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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赞番外·我们曾如此亲密的在一起
【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和平静。但一个人若体念或追究到这个当前一切时,也就照样的在这黄昏中会有点薄薄的凄凉。于是,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
01
【海は见ている(大海在看着)世界の始まりも(这个世界的开始)
海は知っている(大海也知道)世界の终わりも(这个世界的终点)】
在离开海军之后,库赞开始周游世界。就像一些三流杂志所说的那样,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一个人骑着一辆自行车,独自在这个广袤无边的世界之中前行。不过,和那些三流杂志不同的是,他还有一个同伴,是一只名叫加梅尔的企鹅。因为是企鹅,和冰属性的库赞相性非常良好——就是这样说出来甚至有一点可笑的理由,他们一人一鸟踏上了漫无目的的旅程。
加梅尔虽然外表十分可爱,但内心其实是一个硬汉,就连库赞也被它痛揍过好几次——不得不说,加梅尔打人真的挺痛的——就算是自然系被它这么揍也是会痛的。
“如果加梅尔去做海军的话,起码也是个准将吧。”
库赞喃喃。
然后他就又被揍了。
‘谁会去当海军啊!’
企鹅笔划着,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好吧,鸟儿都是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就算不会飞也一样。居然想把一只企鹅放进海军,他的脑子也是有点坏掉了。
库赞有些无奈的想。
有些事,只有在离开海军以后,用非海军的视角来看才能意识到。
人的立场到底有多么容易限制他看事情的角度呢?
在试着以一个流浪汉而不是海军的身份周游世界的这段日子里,库赞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看到了从前以一个海军的身份只能漠然视之的苦难,听到了更多从前以一个海军的身份听不到的声音。
在脱离了海军的视角之后,他反而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了——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海军的正义并不是绝对的。
不如说,有些时候,海军的正义只会加重那些民众的苦难。
真是讽刺啊。
他想。
在脱下了那身书写着正义的大衣之后,才开始深入思考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
让莉莉看到的话,她是会叹气,还是会笑我呢?
偶尔,库赞也会这样想。
不知道是在旅行了多久之后,库赞忽然听到了endpoint被袭击的消息。
以及,前海军大将泽法以“z”的名义,率领着由死忠于他的部下们组成的新生海军(neo海军)夺走炸灬药岩,炸毁了三座endpoint中的第一座岛屿。
“想要毁灭整个新世界吗,泽法老师。”
库赞皱着眉头,内心的思绪十分复杂。
最终……连泽法老师都走到这一步了吗?
他把加梅尔留在附近的岛屿上,自己赶向了endpoint中的第二座岛屿。
那将会是泽法的新目标。
02
【だからいざなう(所以它邀请去向的)进むべき道へと(是应该前进的道路)
だから导く(所以它指引去向的)正しい世界へ(是正确的世界)】
在抵达sed岛之前,库赞在一座小岛上歇了歇脚。
但是他却在进入一间饭店的时候,遇到了自己没想过会遇上的人。
“‘火拳’艾斯?”
因为太过意外,他下意识推了推自己的墨镜。
“嗯?你好——”
戴着笑脸哭脸的牛仔帽的青年嘴里塞满了食物,一边大嚼一边看过来,还下意识抬起手冲他打了个招呼。
“对了我们认识吗?”他口齿不清地说着,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库赞看啊看,一边看一边露出了深思的神情,“唔……你好像有点面熟啊……我们在哪见过来着……我想……想………………”
艾斯的话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似乎是终于想起了眼前这家伙到底是谁……
“噗————青雉!你怎么会在这里!”
艾斯喷饭,而后条件反射一般蹿了起来掉头就想跑。还是库赞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冲他回了一个招呼。
“别这么大反应啊。”他理了一下大衣的衣摆,在艾斯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我已经不是海军了——老板,来一份炒饭再来一瓶jerez酒。”
“哦你已经不是海军了啊。”艾斯又坐了回去,继续往自己嘴里大口大口地扒饭,“话说回来,前任海军大将来这座小岛上做什么?”
“只是路过而已。”库赞淡淡道,“反倒是近来非常活跃的大海贼,黑桃海贼团的船长,一个人来到这种小地方做什么?”
