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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面走,苏易宁越是疑惑。这自称九儿的红衣女子把她带到了一间厢房外边,转身看了她一会儿,道:“公子要找的人就在里边。”
她心中惊讶,表面却波澜不惊,从容道:“姑娘好生有趣。在下想要方便,你把我带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九儿勾唇,揭了面纱,苏易宁有些惊讶。
“奴家貌丑,惊了公子。”她弯身道歉,脸上的疤算不上长,要是没有这疤,她是个不可多得的绝色佳人,苏易宁心下惋惜,怪不得她以面纱示人,这样姿色,本该是头牌,如今却只能做个舞姬……
不过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试探着说道:“姑娘聪慧,我确实是来寻人。不过,这与你何干?”
九儿听得出她话里的不信任。
“公子一进来时,目光就在常来的那位爷身上,奴家才有此猜测,故而把您带到了此处。”
苏易宁抬眼看她,九儿以淡笑回她。
她扯起嘴角,声音低沉,“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这样做,很容易丢了小命。”
九儿半靠在她肩上,调笑着反问道:“那奴家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你这样做,目的是什么?”苏易宁是个女人,可不会怜香惜玉,不动声色地推开她,开门见山问她。
“就是想帮帮公子。”霎时间,面上已经重新覆了白纱,一双眼睛波光潋滟,苏易宁暗道,难怪男子都沉溺这烟柳之地,这样的女子,活在世人眼中的污秽之地,偏偏看上去清纯又艳丽,就是她一个女子,也忍不住心生怜惜。
苏易宁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真是难怪!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我会很难办。”
这算是她留给她的忠告。她虽然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这些小伎俩她深谙其道,只是不屑揭穿罢了。
只要九儿想要在她底线之内,一切都好说。
九儿把额间的碎发捋到耳后,朝她福身,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推开门,一阵异香飘来。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伴着香气氤氲开来,她环顾四周,并未看见人,她心下了然,看样子人进去里屋没多久。
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了什么声音。
她小心翼翼,没弄出什么动静,悄咪咪就进了里屋。探头打量四周,还是没有看见人。没见到人,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里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她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这屋子的摆设,没有找到能够藏人的地方。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是回去睡上一觉,耳朵都不好使了。
“我待在此地十二载,就换来你这样的对待?”
这一次她听得清清楚楚。女子的声音,还带上了怒气。
她却没有管那么多,只以为是负心汉和痴情女子风花雪月的故事,她没时间也没兴趣去打听。
正要走,那人声音不知从何处飘进了她耳朵里:“你能活到今天,只应该庆幸。”
明明是仲夏,她却觉得浑身冰凉。
她要找的人,真的在这里与另一个人说着她不知道的秘密。她颇有些好笑,也不知道他知道她找到了这里,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会不会杀她灭口……
里屋的墙上挂着一幅天女散花的画。其实不然,那是一扇可以打开的门。云封就在里面,地上还有一个女子,泪眼朦胧,眼角一颗泪痣点缀地恰到好处,白衣胜雪。
她低低地抽泣着,云封惬意地饮着茶,没有丝毫怜惜之意。
这女子正是那香琴口中的雪玉。她知道眼前这人外表温润无害,可自己要真是惹怒了他,明天说不定就身首异处。
于是她擦干了眼泪,恢复原来做派,仍是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百花楼头牌。
她懂得俯首作低:“公子莫要生气。刚刚是奴家不对,以后我保证,不会再惹公子生气。”娇娇女儿,柔声细语,她自信,即使是这个人,也不可能拒绝。
说话间,柔荑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眼看着就要倒在他怀里。云封猝不及防地站了起来,衣袍带起了桌边的玉壶,茶水就这样洒在了雪玉的白衣上,开出一朵朵淡绿色的花。
她瞬间白了脸,云封的声音很冷,周围空气都带上了寒意。
“你是个聪明人,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做好分内的事,时间一到,你就可以离开了。”
她依着椅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倍感凄凉。
苏易宁脚跟跟灌了铅一样,想抬脚走出这道门,偏偏又忍不住想知道那人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纠结了许久,还是一步都没走。
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有些迟钝地转过身,他脸上倒没有一丝被捉奸的尴尬,反而笑着看向她。
苏易宁脸颊发热,在心中骂道,明明是他的错,还这样看着她,弄得她像是被当场捉奸似的。
本要喊他的名字,话还没有说出口,她的视线就被他身后的人给吸引了过去。雪玉也跟着云封出来了,看见苏易宁,以为她是百花楼的小厮,斥责道:“谁让你进来的!”
她本来心情就不好,苏易宁赶在她气头上进来,正好让她出气。
云封乜斜她一眼,雪玉立刻变回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苏易宁在心里道,你这小把戏比宫里面的安佳人可差的太多了。
既然以为她是这里的小厮,反正她人也找到了,不妨就陪她玩玩。
想起刚进来时看见的茶盏,她即刻有了主意。
“姑娘,小的刚刚送了些茶水进来,正要出去,”目光落在云封身上,她未停留太长时间,垂下了眼,“好巧不巧,这位公子就出来了。”
她穿的好看,长得也水灵,可是这话说的是真不好听。
“这小嘴,还能说会道。”雪玉讥讽一笑,话锋一转,“一个奴才,倒也能顶嘴了。不知道孙妈妈是怎么教的?”
云封在桌边坐下,嘴角噙着笑。雪玉这些日子常常见他,却从未见他露出过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