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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粒粒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老阁主了。
愣了许久，缓缓抬起头：“老阁主，既然您早就知道南宫海就是隐雾阁幕后的主人，那当初言景哥哥派我去圣璃的时候，您为什么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她觉得如果当初她没有去圣璃，那么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当初……”言雄若有所思地回忆了一会儿，道：“当初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只不过言景当时也还不知道这件事，再加上那个时间也没有合适的隐者可以派去学校了，他可能想着给你一次成长的机会吧。”
言雄心知肚明，如果言景知道给她成长的机会竟然会是换来这样的结局，他当初一定不会派她去圣璃。
事实上，言景也确实后悔了。
在他得知南宫海便是隐雾阁幕后的神秘主人之时他就后悔了，他更后悔没有及时把她召回来，以至于她喜欢上了南宫易，喜欢上了一个最不能去喜欢的人。
“南宫易今天傍晚的时候跟我聊了许多，他向我承诺了你的未来。可是粒粒啊，你知道吗？”言雄顿了一下，表情一言难尽：“或许谁都可以给你一个未来，但唯独他却不可以。”
“为什么？”苏粒粒下意识提出了反驳的意见，“可是当年的事情与他无关，我相信他也是不知情的。”
“可是现在你知道了。”言雄勾了勾唇角，意味深沉道：“现在你知道了，你知道了真相，难道你还想和他在一起？”
“我……”苏粒粒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从客观的角度来讲，当年的事情和南宫易毫无半点关系，就算真如言雄所说的，南宫海有意要消耗各大隐阁的势力才挑起了那场雨林纷争，可当年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隐情？南宫海又是否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些也是要另当别论的。
然而，她父母的死却又真真实实是南宫海间接导致的。如果她的父母泉下有知，定然也不会轻易地同意她和南宫易在一起吧？
看到她的反应，言雄显然恨铁不成钢：“怎么？还需要犹豫？”
“老阁主，我……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想一下好不好。”苏粒粒道。
也许不管想或者不想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她仍是需要能有一点时间去缓冲一下。
“也好。”
毕竟这样的真相对她来说太过于意外了，言雄并不打算强迫她马上接受：“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你自己考虑吧。”
“嗯。”苏粒粒颔首，思绪拉回来眼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她需要点单独的时间和空间来消化一下。
“嗯，去吧。”
从武阁出来后，苏粒粒一路往半月阁离开。
之前，南宫易说会在客房里等她，他大概还有些话要跟她说，不过此刻她满脑子里都是老阁主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已经无心去顾及南宫易那边的事情了。
她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想一想她跟南宫易，未来的路，还有七星阁未来的路。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