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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期间,安隅也好,孩子也罢。
都是极好的。
初为人父的徐绍寒或许不知该如何去照顾一个软糯的小包子,但他素来谦卑好学,以至于,安隅时常能听见他在打电话。
十月初,邱赫与宋棠来了,且来时,将二母一并带来了,起因是昨夜宋棠那通电话过来,安隅同她言语自己缺少照顾孩子的经验。,
虽说有月嫂在,但这中间缺的不是专业人士。
而是生活中来自长辈的经验。
月子中,安隅见了邱赫、宋棠、李菲菲的母亲,却未曾见过叶知秋。
期间,罗薇本也是要来的,但安隅想,罢了。
不妥。
这日的磨山,格外热闹。
大部分是徐绍寒在与众人交谈,而安隅呢?
静静的听着。
比起徐绍寒,她这个母亲不算太过称职。
更甚是说,不算太过合格。
那是十月长假的最后一天,安隅抱着孩子站在二楼卧室,小家伙在她怀里睡的憨甜。
这日、徐氏集团或许是有什么大事件,只见周让与谢呈频频出现在磨山,且还来了几位她未曾见过的人。
安隅微微疑惑,但未曾细究。
月子里的小家伙,乖巧的很。
不吵不闹。
她抱着孩子站在窗边,远远的、见一黑色轿车行驶而来。
随即,是徐君珩跨大步而来,进了磨山。
安隅落在院落里的视线缓缓收回,落在朏朏熟睡的小脸上,嘴角牵起一抹淡柔柔似有似无的浅笑。
将孩子交给月嫂时,且还看了眼徐绍寒书房方向。
这方,徐君珩的到来是悄无声息的。
纵使警卫想拦,也拦不住。
一国总统在前,饶是谁都没那么本事拦住他。
徐君珩推门而入,未曾想到周让与谢呈也在。
三人视线碰撞,皆是愣了愣。
随后、周让与谢呈恭恭敬敬的道了句阁下。
时至今日,他就是徐家大少,但在外,早已无人在唤他大少。
徐君珩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一旁的徐绍寒身上:“在忙?”
后者呢?
本想说是的。
晨间新闻看到这人在出访他国,下午却出现在跟前,想必、下了飞机直接过来了。
默了默、看了眼谢呈与周让二人,后者会意。
微颔首离开了书房。
徐君珩迈步前去,身后解开身上西装纽扣,随手将身上外套脱下来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
“孩子如何?”徐君珩开口询问。
一个有孩子的家庭与没孩子的家庭是不同的,走进来,只觉范围都变了许多。
”挺好,“徐绍寒开口,只是回答他的问题,段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让他这个做大伯的去看看孩子。
而徐君珩,来之前似是想到了会是如此。无言。
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似是不太舒适,徐绍寒倒了杯清茶递给他,后者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思忖了会儿,才开口:“老爷子快不行了。”
身为晚辈,若是有孝道,此时徐绍寒都应该关心一番的。
可今日,他仅仅是嗯了一声。
在无后话。
书房内,气氛较为沉静,徐君珩望着徐绍寒,后者显然没有继续言语的念头。
他将杯子端在手中晃了晃:“人之将死,如果可以-------。”
“不可以,”徐君珩话未说完,被徐绍寒给怼了回去。
他答应过安隅的事情不会改。
也断不会在强迫她去做不好的事情。
“那母亲跟奶奶呢?”徐君珩不解。
老爷子纵然千刀万剐,但母亲跟奶奶也要受同等磋磨?
闻言,徐绍寒扯了扯唇瓣,笑的及其冷厉:“问母亲不是更直接吗?”
有些事情旁人不清楚,但叶知秋只怕是心如明镜,安隅不大肆宣扬,是因她还记着叶知秋当初对自己的好,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原谅叶知秋。
“行至如今,谁不是满身伤痕,可即便如此,却还有人能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一句极为愤恨的话语。
徐君珩默了默,只觉,难以接受,实在是难以接受。
“依你,”他起身,并不准备过多停留。
“老大呢?准备就如此吗?”这个就如此说的是哪方面,二人心知肚明。
如此吗?
不如此还能如何?
他牵了牵唇角,似是无奈:“不如此还能如何?”
“你一无所成时不敢娶她,如今大权在握也不敢吗?”
这是一句极为扎心的话语,好比徐绍寒在质问他,为何此此生如此没用。
“是准备等她嫁为人妇之后在来悔恨终生吗?”徐绍寒望着徐君珩的背影,见人步伐顿住未在向前,近乎质问的话语就如此冒了出来。
悔恨终生?
或许会的。
徐家的门楣在他手中,他怎能太过随心所欲?
