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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封的状况也并不比他好,华丽的锦袍被割出了好几道口子,伞早就已经被他丢在一旁,执着卧龙剑,站在雨里,雨水沿着剑锋滴在地上,剑刃上泛着让人胆战的寒芒。
慕容甫初对他的这把剑早有耳闻,据说是从巫山素叶大师那儿得来的。此剑由巫山软玉制成,虽名玉,却又不是玉。入鞘时,顷刻变软;出鞘时,剑气如虹。
他的父亲曾与他说过,这把剑,沾满了蒙越十万勇士的血。
雨下得十分稠密,像是糖人化了时连在一起的细丝。
慕容甫初身形一动,便到了离云封不足十米处,双脚踏地用力,流月剑的剑梢穿过层层雨帘,直直的朝着云封的喉咙而去。
他深喑此理,最致命的地方,除了心脏,就是喉咙。
一剑封喉!
那人一动不动,就这样站在那儿,迎面而来的似乎不是一把剑,而是一阵夜风。
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更让慕容甫初心生愤懑。脚下用力,瞬间到了他面前。
云封身子一斜,敲偏过了他的流月剑,身形一移,便到了他身后,卧龙剑眼看着就要刺到他的后颈,慕容甫初却以极其诡异的步法移动到了一旁。
一剑刺空,空气似乎也被凝结。
慕容甫初嘴角微微勾起,笑得邪气凛然又不羁放纵。
这场打斗云封略占上风,但两人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卧龙剑,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云封素来寡淡,何况他又是蒙越国王,更是没了与之说话的兴趣。
这情景颇为有趣,刚刚明明还水火不容的两人,这会儿倒心平气和说起了话,尽管气氛有点尴尬。
苏易宁站在拐角处,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伞她已经收起来了,不然太显眼了。
刚刚这雨才有点小的趋势,眼下又下的大了起来。苏易宁嗓子痒的很,可她离得很近,只能尽量憋着。
懊恼地低下头,在心底暗暗责骂自己蠢,明早怕又是要发热咳嗽了。
云封敲面对着她这个拐角,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个角落,额头上的筋脉突突直跳,这女人,怎么会在半夜跑出来!
慕容甫初发觉了云封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往他背后看,微不可察地朝后退了一步,看来拐角处的人对他影响挺大。
苏易宁还在暗自恼怒,转瞬之间,却被人掐住脖子,狼狈的被拉了出来。
慕容甫初一见还是个女人,觉得更有意思了9以为这云封真如外界传言一般,不近女色,原来也不是没有能让他紧张的人……
一走神,放在苏易宁脖子上的那只手就用了点力,差点把她眼泪都给掐出来了。
她皮肤本来就白嫩,一掐就留下了一个青紫的手印,看得人心疼的很。
云封看着被男人提溜在手上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过他垂了眼,掩下异样。虽离得远,苏易宁还是看见他的睫毛,又翘又长。
“这小娘子闻起来可真香,比满春楼里的那些姑娘香的多了!”慕容甫初话语轻薄。
苏易宁挣扎,低骂道:“竟是个眼瞎的!”她脸上那么大块胎记他都看不见,还香?他得在多臭的环境里长到这么大?
“还有点脾气!”慕容甫初低笑,继而朝对面的云封喊道,“这女人就送我了如何?”
男人都喜欢野的,这样征服起来才会有成就感。
慕容甫初,不例外。
“那就得问问我的剑了。”语气平静的瘆人,但云封眼里浮现的杀意,他不会看错。
不等他回答,卧龙剑就直直朝他劈来,本来武功就略逊一筹,如今又多了个女人,更没有胜算。
古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脚尖轻点地面,他搂着苏易宁的腰朝后退,眼看剑离他鼻尖只有咫尺之遥,他一个回旋,松手将苏易宁推给了步步紧逼的云封。
想要收剑已经来不及,只能借力停下脚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呲呲”的声响。
以剑为支撑,转了一圈,单手接过被扔过来的苏易宁。
她只觉得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又一圈,差点没把晚上吃的全给吐出来,猝不及防跌入宽厚的怀抱,她条件反射,一把搂住了云封的脖子。
慕容甫初已经飞到了屋檐上,看着底下二人,道:“来日方长,后会有期。”黑衣黑发,不消一会儿,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今晚不算亏,至少知道了那人的一个弱点。低头看了看手臂,血流不止,不忍直视,看来又得养上一段时间……
空旷的宫道上只剩下云封和苏易宁。其实到现在,她还没弄清楚状况。不过,这人怀里还挺暖和,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她早就撑不住了,就靠着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只看见那人嘴唇翕动,眼神无奈,“你是想死吗……”
剩下又说了些什么,她再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