对于这种暗藏机锋的问题,艾斯却回以洒脱的一笑。
“我听说黑胡子最近出现在这附近,我在找那家伙的行踪。”他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语气也是平静的,平静得……令人都有点毛骨悚然了,“不过那家伙已经不在这座岛上了,给他逃了,真可惜。”
“……这样啊。”
库赞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波特卡斯·d·艾斯一定要杀死马歇尔·d·蒂奇的理由,青雉还是知道的。
将艾斯交给海军本部,引发海军与白胡子海贼团的激烈冲突,借此害死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夺取他的震震果实——那就是海军后来从黑胡子的同党中审讯出的,蒂奇的阴谋。
那个时候,格洛丽亚之所以要拼着最后一口气射出那一箭,就是为了挫败这个阴谋。
严格说起来,真正杀死了格洛丽亚的人——是马歇尔·d·蒂奇。
作为“阳眼之女”格洛丽亚的恋人,她用生命拯救下来的男人,艾斯会向那个男人复仇,一点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他将那瓶jerez酒往艾斯的方向推了推。
“要喝酒吗?”
他问。
“嗯?”虽然不明白库赞为什么突然请他喝酒,但艾斯还是露出了明朗的笑容,“好啊!”
海贼怎么会拒绝这种邀请呢?
于是,现任大海贼和前任海军大将,曾经在战场上以性命相博你死我活的两个男人,就这样在一家无名的小酒馆里,坐在一起喝起了酒。
03
【痛み、苦しみ、包み込んでくれる(疼痛,苦难,都为我包容)
大きくやさしく、包んでくれる(宽广的温柔的,为我包容)】
大概是和艾斯一起喝酒的缘故吧,库赞无法不想起格洛丽亚。
他前任同僚的女儿,有着和他前女友一模一样的恶魔果实的……那个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少女。
其实那孩子与莉莉·玛莲并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她不喜欢糖果,讨厌战斗,非常内向,非常怕生,很怕痛,也很怕辛苦。每一次战斗训练其实都会想方设法地拖延,找尽借口不去做。但是最后都会因为畏惧父亲,非常不情愿又磨磨蹭蹭地过来泽法老师这边,老老实实地训练起来。
在库赞的印象里,那只是一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小女孩。更不要提违逆她父亲的意愿了,在他看来,那孩子连对萨卡斯基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谁也没想到,后来她居然敢忤逆自己的父亲,逃离萨卡斯基为她定下的道路,投到了白胡子海贼团的船上做海贼。
更不会想到,她居然敢冲到那样强者云集的战场上,在千万人面前大声诉说自己的爱意,与千万人为敌,更与自己的父亲刀剑相向,全面否定萨卡斯基的正义。
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她最后居然会有那样的勇气,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冲向“火拳”艾斯和“草帽”路飞的岩浆拳,在内脏都被打烂了的情况下,为了终结战争而放出了那人力所绝对无法达成的一击。
——就算是当年完全觉醒了果实能力的莉莉·玛莲,她全力使出的一击,也无法达成那样的威力。
‘变成了不得的好女人了呢。’
库赞想。
那个只会哭,只会逃避,只会捂着耳朵蜷缩起来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勇敢的大人了呢?
……就像莉莉一样。
其实,在格洛丽亚刚刚成为海贼的时候,青雉是想过要杀死她的。
倒不是因为那样痛恨海贼的莉莉,她的果实的继任者却选择了成为海贼……大概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吧。
还没有觉醒的时候就能够拖住萨卡斯基一个小时,等到她的恶魔果实觉醒了的时候,她一定会成为海军的大敌。
那个时候,在花之岛上,看到格洛丽亚的时候,他脑海中转动着的,就是这样冷酷的念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果实完全觉醒的时候,到底会有多么恐怖。
第一任能力者,那个bigmom旗下的“预言家”,明明是连赏金也没有的女人,却伤到了海军怎么也无力处置的“百兽”凯多。
第二任能力者……
想到这里,库赞便不由得闭了闭眼睛,腹部的旧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击坠了星辰的莉莉·玛莲。
那个时候,他是想要杀死格洛丽亚的。
只是,在对着那少女伸出手的一瞬间,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莉莉·玛莲的脸。
明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明明完全不一样。
但是,在那一瞬间,他却无法不将眼前的这个少女的脸,与莉莉·玛莲重叠在一起。
——如同纯白的水晶,在他手中碎成无数片的莉莉·玛莲。
于是,他就忽然下不去手了。
“……算了。”
那时,库赞听见自己的声音,若无其事的语调,平静得让他自己都有点惊讶。
“到时候再说吧。”
等到这个孩子,真的与他们为敌的时候再说吧。
到了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再留手。
在那之前,就姑且先放过她吧。
“嘛,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其实那个时候,看到最后一道红痕从少女手背上消失的时候,库赞还以为,格洛丽亚一定会杀死萨卡斯基。
但她却在最后一瞬间,向上抬起了弓箭。
那一箭与萨卡斯基擦身而过,将整个马林梵多一分为二。
父亲杀死了女儿,女儿却放过了父亲。
可以杀的时候,一定能够杀掉的时候,她也好,她也好,反而都下不去手了。
多么讽刺。
多么……相似。
“该说是果实能力会影响性格吗……”库赞唇边泛起一个苦笑,“居然在这种时候都这么像……”
——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连眼前的一个孝都拯救不了,这算是什么正义!
