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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有些感叹,生的那么俊俏的小公子居然是个断袖,但平白无故得了一匹马,她还是非常高兴的。
“天青,你出来!”
正在洗碗的天青听见她的声音,赶紧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小跑到她身边,问:“掌柜的,有什么事?”
钟如意得意洋洋的往马边上一站,扬着眉:“看,怎么样?”天青一头雾水:“掌柜的,看啥呀?”
她一个巴掌甩过去:“臭小子!”
“就这匹马,和老娘我是不是特别般配?”
天青还真听她的话,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掌柜的,就算刚刚那位公子看不上你,你也不要这样作贱自己,跟什么般配不好,你非得问我你跟匹马般不般配……”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钟如意看着他的两只眼睛要冒火似的!
“你这小子是不是真傻!老娘的意思是……”天青侧着头,一副“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的样子,她支支吾吾半天,“意思是……”
天青想笑又不敢笑。
“算了!幸好你跟了我,要不就你这理解能力,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闻!”她不屑外加鄙视地摆了摆手,继续凝视这匹刚到手的好马。
“掌柜的,要是没事,我干活去了?”
“滚吧滚吧!”钟如意一心都在马身上,懒得理他。
“掌柜的,这马不是你骗来的吧?”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提出这么个问题。
钟如意咬牙切齿,这小子故意来气她是吧!她转过身,给了他一个温柔地不能再温柔的笑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了脚上的鞋,用力朝他丢过去:“你他娘的快给老娘去干活!”
敲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进店想要讨口水喝,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还以为自己进了土匪窝,吓得赶紧往外跑。
钟如意追着他们喊道:“客官,进来喝口水,我这儿什么都有,您想喝啥就给您上啥……”
日暮烟起,酒家靠近大漠,天地尽头黄沙滚滚,风拂面而过时,夹带着一阵阵热浪,熏的人睁不开眼。
三人骑着马走在大漠旁边的路上。这条路通往蒙越的都城――狄安。当年蒙越举国投降时,年年向陈国进贡,为方便使臣进京,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从荒芜的无人之境开辟出的一条康庄大道。
太热了,虽然已经到了傍晚,可却燥热难耐,尤其是窝在云封怀里的苏易宁。
她本来睡得舒服极了,可是一瞬间像是掉到了火炉里,热的她满头大汗,大腿内侧更是像被人抹上了辣椒,疼得她紧皱着秀眉,一睁开眼,就只看见了铺天盖地,滚滚而来的黄沙,四下除了他们三人,一个活物也没有。
“我们走了多久?”唇干的有些开裂的迹象,她脸色苍白,问道。
“两个时辰。”
她没了声音,云封低头,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张霖,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客栈!”
“皇上,离最近的驿站至少还要半个时辰。”
闻言,他扬鞭,马蹄落在发烫的金沙上,扬起一层薄雾似的沙雾。
连续两天日夜兼程地赶路,她一定是累极了……
芳华殿,君太后看着这两天来得勤的君云书,示意如烟给她添了一杯茶。
“书儿,这几日好些了没?”
君云书掩面低声咳了咳,答道:“臣妾好多了,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拘礼。”她挥了挥手,让如烟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出了殿。
君云书对身后的风莱道:“你也先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出去,君云书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语气颇有些急切:“姨母,你的病……如何了?”
君太后淡淡笑了笑,将脚边的薄毯往上拉了拉,君云书忙起身,替她盖。
她欣慰地看着蕙质兰心的美人,在心中替那个在风雨中过了大半辈子的哥哥感到高兴,对着她说道:“书儿啊,你长大了,将来有机会,帮衬你爹一把。朝堂之上,刀光剑影,甚是艰难……”
言辞之间,颇多感慨。
“也不知为何,明明暑天快要来了,哀家这几日总觉得微寒。”
君云书听她一席话,也觉得有些伤怀。
“姨母,您放心,书儿会的。您这病,还是传个太医来瞧瞧,开上几副药,再吃个几天,也就痊愈了!”
