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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是来应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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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系的教学楼前栽种有一片枫林,乃医科大十大名景之一的“晚枫林”,得名于大唐着名诗人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片片红叶转,他低叹再会了这段缘。片片红叶转,回头望告别了苦恋。爱似秋枫叶,无力再灿烂再燃,爱似秋枫叶,凝聚了美丽却苦短…”一首《片片枫叶情》曾经传唱大江南北,因着这首情歌,不少爱浪漫的情侣就极爱在课余时间到枫林里谈情说爱。一阵微风吹过,卷起片片红叶。

“日暮秋烟起,萧萧枫树林”一对年轻的男女漫步在的林荫小道上,男生轻声吟道。

“好诗,想不道你竟然也有如此文才”女生拍手称赞道。

男生汗颜道:“好说好说。”

这两人走走停停,看一会风景,吟一下诗,唱两句歌,说一下人生,倒也别有一番欢乐,只引得过往的同学纷纷侧目回头,只觉男的长得英俊潇洒,女的生得娴静清秀,真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而事实往往与人们想象的大相径庭,他们并非情侣,只不过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而已。

又走了一程,见男生始终一副乐天无忧之样,女生就开口道:“你怎么一直笑眯眯的?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分享分享。”

男生道:“你没看见过往的同学看到我们那羡慕的目光?我猜想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是恋人,他们只顾看我们的面相般配,又是谈笑无间,却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手,哪有恋人走这么远的偏僻小道也不牵一下手的。”

女生“呸”了一声,道:“谁跟你是恋人了?”

男生笑道:“是他们想的,不是我说的。”

女生娇嗔道:“你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就会胡说八道。”

男生只是笑而不答。

上午第三、四节课临床妇科班今天排的是自习课,可上可不上。班长何丽就想带萧洒去图书馆领课本。刚经历“挑衅”风波的萧洒也不想再留在教室当人家的话柄,就跟着何丽出了教室走入了这片枫林,这也是通往图书馆的偏道,虽远了点,却胜在风景美。

“你以前学过医还是说你们家是医学世家?”何丽见萧洒不答又开口问道。

萧洒道:“我家是经商的。”

何丽道:“那就是说你跟名医学过了?”

萧洒道:“可以说是吧。”

何丽一脸崇拜之色,道:“你真是厉害。学识渊博而不恃才傲物为人又平易近人,真的很难得呢。”

萧洒笑道:“呵呵,你再夸我,我就要飘飘然了。”

何丽却道:“不过也有一样不好。”

萧洒道:“哪样?”

“懒散啊。”何丽道,“希望你以后上课不要在睡觉了,这是对老师的尊重。”

萧洒不在乎道:“那上课看课外书也是对老师的尊重?”

何丽无语,她知道萧洒这话是针对常理说的,但老师都不说,她又能说什么?萧洒也不再多说。

在通往图书馆的一条必经道上有一公告栏,此刻那里正围了不少人在观看什么。

萧洒见此就有些好奇,道:“走,过去看看。”

两人跻身到人前,只见公告栏上贴满了不少通知寻物之类的,却有一张红色的招聘布告再是醒目。上面说的是:教解剖学的黄林教授现面上全校学生招收一名副刀助手凡是对解剖学与兴趣的都可以报名应征,报名费100元。小字特别注明,无论应聘成功与否报名费概不退还。

“真是生财有道啊!”萧洒看罢感叹道。

见没什么好看的了,两人转身离去。空出的间隙立刻就被人潮填满。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可说的。”何丽淡然道。

“那黄林教授却不知是否名副其实?为什么这么多人跃跃而试?他们就不怕那100块打了水漂?”萧洒惑道。

“要说这黄林教授却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不但是我校的解剖学教师更是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同时也是心胸外科的一把好手,虽然现在年纪有些大了不经常上手术台,但慕名而想拜在其门下的学生不在少数。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谁都不想错过,若是得黄教授垂青,那以后毕业也不用为找工作的事发愁了,相比之下那100块就不算什么了。”何丽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萧洒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何丽笑道:“我这也是听黄小玲说的,她是我们寝室的百灵鸟,学校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不出三天她就能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弄的一清二楚。告诉你哦,她还是我们系的系花哦,怎么样?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嘎嘎,我只对校花感兴趣。”萧洒无耻道。

“切!少臭美了。你就是想追,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呢,还校花。”何丽鄙视道。

萧洒也不在意,又问道:“我们妇科哪些病是要开刀动手术的?”

“多了,比如剖腹产,子宫切除……不过这些都是第四年才开设的课程(医学本科五年)。”何丽心里很是奇怪萧洒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先前见他对一些妇科病症说得头头是道,没理由连自己学的专业有什么课程都不知道的啊。却不知萧洒在鬼界天地医学院学以致用的主要是内科和外科,医药病理。只知道理论上的治疗方案,确切诊治过程却是不甚了解的。

第四年才开设,迟了。既然现在有个机会当副刀来练手那还等什么?凭自己做过数以亿计的大小手术,别说当个副刀,就是做主刀医生也是手到拿来。萧洒心里有了计较当下就问何丽:“你知道外科系在哪吗?”

“知道啊,你不会是也想去应聘那个副刀吧?”何丽惊疑道。

“呵呵,你只管带我去就是,其他的事你不用管。”萧洒笑道。

“那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何丽也好奇萧洒忽然要去外科系做什么?

“等等。”萧洒掉转身快步回到公告栏前分开众人,一把撕下招聘布告,也不管别人惊讶后的喝骂急忙冲出人群拉着何丽的纤纤玉手便跑。何丽被萧洒捉住的手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小脸一红急忙低下头以防萧洒看见了笑话,任由萧洒拖着跑。

跑了一段路,萧洒回头见没人追来这才停步不前。何丽小喘着道:“你这是干嘛呢?”

萧洒忙松开何丽玉手歉声道:“不好意思。”

何丽手心失去萧洒宽厚掌心的温暖,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失落的感觉,道:“我不是说这个。你为什么要撕掉布告,被学生会纪委抓到要挨处分的。”

“所以我才拉着你跑啊?”感觉到何丽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萧洒笑道,“不用担心,等我应聘上后自然就安然无事了,有事也有黄林这个靠山呢,不是吗?”

何丽哭笑不得地道:“那也不用撕掉布告啊。”

萧洒解释道:“不是才招一名吗?我这一出马,他们也就没希望了,所以我干脆替他们省下报名费,不用花冤枉钱,说到底他们还要感激我呢。”

何丽笑道:“你就这么自信呀?”

萧洒哈哈笑道:“这个自然,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现在可以走了吧?”

何丽道:“走吧。”当先领路,二人说说笑笑不觉就来到布告所写的报名地点。

一间实验室的门前,一名十七、八岁的穿着时尚的少女坐在一张小桌后,桌子前边同样贴着一张招聘的红色布告纸。那少女此时正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一本娱乐杂志,见到萧洒、何丽二人到来便匆忙收起杂志,望着两人露出询问的眼色。

萧洒上前一步道:“我是来应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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