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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健脑海中不停回想着蒋佩佩刚才说的话,难道是真的吗?可他觉得又不太可能,作为一个梳的市委书记非正常死亡绝对不是小事情,这可是副省级的干部。
上面肯定要过问此事,如果真的有人敢那么做的话,一旦暴露,应该知道会面临什么,蒋家父子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也许会有人说,只要事情做得隐秘,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有句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作为一个梳市的市委书记,非正常死亡,必须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能下定论,难道蒋家父子能够有那么能量把事情遮掩过去?
陈子健觉得不可能,如果一旦发现有任何的异常,肯定顺着异常追查下来,绝不是用钱或者权来摆平的事情,因为它触及到了一个底线,官场的底线。
作为官场中人,彼此之间耍手段,动阴谋,但极少有人用谋杀的手段来暗害同僚!
为什么呢?很简单再怎么样,官场的官员实际上就是一个群体,既然是群体,就要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还有一种相对的稳定。
如果有人暗杀自己的同僚,被人所知道,可谋杀者屁事没有,这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会不会有人来争相模仿?
那么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有样学样?把阻挡了我升迁路线的人干掉,把妨碍我做事的人干掉,把得罪我的人干掉,而言之统统干掉!
今天你干掉了他,明天我又干掉了你,后天我又被干掉,就这样做不是要官场大乱吗?而且上面也更不愿意看到有这样的事情,说一旦有这种情况,绝对会从快从严处理。
陈子健认为蒋家父子不可能那么做,但为什么,蒋佩佩要那么说呢?难道她在骗自己,让自己感到处境非常危险,只有跟她在一起才能自保,所以才故意那么说?
可是陈子健又想起蒋家父子以及背后的人,又觉得我们这么做不是没有可能。原本心中刚刚下定的结论,又变得动摇起来。
他的心真的好乱,看着桌上龙虾的残壳,两个大大的鳌足半张着,似乎想要夹碎什么!
蒋佩佩她到底要干什么?她说要把蒋家父子送进地狱,而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子健似乎感到了一种自信,难道她手里掌握了对于蒋家父子来说致命的东西?他不敢肯定,同时这未必不是一个陷阱!
这顿饭带给陈子健的的脑海冲击,不亚于一场巨大的海啸,搅得天翻地覆……。
他从包厢里出来,可迎面看见一个人,是冉柔,他们两个竟然在这里不期而遇。
她看着陈子健,陈子健看着她,他想笑一笑,可不知为什么?脸上的肌肉,就像被涂了一层厚厚的石膏,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也像被塞满了厚厚的石膏。
就这样停留了一会儿,冉柔笑了笑说道真巧!陈子健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说道,是啊!
他们之间那不期而遇的见面,就像一幅木板画一样,深深的刻在陈子健的脑海中,到现在还是那么清晰,宛若昨天发生的一样。
对面包厢门打开,肖锦程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两个人愣了一下,请跟着笑着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子健。
陈子健笑着说的,肖书记您好!
肖锦程指了指问,你们是不是认识?紧跟他又说真是老糊涂了,你们本来就应该认识。
紧跟着肖锦程热情的请他到包厢里面坐坐。
陈子健笑着摇头说,家中还有急事,实在不好意思,就这样推脱了半天,他跟他们握手而别。
当陈子健握住冉柔手的时候,感觉她的手很软,手心湿湿的,同时又给他的感觉很凉!
酒楼里出来,陈子健实在摁耐不住,给冉柔发了个短信,你的钥匙在我这里,什么时候给你!
等了一会儿,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字,房子不是我的,门钥匙放在门垫下面就可以!
说实话看到这个短息,陈子健的心彻底失望了,原本那钥匙还会是一丝希望,一缕他跟冉柔之间的联系,但这希望和联系,就这样被对方生生掐断,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啊,该结束就应该结束,就像当初突然开始那样,花自飘零水自流!
陈子健拿着手机发了过三个字,知道了!
可是冉柔在没有回应,而他心神不宁的等了一个晚上,依旧没有对方的回应……。
陈子健原本还算平静的生活,被这三件事情彻底打乱了,胡书记跟他简单的谈话,蒋佩佩那令他震惊的消息,还有他跟冉柔意料中的结束,似乎是商量好的,不约而同到来,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神不宁!