这日,徐君珩离开,未曾给徐绍寒回应。
而后者,坐在沙发上,隐有一声轻叹。
痛恨生在天家之时对自己这位兄长又多了一丝丝同情。
片刻,徐绍寒起身,微叹了声,行至婴儿房,不见安隅。
看了眼熟睡中的小家伙,起身寻去了卧室。
卧室内,安隅靠在贵妃椅上翻着手中育儿经。
徐绍寒迈步过去,蹲在跟前,啄了啄她的唇瓣,温温软软。
“该午休了,”他柔声提醒。
安隅呢,微微困倦,但困倦之下,更多的是想知晓徐君珩为何而来。
但见徐绍寒不言,她断没有开口问的意思。
尚在月子中,医生并不建议安隅服用抗抑郁药物。
徐绍寒虽不愿,但不得不谨遵医嘱。
整个十月上旬,安隅是极好的。
可行至十月下旬,徐绍寒隐隐觉得这人情绪几近崩盘。
那日午夜,小家伙哭闹,闹得月嫂没办法,如何都哄不好,又担忧会不会是不舒服,于是、唤醒了徐绍寒,连带着吵醒了安隅。
婴儿房内,安隅抱着哭闹的小家伙轻哄着,却如何都不见好。
徐绍寒站在一旁揽着她的肩头,且将配楼的医生唤过来了。
夜半哭闹,本也是没什么的。
可这日,安隅心中许是焦急,抱着孩子流了泪,如此、惊到了徐绍寒。
连在一旁的徐黛都吓坏了。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安隅夜间睡不大安稳,一有响动便醒了。
整日处于神经紧绷。
徐绍寒心疼,见她情绪不对,提议夜间让她好好睡,孩子有奶妈与月嫂。
可迎着他的确实劈头盖脸的质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配做一个母亲?”
“瞎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一个抑郁症带不好孩子?”
这夜,迎着徐绍寒的是撕心裂肺的质问与咆哮声。
09年十月尾,将出月子,徐绍寒唤来国际顶尖心理医生,为安隅做治疗。
本是想就着小家伙满月清三五好友来聚一聚的想法也落了空。
此时,他不得不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安隅身上。
女儿、他极少管。
行至十一月,安隅每周要去医院接受治疗,此时、不管如何忙碌,徐绍寒定当以安隅为重。
徐氏集团一众人原以为妻子生产完,老板也该回来了,却发现,并非。
也未曾回来。
自09年十月底开始,安隅每日在与抑郁症做抗争,尽管此时,她想去做一个好母亲,却无能为力。
而徐绍寒,为了不让安隅过多细想,每日他不在时,也决不允许佣人们抱着孩子出现在安隅跟前。
10年初,安隅身体每况日下。
徐先生同医生商量治愈方案。
从怀孕至今,徐绍寒的体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及快速的下降。
徐黛看在眼里。
但却没办法。
妻女都需要他的照顾。
一月初,朏朏近百日
徐绍寒想,满月未办,百日再不能少。
是以那夜,他同安隅商量此事。
后者欣然应允。
此事,徐绍寒交给了安隅。
大抵是想让她有事可做,好转移注意力。
将满百日,那个起先乖乖巧巧的小家伙不见了。剩下的是个小疯丫头。
性子异常活泼。
每每抱出门在院子里走走,都能疯的满身大汗。
那日下午,婴儿房内,安隅坐在地毯上,小家伙坐在她身前,徐绍寒站在阳台接电话。
许是关于工作,他神色严肃。
身后是妻子的轻言细语声以及女儿的咿咿吖吖声。
即便如此,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若此时,你问徐绍寒,幸福是什么。
他会告诉你,幸福是眼前的平淡。
10年一月初,安隅依旧在接受抑郁症治疗,同月七日,磨山异常热闹,夫妻二人身旁好友携家带口前来庆祝小家伙的百日宴。
这里,,出去徐绍寒之外,再无其他徐家人的身影。
徐绍寒也好,安隅也罢,都不是什么万分小心翼翼的人,对于女儿的成长也远没有那种矫情的地步。
相反的,见众人围在一起将软糯糯的孩子逗弄的我哇哇大叫,二人且笑的开心极了。
朏朏平日出门少,每日待在磨山,平常虽也会出门,但如同今日这般被一群人围着调戏的日子,实在是没有过。
临了,哭着伸手扒拉徐绍寒。
后者一边柔声低斥小姑娘没有,一边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哄着。
“多抱出去走动走动,胆子太小。”
宋棠母亲轻轻道了这么一句。
近百日来,徐绍寒将百分之七十的心都落在了安隅身上,小家伙有月嫂与奶妈,且此时还小,徐绍寒不想为了孩子忽略安隅的身体健康。
自也陪伴不多。。
如今听闻宋棠母亲这么一句话,心里愧疚一闪而过。
小家伙扒在徐绍寒肩头,抱着他的脖子哭的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怜。
安隅站在身后,接过佣人手中的面巾,擦着她的鼻涕眼泪,笑道:“人多就怂。”
这场百日宴,没有外人前来。
来的都是徐绍寒与安隅的好友。
且都还是未当爹妈的人,见着白净漂亮的小家伙,抱起来爱不释手,俨然成了团宠。
这日、宋棠说:“像你们这种基因好的人,就该多生,为国家优生优育做贡献。”
小家伙长的是极好看的,不管像谁,将来都是大美女一枚。
安隅从旁浅笑:“你帮我带?”
话语落地,宋棠捏着小家伙的手瞅了眼徐绍寒,笑着揶揄道:“我倒是想,只怕是徐董该舍不得了。”
“是舍不得,”这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自然是舍不得的。
女儿跟老婆是他的心尖宠,怎能舍得?
于是,几位长辈在旁聊着:“爸爸都比价喜欢女儿。”
这话、徐绍寒未接,因为暂时没有对比性可言。
就这么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喜欢的。
许是怕徐绍寒不信,长辈在道:“往后有了儿子你就知晓了。”
今日本该是一场平静的、热闹的百日宴,可这份平静与热闹在老太太的到来中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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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