,这时特别地怀念梁一斌!
震飞那房子在市区边缘,离他们的学校与公司都比较远。两人晚上没等到梁一斌,早上连早餐都没时间吃,就得跑出去赶公交车。
维维在校门口站住,瞧着彩璇惺忪的睡眼,暗叹一声,问道:“妈妈,梁叔叔什么时候回来?”没了一斌,仅仅半天,24小时都没有,他俩的生活似乎已混乱。
彩璇支支吾吾地说道:“额,不知道。我哪知道,你怎不去问他?”
“我能问,早就把他扯回来了,还来问你吗?废话。”
彩璇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样跟你妈妈说话,没大没小。”
维维撇了撇嘴,想走又退回来,犹豫片刻,说道:“妈妈,你们吵架了,是吗?你是不是又赶他走?他真的是只很善良,很可爱的猫猫,你就宽宏大量一点,饶过他好吗?”
彩璇苦笑,瞧着他半响,才说道:“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孝子,别管大人的事情。走,进去,快上课了。”说完,推他进去,省得他在耳边叽叽喳喳,让她更加心烦。
维维无奈地被她推进了校门,一步一回头地看她,甚是不舍。彩璇对他挥了挥手,想了想,自己先行离去,不想再见维维那帮一斌求情的面孔。这次可不是她赶走他,哎!
到了晚上,两母子依然没见到梁一斌的影子,维维焦急地对着空气喊一斌的名字。当然,一斌也不会听到,也就不会回应维维的呼唤。
“妈妈”维维正打算继续唠叨彩璇,要她出马把猫妖给喊回来。
彩璇已不耐烦地骂道:“闭嘴。他爱回不回,这家门,他想进随时都能进,我啥时阻止他了?你什么都不知,就说我不对,我还是你妈吗?”
维维鼓着腮,想了一会,慢慢地说道:“是不是你去相亲的事被他知道,他吃醋所以走了?”
老天,这孩子怎知道她相亲呢?她可从来没对他说,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怎就想到梁一斌吃醋了?彩璇选择沉默,低下头去看她的报纸,把维维晾在那儿,决定无视他刚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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