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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茜茜拧着眉头, 浑身用力,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着她来之前吃多点攒力气是对的, 生孩子又累又疼, 比扛大米上山累, 比骨折疼。
接生的医生指导着姚茜茜的呼吸方式和用力节奏。
帮忙接生了十年的护士,满眼钦佩地给姚茜茜擦汗。
不愧是奶糖窝窝老师。
不喊不叫, 省着力气, 闷着劲儿, 用力。
姚茜茜在喘气间隙,给护士一个甜甜软软的笑。
护士的脸被遮在口罩中, 弯弯的眼睛带出了笑。
产房外, 堂姐和王大川焦急地走来走去。
小汤圆面色凝重,一动不动地坐成了雕塑。
小汤圆爷爷奶奶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生生死死的人,冷静地安排着坐月子的衣食住行。
字幕编剧和节目组工作人员在奶糖窝窝老师即将坐月子的房间布置无人摄像机。
小班长注重奶糖窝窝老师和小宝宝的**, 规划着摄像机的摆放区域。
俊客小七跟在小班长身后, 指挥着摄像机摆放的具体位置和角度,确保奶糖窝窝老师和小宝宝在镜头里和现实一样的好看。
字幕编剧把摄像机放到冰箱里,看一眼小班长。
小班长背着手,点点头。
字幕编剧松了一口气。
俊俊踩着小板凳模拟出奶糖窝窝老师的高度后打开冰箱, 手拿着冰箱里的摄像机,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调整。
小七坐在无人摄像机终端视频前, 给俊俊通着电话,找出最好的位置。
俊俊按照小七的的话,把冰箱摄像头固定好。
俊俊从小板凳上跳下来, 和小七合作调整下一个摄像头。
负责摄像机终端的节目工作人员,坐在一旁,认真学习。
他没有小七的敏锐审美,只能死记硬背住摆放位置。
姚茜茜从产房出来,脸上疲惫不堪。
小汤圆亲亲她的额头。
“茜茜安心,我会照顾好小宝宝。”
小月亮也跟着亲亲奶糖窝窝老师的额头。
“茜茜乖乖睡,小月亮和小汤圆看着小宝宝,不会被抢走。”
小汤圆奶奶轻轻地摸摸她的头,“睡吧。”
姚茜茜强撑着力气,侧头亲一亲小闺女的襁褓,眉眼弯弯地把小闺女放到小汤圆和小月亮的手边,笑着入睡。
小宝宝在育婴室睡觉。
育婴室的落地大窗外站着一排小团子。
五宝两手趴在窗户上,整张脸贴在窗上,仔细地观察着红通通的小宝宝,经验十足地断定,“小宝宝长大后,一定很白。”
俊窟哧哼哧地从医生办公室里搬来凳子,踩在上面,居高临下,认真地研究小宝宝。
小团子一人一句地交流。
“小宝宝眼睛像茜茜。”
“小宝宝嘴巴像茜茜。”
“小宝宝鼻子像茜茜。”
“小宝宝脸型像茜茜。”
“小宝宝长的像茜茜。”
“小宝宝比其他小宝宝好看。”
“对!小宝宝最好看。”
“嗯嗯,越看越好看。”
“小宝宝好乖,不哭。”
“小宝宝眼睫毛长长的弯弯的,像宣蝶。”
俊俊从凳子上跳下来,让给其他人看。
“我已经鉴定过了,咱们的小宝宝是所有宝宝里面最好看最乖最可爱的。”
《名门幼儿园》第十一期播放。
观众看见小七有条有理地叙述钱的走向,心里顿生一股愧疚感。
对钱的态度上,他们还不如一个孩子。
这些钱都是他们为了看节目,在家里窝着没有出去浪,无意间节省出来的钱。
他们邮寄给奶糖窝窝老师,只是为了表达一下他们的心意,也让小汤圆没机会训斥他们。
他们没想到,小七会如此认真地对待这笔钱。
观众中的小姑娘们看看手边的零食。
吃零食,上火,长肉。
不吃了,省下的钱邮到百花幼儿园。
观众中的大酗儿拍拍口袋里的烟。
吸烟,有害健康。
不吸了,省下的烟钱给百花幼儿园。
观众中的老人孝往口袋里掏一掏。
有零花钱。
全给小七。
网络文艺部国家工作人员,相聚在大厅,盘着腿乐滋滋地看着网民们对自个以往奢侈糜烂生活的检讨。
“这个哥们说,他以后不炫富了,与小七一比,他这样的行为太低俗了。他以后踏踏实实地做个好人,勤勤恳恳地去做善事,成为一个像奶糖窝窝老师这样的精神世界富裕的文化人。待他有所成就,他再出山炫耀他精神世界的丰满。”
“截图下来,等以后他再干炫富这种让咱们头疼的事儿,把这个甩上去打脸。”
“这个毒舌婆又在拍奶糖窝窝老师的彩虹屁,点赞数已经超过了毒舌婆去年讽刺上层不作为的话。”
“毒舌婆找到新的生存方式。”
