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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盛霁月抿唇一笑,夺魂摄魄的眸子瞥向院子里离的很远的侍女仆从,“大师兄向来疼我,我要做什么,他定是向着我的。”
话音刚落,徐子谦忽而腹部一阵绞痛,随后他体内真气乱窜,将经脉根根爆裂。
“你!”
他痛的跪倒在地上,指着盛霁月,浑身颤抖。
盛霁月从位置上站起来,晓风拂月般挥开他的手,居高临下的说道。
“我本不想杀你,但你实在太不听话了。我与你说了多次的与朝廷合作,你都不听,非要和你师父一样做个犟骨头。
清流门派有什么好的,无权无势,一穷二白!你看之前的孟霁阳,和祈王合作了之后把平阳派打理的有多好,你何不效仿他,乖乖听我的话,称霸武林指日可待啊!”
此时徐子谦方才恍然大悟,悔不当初的说道。
“你!竟是你害的师父!原来是你勾结朝廷!”
盛霁月不由笑的花枝乱颤,扶着腰身“咯咯”直笑良久方才骤然停下。
“是啊,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她看着徐子谦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诡异的笑道。
“我从前喜欢大师兄,我是真的喜欢他,他那么风度翩翩,彬彬有礼,还才华洋溢。
不但我喜欢他,整个武林的闺中女子都倾慕于他,就连我爹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也欣赏他。
所以当朝廷来找我爹的时候,我爹就听了他的话,不与朝廷合作了。”
盛霁月弯下身子,指尖挑起徐子谦的下巴,可惜的啧啧感叹。
“你说他们多傻呀,明明门派里已经没钱了,居然不要这天降的横财!
这是宁要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风骨,也不要平阳派的百年昌盛啊!”
盛霁月勾着徐子谦下巴的手指一收,双手往两侧无所谓的一摊,理所应当的说道。
“所以我把我爹那个老顽固杀了,他那样封闭的思想,是无法带领平阳派走向巅峰的!
为了拯救平阳派,我只能将他给牺牲了。”
徐子谦瞠目结的看着她,这是什么强盗思想!
他一直都以为祖师掌门是孟霁阳杀了用来嫁祸给胡子鉴的,没想到居然是……居然是孟霁阳在替盛霁月做掩饰!
“虎毒不食子!祖师掌门一手把你拉扯大!你居然恩将仇报!
还让孟霁阳给你背黑锅!”
“那是他自愿的。”盛霁月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过是看他可怜,给了他一点小恩休,他就妄想吃天鹅肉。
他只是我父亲圈养的试验品,罂童!这么污秽的人,我怎么会看得上他?
将他推上掌门的位置,不过就是看着他好控制,对我言听计从罢了。”
盛霁月的一番言论震碎了徐子谦的三观,他颤抖着问到。
“那……那柳师叔呢?他去追杀我师父,也是你做的?”
盛霁月瞥了他一眼,得意的笑道。
“算你还不算太笨,柳师弟他爱我爱的这样明显,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大师兄实在是太厉害了,就算将他逼到了绝境,他居然也能想出办法来起死回生。
以他的能力,一定能从熔炉里出来吧?要是真让他出来了,的了小王爷的靠山,那我就功亏一篑了。
这怎么行呢?”
盛霁月端方的坐回闺凳上,看着徐子谦挣扎痛苦的模样,还闲情逸致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双目眺望着花瓶里插着的孔雀翎,似有感慨的呢喃。
“所以我就日日作出一副伤心欲绝,思念成疾的样子,让孟霁阳与柳霁风都焦头烂额,束手无策。
待到他们真的毫无办法了,我再微微的透露出,许是只有大师兄死了,我才能忘了他。”
说到此处,盛霁月不忍掩唇轻笑,也不知她是在笑孟霁阳与柳霁风,还是在笑自己。
“所以那两个傻男人啊,拼命的追在大师兄的身后追杀他。
追到东边,追到西边,追了好久才追上。
不过好在柳霁风还有点用处,用他的命,换大师兄的命,不算亏。”
不算亏?!这可是两个鲜活的生命啊!竟被她当作筹码一般计算盈亏!
徐子谦愤恨的瞪着她,手脚却仿佛残废了一般全无力气,只能破口大骂。
“蛇蝎妇人!他们真心待你!你却这样算计他们!”
盛霁月闻言收敛起笑容,转身利落的抽出腰间的匕首,拔出徐子谦的舌头一刀割下。
徐子谦口中鲜血瞬间狂涌,却只能痛苦的“啊啊!”,再不能说出任何话语都
盛霁月嫌弃的将他的舌头丢在草丛里,沾血的匕首轻轻划过徐子谦的脸颊,浅笑着说道。
“怎么能说我是蛇蝎妇人呢?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发扬光大平阳派啊!”
她运起内力,抬手扛起徐子谦,将他丢到了床上,随后扯开自己的衣领惊恐的喊道。
“啊!你要对我做什么!来人呐!救命!救命啊!”
徐子谦惊恐而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嘴里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响,手脚无法动弹的他只能靠肩膀去顶盛霁月,却被盛霁月一把捉住,放到她的胸口上。
徐子谦拼命挣扎,但他体内不断爆裂的经脉令他行止越来越艰难,从背后站着看,倒真仿佛他故意要强迫盛霁月一般。
恰在此时,盛霁月闺房的大门被她的侍女一把推开,侍女慌里慌张的将盛霁月从徐子谦的怀里拉开,色厉内荏的尖声喊道。
“大胆!竟敢对你师娘做出如此不轨之事!我看你色令智昏了!今日定要代你那在天之灵的师父好好管教你!”
徐子谦连连摇头,拼命张着血盆大口“啊啊”解释。
但盛霁月的侍女哪里会听他的话,她们恨不得立刻给他安排上一个莫须有的名头处死才能安心。
只见盛霁月的贴身侍女双手一拍,门外立刻闯入好几个彪形大汉,他们二话不说就将徐子谦捆了抗出去,用布条塞上他的嘴,套上麻布袋子,悄无声息的就将他关入了地下牢房。
这下,便再也没人能与我争平阳派掌门人这个位置了……
盛霁月看着徐子谦挣扎离开的背影眯起眼睛,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这世道上,女子想要做些事情,还是太曲折,太艰难啊……明明自己的才能不比大师兄、孟霁阳差,武功也比徐子谦好上许多。可自己偏偏就是要排在他们身后,等将他们一个一个的解决了,才能名正言顺的轮到自己啊……
可是谁说女子不如男呢?
盛霁月垂眸看向自己掌心有些干枯的血渍,眸中的神情越发坚毅。
看着吧,父亲、大师兄!看看不被你们认可的我,如何将平阳派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