君太后知道她是好意,但她摆了摆手:“算了。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富贵由人,生死在天。”说到这儿,亦有些难过,便停了下来,让君云书替她将月牙桌上的檀香点上。
香气缭绕,让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朝君云书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她身边。
“书儿,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近日有什么有趣的事,给哀家说说,让哀家也高兴高兴。”
君云书垂首,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给她讲些笑话,逗的君太后每每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趁着她高兴,顺势说道:“姨母,这容妃走了,书儿的明岚宫里缺些人手,就想着可不可以将毓秀宫中的暂时调过来,等皇上回来,再给送回去?”
君太后知道她的意思,她也早就看那个苏易宁不顺眼了。可针对她的这件事,她却一定不能做。云封对她误会太深,她如果再针对苏易宁,对缓和他们二人的关系一点好处都没有。
心思一动,这样刚刚好……
“那你便同长福说一声,领回去先用着。哀家可把话说在这儿了,毕竟是别人宫里的,你也得存点心眼……”拍了拍她的玉手,“莫要亏待了她们,让人说闲话。”
君云书一喜,应了一声是,又替她捏了起来。
阿喜与常平两人合拎了一桶水,进了殿,归云勤勤恳恳地在打扫殿内卫生。
阿喜朝她努了努嘴,对他道:“你也学着点,勤快些!”常平不理她,一个人费力地提着水,走到归云身边,问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归云见是常平,连连摆手:“公公,你与阿喜姐姐歇歇吧。这活儿也不重,我一个人没问题。”
他也不勉强,不用他帮忙,他刚好乐得自在。阿喜拿着扫帚,准备将院子扫一扫。
常平也出来了,阿喜有些惆怅地望了望天,也不像以往那样说他。常平看着心里不好受,便对她说:“阿喜,你别担心了。”
阿喜停下手中的动作,啐了他一句:“什么阿喜!你可别乱喊!”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常平怕她又生气,赶紧解释,又安慰了她一番,“娘娘跟着皇上,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咱们在宫里等她的信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多想。想了也没什么用。”
说的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
长福神色匆匆地赶来了。阿喜和常平以为是苏易宁有消息了,赶紧迎了上去,着急地问道:“公公,可是我家小姐有消息了?”
长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二人说道:“不是。是安佳人。”
阿喜不解:“安佳人有什么事?”
“安佳人说她宫里人手不足,点名道姓让你跟常平还有那个什么云……”
“归云。”
他一拍脑袋,“对,就是归云!她让你们三去她的明岚宫。”
他们两对视一眼,阿喜说道:“公公,您手下那么多人,何苦为难我们?娘娘虽然走了,可这毓秀宫也要人打理啊!”
长福正要说话,女子的声音穿过朱门,三人听得清清楚楚:“本宫也只是觉得你们都是些贴心的,在容妃娘娘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总比那些刚来的懂规矩些,就让太后娘娘调你们到本宫的明岚宫。若真是不愿,也就算了。”
说完了这话,君云书就在风莱的搀扶下,轻移莲步,走了进来。三人赶忙行礼:“娘娘。”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忠心耿耿,不愿来我也不勉强。”她缓和了语气,“只是,我这宫里的人实在忙不过来……”
她一番话说得妙极,阿喜和常平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去吧,这安佳人表面上待人亲善,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看到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阿喜心里就隔应得慌;不去的话,就是违抗太后的意思,不死也得蜕了半层皮,太后本来就对自家小姐颇有微词……
长福也不好插嘴。此时常平机灵得很:“佳人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自然是乐意之至。不过这宫里还有些活儿没干完。等做完了,奴才们立刻就往您的宫里去。”
君云书十分满意,脸上顷刻间便漾起了笑:“那本宫……就在宫里等着你们了。”风莱搀着她,珠摇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喜跑到门边,确定她走远了,忧心道:“小姐还没个音信,这安佳人又来找茬!”
长福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皇上走了,容妃娘娘也走了,这偌大的毓秀宫里,剩下的这些都是没了靠山的奴才们,芳华殿和明岚宫的两位主子,怕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以后的日子,苦的很……
风雨欲来!
“阿喜姐姐,咱们将李嬷嬷带着。安佳人就算真想找我们麻烦,也得三思而行。”常平咧了咧嘴,想笑一笑,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现在他们只盼着苏易宁快些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