就连他跟刘丽萍汇报文明办工作时候,对方都发现他心不在焉,刘丽萍问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陈子健勉强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刘丽萍跟他说,夫妻双方两地分居,终究不是事情,如果因为调动和工作安排的问题,我可以出面解决。
陈子健婉言谢绝了刘丽萍的好意,不过她的话确实再次提醒了陈子健自己,他在这儿,梦秋水在那儿,这样的周末夫妻也不是个事。
而且他们在一起,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再说父母来省城这里的医疗条件要比市里强的多。
更何况省城的教育质量,远远要好于市里,这样对小囡囡的学习也有好处。
可是陈子健又想起那辆省政府牌照的奥迪车,还有那栋别墅,以及那个男人,另外梦秋水对于省城的那种内心抗拒,让他真的犹豫不定。
有人说,陈子健现在在省城,为什么不把这个事情查清楚?这个念头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可是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有时候清醒远比糊涂痛苦的多,而且造成的伤害也要更多,更何况对于那未知真相陈子健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其这样他宁可选择糊涂。
不过刘丽萍的话提醒了陈子健,事情解决一件是一件,既然跟冉柔之间结束,那就彻底的与对方交割清楚。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那把钥匙,在手心凝视了一会儿,将它装到兜里。
就在当天晚上,陈子健来到了那个小区,站在那栋楼下,冉柔家黑着灯看来没有人,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说实话,如果亮着灯,他肯定不会上去!
他站在门跟前,掏出了钥匙,咬了咬牙,掀开门垫,将钥匙放好,又很小心的盖好,整理了一下,尽量不要让人看出痕迹。
当他做完这一切,直起腰看了看那扇门,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让他举起的手,可就在手落在门上的时候,手又颓然放下!
走吧,离开这里,脑海有个声音在对陈子健说,他凝视了一会这张防盗门,咬牙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听到门咔的响了一声,诧异地转过头,门开了,冉柔站在门口。
陈子健吃惊地看着她,而冉柔淡淡的看着他。
冉柔怎么会在家?在家为什么不开灯?
就这样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冉柔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而陈子健迟疑了一下,迈开脚步走进去,屋里没有灯,门被关上,紧跟着黑暗中一个身体投入到他的怀抱。
陈子健搂住了她,可是冉柔却一把将我推开,紧跟着就像发了疯似的,对他又踢又打。
陈子健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了一会冉柔停下来,尽管屋子里很黑,但他们依旧能看见彼此。
冉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猛地一把抱住陈子健,狠狠的吻上来,他们唇齿相接,相互纠缠着,追逐着,那巨大的激情瞬间迸发,竟然让人身体和灵魂都感到战栗,令人眩晕,令人狂乱……。
陈子健猛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着卧室走去……。
在云收雨歇之后,他靠在床沿儿,冉柔的云鬓枕着他的胸膛,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似乎此刻话语已经成为了多余。
过了好一会儿冉柔问陈子健刚才为什么不躲开!他笑着说道,因为我知道打在我身上疼在你心里!
冉柔听到这句话,伸手将陈子健的腰搂的更紧,他感到胸膛凉凉的,冉柔哭了!
陈子健急忙搂住冉柔问她怎么了,冉柔没说话,在他胸口狠狠锤了两下,别说力道还真不是吹的,陈子健打算从这里出去,就直接上医院!
原来这两天她一回来就看看门垫,如果没有钥匙心里就松口气,然后就注意听门口动静!
而且灯也不开,就这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可想而知这种等待,是怎样的煎熬!
陈子健听到冉柔这样说,心中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冉柔又说,如果我今天看见你把钥匙放下来就走,肯定也不会开门,然后又狠狠打了陈子健两拳说他是个混蛋,一个彻彻底底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接着又在陈子健胸口狠狠咬了一口,他不禁发出一声闷哼,冉柔急忙送开口,这时才看见两排清晰的牙印!
她急忙问疼不疼,陈子健咬着牙摇摇头说道,咬在我身上痛在你心里!
听到这句话冉柔噗嗤笑了,紧跟着将他搂住,可他嘴里发出嘶的倒抽冷气声!
冉柔急忙问陈子健怎么了,他说没事,急忙用床单裹住自己。
冉柔急忙要看,陈子健不让,可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打开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