“什么?”
艾斯抓着酒瓶看过来,库赞摇了摇头,拿自己的酒瓶和他碰了碰。
“没什么。”他微笑着说,“来,继续喝酒。”
在干掉了一打的jerez酒之后,艾斯与库赞收拾了行装,简单告别之后各自踏上了各自的旅途。
艾斯将继续追寻黑胡子的踪迹。
库赞则要去寻找阻止泽法老师的方法。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的酒,又被冷风一吹,在蹬上自行车的时候,库赞微微椅了一下。
“呀嘞呀嘞……”他有些无奈地扶了扶脑袋,“唔……居然喝这么点酒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回忆从前吗,我也开始变成老头子了啊。”
让你知道的话,大概会笑我吧,莉莉。
04
【海は见ている(大海在看着)世界の始まりも(这个世界的开始)
海は知っている(大海也知道)世界の终わりも(这个世界的终点)】
见到泽法,是在埋葬了那些战死的新生海军的断崖边。
不,说是埋葬,或许不是很恰当吧。
那更像是刀剑的坟冢。在战场上,想要将所有人的尸体都收殓起来未免太不现实,所以海军的习惯更多是将同伴的遗物收殓起来。
在坟冢之上,插满了已逝之人的刀剑。
“这种方面还保留着过去的习惯吗,泽法老师。”
库赞的语气有些苦涩。
虽然如此,莉莉·玛莲却并没有留下可供悼念的坟冢。没有尸体,没有墓碑,没有雕像,没有纪念日。因为是海军的背叛者,世界政府的大罪人,也没有人能光明正大的悼念她。
为了神的权威,为了不出现类似的模仿犯,世界政府封锁了关于莉莉·玛莲的一切,就像是想要将她的存在整个抹消掉一样,他们清除着她留下的痕迹。她的苦难,她的呼喊,她的反抗,都被从正式的记录中消去了。
但是,人们的记忆是无法被消去的。
被她拯救的奴隶,与她一起拯救了奴隶的费雪·泰格,还有那些能够有势力知晓被埋葬的真相的人们……他们绝对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曾经照亮过长夜的流星。
不会忘记曾经击坠过神殿的闪光。
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反抗了神明,与世界为敌。
在看到泽法的时候,库赞知道,他也没有忘记。
因为,在这个埋葬同伴的山岗上,在一柄陈旧的西洋剑的剑柄上,一条已经被时间和海风吹得发黄、破败的白色缎带。打成一个不太对称的蝴蝶结,垂下的长长缎带在海风中飞扬着。
——证件照是怎么回事吗?那时候我伤还没有好全,能力也用得不太熟练,所以泽法先生帮我拍的,你看到那个蝴蝶结了吧?他真的很不会给女孩子扎头发呢,连个蝴蝶结都打得歪歪扭扭的。真可惜,明明特意买来了那么好看的缎带。
虽然在那件事之后,泽法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孩子,也没有对海军提出一句怨言,他始终沉默着,就好像从来没有收养教育过那样一个女孩一样。
但原来,他还是留下了一件属于莉莉的东西吗?
“那孩子很让人头疼吧?”