“咱们要不要向上面申请,给奶糖窝窝老师颁发一个网络文明领头人勋章。”
“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奶糖窝窝老师的证书叠起来,一米高,不缺这一个勋章。”
偏远的中东。
周暮松四人接管的地盘回归秩序,已有幼童踢着足球出没。
报废许久的警报声响起,幼童停下来,抱起足球飞快地跑回家,和父母一块钻入防空洞中。
战机前后护航的装货飞机慢慢降落到飞机场,改船舱和货车运输。
船舱和货车行驶半路,改变了原有道路,藏匿到大山中。
老鹰接到电话,抹了把脸,把电话交给周暮松。
这票干的有点大,他心里七上八下。
周暮松不急着接电话,面色凝重地研究着《名门幼儿园》第八期。
这个鬼地方距离节目拍摄地方隔了小半个地球,这个第八期是他用尽了办法在这个被外界屏蔽的局域网里翻墙找到的唯一一期。
第八期,全是小飞机,只有奶糖包的一个背影。
尽管只有一个背影,他也能看出,奶糖包胖了。
至少胖了十斤。
他听说,女孩子伤心的时候喜欢暴饮暴食。
奶糖包想他想的心伤。
他要快些回去安慰她。
电话的另一头,迟迟等不到人回应,暴怒。
周暮松淡淡地扫一眼话筒,挂断电话。
老鹰把额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的汗,用手指刮掉,疑惑地看向周暮松。
“不用紧张,没有十成把握,他们不敢动手。”周暮松把视频定格在小老师的背影,“他们输不起。”
老鹰心定。
周暮松不满意地敲了敲电话,“仍无法突破屏蔽墙?”
老鹰:“军火商使用了最新的屏蔽器,这里的电脑太老旧,速度更不上,心子运算不出来屏蔽器的秘钥。”
周暮松把军刀插到军靴里,“你在这里盯着,再有电话,随便扯。”
老鹰眼睛多了一层光,“老大去帮心子?”
周暮松不理会老鹰,提着破旧的军绿色外套向外走。
老鹰大声:“跟外界接通电话的时候,帮我问一问政委,我家小美生了几只狗崽?”
心子听见周暮松的脚步声,恭敬地让开座位。
这个军火商最新研发出来的卫星屏蔽器使用了另一套新语言系统,他从未接触过,没有任何头绪。
周暮松托着腮,懒懒散散地看着屏幕上不停滑行的数字和字母。
心子和老狗站在一侧,一动不动,唯恐打断了老大的思路。
周暮松退出心子破解的屏蔽器语言系统,敲着键盘攻入屏蔽器内部,输入他在刚刚流动的数字和字母中找到的秘钥。
信号屏蔽,失效。
心子激动地砸着拳头。
老狗跳到心子背上,把他压在地上,捂住他的嘴巴。
心子平静下来,抬头看见老大的眉头凝着,后怕地打了个哆嗦,感激地捶了捶老狗的肩膀。
老狗放开心子,蹑手蹑脚地站到角落里。
长达十个月没有信号的内部联络纽扣终于与外界联系上。
纽扣灯亮,传出将军暗含激动的声音,“是否听见?”
老狗:“是!”
将军声音中多了几分紧张,“是否有人员伤亡。”
老狗:“无。”
将军连连道了几声“好”。
周暮松手上的动作不停,“还有十秒通话时间。”
将军:“原计划因中东民族冲突取消,改为解救被围困的十名华裔。”
老狗:“收到!”
将军:“转告周暮松,姚老师和孩子在等他,三思而后行,不要再发疯。”
老狗:“收到!”
话未落,电话已断。
电脑黑屏,不再有任何的字幕和数字。
周暮松把键盘扔给心子。
心子敲敲键盘,拍拍电脑,“中毒了?”
周暮松:“没有。”
心子大胆地猜测:“老大摘了屏蔽器的帽子?他们也无法接收到卫星信号?”
周暮松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老鹰这边,电话对方一直强势的态度突然改变。
老鹰拿着电话走到外间,看向心子。
心子指指老大,做手势。
老鹰明白,心里有了底气。
一块做蒙眼瞎子吧,他们有老大这个不是人的疯子,对方可没有。
周暮松盯着老狗。
老狗立正站直,如实转告:“姚老师和孩子在等老大。”
周暮松点点头,嘴角勾出一个温柔的弧度。
小老师和小汤圆在想他。
心子抱着键盘躲远。
老大的这个笑,有点瘆人。
《名门幼儿园》第十一期距离结尾还有三分钟,镜头从百花幼儿园突兀地转到医院门口。
观众还没来得及被奶糖窝窝老师和小团子们的自然萌态尖叫,镜头又突兀地转到产房门口。
观众猜测到奶糖窝窝老师就在里面,一个个地揪着心地看节目。
节目镜头一直对着产房,宛若静止的画面。
门缓缓地打开。
第十一期结束。
观众冷静地站起来,对着窗户,运气。
啊啊啊啊啊!
节目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