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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
驾,驾,驾……
花七步步生风,直到见到用着晚膳的李君兰,李芦藜,刘雪莲才舍得停下脚步。
“表少爷连夜派人策马送信,花七呈上密信,请老爷过目。”
凤灼连夜送信,如此匆忙,李君兰也知道此事紧急重要。
忙退来凳子,站起身来,走至花七面前接过信封,李君兰毫不犹豫地拆开,不过几行字,李君兰却恨不得将它撕毁。
--皇上下令赐婚表妹与太子,宣旨钦差不日即到。
“花七,立刻把县里最好的媒娘请入府,然后整理一份县城才貌双全的年轻男子的名册。”
花七虽有些懵,但还是立马领命去办了。
看到那封信时,李芦藜便猜到了,也预料到了李君兰的做法,她没有阻止,因为爹爹无论做什么都没用。
李芦藜低头喝了一口汤,就见刘雪莲一脸担忧、慌乱地站在李君兰旁边问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又要请媒娘,又要找名册?”
“你自己看吧。”李君兰说完该说的,已经没心思再说话了,他气的内伤了。
看过信,刘雪莲面上也似李君兰一般慌乱,担忧,气怒,只是看不到的眼底却是复杂难辨。
李芦藜喝汤喝的很愉快,即使李君兰和刘雪莲都面露焦急,她却一点不关心发生什么了。
好像火怎么烧都烧不到她的身上,李君兰一定会完美解决的。
搞得李君兰都不好意思告诉李芦藜这个如同噩耗一般的消息。
“铃儿,那个,那个朝廷来赐婚圣旨了。”李君兰边说边观察着李芦藜面上的变化,就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他的心跳忽上忽下的。
“嗯,然后呢?”
李芦藜抬起头来,嘴巴里还喂着汤,挺渴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李君兰,期待着他下一句话。
李君兰心里暗暗地捂胸:不要期待的看着爹爹,不是好消息,爹爹话都说不出口了。
“是你和太子孟之礼的,赐婚圣旨不日便到。”李君兰鼓足一口气说完了,这是拖不了,也不能拖,铃儿不是沉不住气的,也许她更有法子。
“爹爹,我知道了,所以媒娘和名册是给我量身定制的。”说是问话,但是李芦藜却说的肯定。
李君兰头一点一点的,肯定了李芦藜的说法。
“碰!”
李芦藜这时也喝完了汤,放下了碗,“按照朝廷的速度和习性,这个不日估计就是明日了,爹爹还不开始布置屋子,明日铃儿还等着成婚呢。”
“我这个怎么想到,还好铃儿提醒。”李君兰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这事怎么能忘了?赶紧和刘雪莲商量去准备。
李君兰这么配合,李芦藜有点兴致缺缺了,偏过头瞅着站着的玲珑,“他怎么还没过来?”
“他刚醒来没多久,身上有些味道,所以奴派人给他沐浴更衣,应该快到了。”
玲珑心里本就着急,小姐这样一问,她更急了,回了话就下去外院找人来了。
玲珑刚下去,刘雪莲向着李芦藜走来,不过半步距离才停,尔后发现李芦藜额头垂落的碎发,还不带思考便伸出手勾起她的碎发往耳朵后撩去。
李芦藜不经意起身,退后一步,错开了刘雪莲的动作。
刘雪莲温柔的笑在脸上僵了一瞬,随后如无其事收回了手,往内院走去。
客堂只剩下李芦藜和李君兰,李芦藜才收回眼里的讽刺,又走了几步,俏皮的笑着,“爹爹,肚子还饱着呢?才吃两口就不吃了,晚上别偷偷起来吃夜宵,可没人煮。”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李君兰故作生气的骂道。
“好啦,是铃儿饿了,爹爹陪着吃,行吧?”李芦藜亲呢地挽着李君兰的手臂,撒着娇。
……
时间过去了很久,膳食已经被撤下,两父女泡着茶。
嗯,李芦藜旁边还坐着个黑衣男子,用一根黑色带子随意束着头发,露出的容颜很平淡,是属于走在大街都不能发现的那种人。
垂下头坐在李芦藜边上,一语不发,存在感很低。
即使黑子男子的存在感低于尘埃,李君兰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地瞟向他。
事情虽然过了很久,但是李君兰一想起自己的女儿因为这个王八蛋差点毁了十多年的闺誉,他就很想抄起茶壶混着滚烫的茶水往他身上砸个千百下。
所以在温馨的氛围下,时刻准备爆发血腥的杀戮。
花七带着媒娘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老爷,花七奉令带着媒娘去了名册上年轻男子府上拜访,一一说明来意,可是他们府上的老爷也一一拒绝了花七。”
“啪!”
果然。不出所料,茶桌又遭了爹爹的毒手,缺了一角。
“岂有此理,这群老子混蛋,花七给我弄死他们,饿死他们,穷死他们。”
“爹爹,喝茶,润润嗓子。”
李芦藜倒了一杯茶,双手端高平放在李君兰嘴边上。
李君兰一口全喝了,可心里那口气还堵着,平时求他就会,有时让他们帮着,全给拒绝了。
他知道这么急商量婚事,别人一定会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是,答应了,这意味着和皇家作对。
可现在圣旨还没到,做个屁对,一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玲珑拿出来吧。”
李芦藜看着边上站着的玲珑说了一句。
“诺。”玲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没错吧?”
虽是询问,然还不待黑衣男子反应,李芦藜已经强势的抓过旁边黑衣男子的手指按了红色印泥,在那张玲珑从袖中拿出且展开平整的纸上重重的按下指印。
看着纸上鲜红的指印,李芦藜笑了,然后特别嚣张地命令道:“把名字签上。”
刚才李君兰是不清楚李芦藜要做什么,但现在‘婚书’两个大字明晃晃的在他面前炫耀着,不说先前错失先机给这讨人厌的男人按了指印,此时他哪里可能让他再签上字。
“铃儿,你这事做的太儿戏了,爹爹不答应。”
李君兰按住了黑衣男子的右手,不让它动弹。
“爹爹,难道你希望铃儿嫁给太子?”
李芦藜有些气了,爹爹关键时刻太不给力。手上也是使上劲了,又捏又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