留意到库赞的视线,z……不,泽法笑了起来。在离开海军之后,他似乎也抛弃了许多旧有的东西,现在,泽法甚至可以和亲手杀死了莉莉的男人谈及那个死去的少女了。
泽法的养女,库赞的……恋人。
望着那条白色的缎带,隔着墨镜,库赞也能感觉到,泽法的眼神柔和了些许。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满身戾气与愤怒的复仇者,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总是用无奈的眼神注视着莉莉与自己的老父亲。
“一开始我也并不建议她加入海军,像她那样过于正直的孩子,在进入海军之后会产生动摇、怀疑与憎恶……是不可避免的。”
老人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叹息之意。
“但是那孩子很固执,她也非常坚持。她说,她不希望再出现自己这样的受害者,所以她要加入海军。”说到那句天真的愿望时,泽法也微微露出了笑容,而后又敛去了,“后来,她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便推荐她加入了海军。真是个……顽固得让人头痛的孩子啊。”
库赞几乎可以想象那个过程。一个手脚都残疾了的女孩,要怎么将那个果实能力全天维持下来,要怎么样一直与敌人战斗……她付出了怎么样的努力,他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头痛起来。
“是啊,她确实非常的顽固啊。”
库赞轻轻颔首。
在莉莉·玛莲二度折返玛丽乔亚的时候,库赞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骨骼、内脏、肌肉……每一次迈步都能听到断裂的骨骼发出的悲鸣,每一次挥拳都能看到她内脏中满溢而出的鲜血,每一次前进都可以听到肌腱撕裂的闷响。
见闻色如此明白地向他昭告,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明明就已经崩溃了。
即使下一秒就死去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的伤势,她却还在战斗。仿佛是要将仅剩的生命尽数烧却,她的身上浮现出无数如血一般的赤红纹路,那些妖艳的红痕就像是在为她数着生命的倒计时一样,一道接着一道从她的身上消失。
一直到最后,连同她整个人一起,完完全全地燃烧殆尽。
“好了,走吧。”
俨然已下定决心、绝不动摇的老人对他说道。
“我不想杀你。”
“我也是啊。”
库赞垂下手,右臂开始被冰霜所覆盖。
“泽法老师。”
05
【もしも自分が消えたとしても(万一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全て知っている海の导き(全知的大海也会指引着)
恐れてはいけない。あなたがいるから(不会恐慌,因为有你在)
怯えてはいけない。仲间も待つから(不会害怕,伙伴们也在等候)】
最终,库赞还是没有对泽法出手。
他沉默着离开了。
最后的最后,他将这一切交到了草帽海贼团——“草帽”路飞手中。
不知道为什么,库赞总觉得,如果是草帽小子的话……也许可以阻止泽法老师。
没有任何来由的,他就是如此相信着。
目送着在阴云散尽的天空下离去的草帽海贼团,目送着奥哈啦最后的遗孤——妮可·罗宾在阳光下露出明媚的笑容,跟在草帽海贼团身后离开的样子,库赞意外的想到了很多很多。
比如,那个曾经哭得那样凄惨的小女孩,现在也有了这样的笑容了。
比如,他曾以为只能永远沉没在黑暗之中,直到灵魂也变得无比黑暗的妮可·罗宾,如今已经找到了可以尽情微笑的地方,有了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她,而她也无论如何都会去保护的同伴了。
比如,很多很多年以前,久到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的过去中,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莉莉·玛莲曾经奉命去追捕过妮可·罗宾,却无功而返。
那时,海军还以为是莉莉·玛莲过于追求战斗力的强大、没有发掘出变变果实的预言用法,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在莉莉·玛莲死后的某一天,库赞忽然意识到了。
并不是她没有发现,而是她故意放过了。
再结合那段时间莉莉·玛莲账户上去向不明的数百万贝利的款项,以及妮可·罗宾在那之后不知为何足足有三五年的时间没有再出现这件事,库赞想,她恐怕还为那时只有十四五岁的妮可·罗宾提供了帮助。
——难道,连你也可以看见未来吗,莉莉?
库赞不由得这样想。
看到了这个未来。
于是,库赞也微微的笑了起来。
看到了吗,莉莉。
——你所保护下来的未来,现在正在这里闪耀着。
06
【进まねばならない。青きその先へ(勇往向前,那蔚蓝的远方)】
泽法老师,最终战死在最后一座endpoint之上。
库赞帮着艾因与宾斯为泽法老师做了坟冢,在十字架上,那废弃的海楼石手臂如同墓碑一样,在海风与烈阳之中熠熠生辉。
“不准哭!”
库赞大声训斥着像孩子一样痛哭的后辈们。他攥紧了最终也没能和老师一起喝下的、老师最爱的jerez酒,抬起头来,直视着海上初生的朝阳。
“男子汉坚定地走完自己的一生——”他说,“不是很帅吗?”
是啊。
能够将自己的信念、自己的正义……毫不迷惘地贯彻到底,不是非常的帅气吗?
——尽管再也不会看到同样的黄昏。
——尽管再也不会迎来有你的朝阳。
【番外八·完】
作者有话要说: bgm是石川智晶的《あんなに一绪だったのに》,我个人觉得台词很适合,强推她和米仓凉子一起演唱的版本。
【あんなに一绪だったのに(我们曾如此亲密的在一起)
言叶ひとつ通らない(可如今在加速离去的背影后)
加速していく背中に今は(语言不再相通)】
章节提要来自沈从文的《边城》
ps:今天早上起来觉得心脏很难受,所以歇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更新也写的很慢,替换迟了对不起。
感谢在2019-11-3003:10:12~2019-12-0120:27: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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