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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是出了名的脸皮厚，非要来牵林芳的手。
被这样软磨硬泡，林芳不得不接受被他护送回去的命运。
“你以后别这样，是想我被你妈妈早点儿给赶走吗？”
“我就是要让她看看，我到底喜欢的人是谁。
别以为她和白梦说要订婚就订婚。
让她们俩订婚去吧。”
顾维城像个孝子一样赌气说道。
林芳脑补了白梦和肖芸订婚的画面，场面真的不要太滑稽。
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笑起来是极好看的。
今天晚上的夜色也极美，月亮是弯月形的，像儿歌里唱的那样，是弯弯的小船。
林芳看着天上的月亮，在宽宽的，安静的马路上行走着。
心儿也如这夜色中的风一般，自由而轻快。
顾维城看到她的笑容，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星眸闪动，如同天上的星子一般。
顾维城就忍不住想要牵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走。
“知道吗？你根本不用怕我妈的。
她就是那样的人，以为她能安排每个人的一切，可她又不是上帝，也不是神，怎么可能主宰一切。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我命由我不由天。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普通人呢。”
林芳白他一眼：“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但她手上的权力的确可以让很多人为她所用。
不然我为什么之前不能读夜大，为什么会被小旅馆儿给赶出来？”
“我早说过了，她不可能控制全部的。
就算是学校不让你读，你不也有了申诉的机会嘛。”
林芳不想跟他多说。
顾维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芳越不理他，男人却是越要上赶着来拦她。
他双手扶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正正盯着她道：
“芳，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来沪市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你会来这儿吗？”
顾维城的话让林芳也随之一愣。
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在这里，她何至于也来这里。
如果不是他在沪大读书，她又为会来这里读夜大？
明明一切都是为了他，可却在和肖芸谈判的时候，不得不和他提出分手。
自己先前来到这里的勇气去了哪里？
林芳一言不发，只是不敢去看顾维城的眼睛。
但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对方答案。
所以顾维城毫不犹豫地再次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将嘴唇贴近她的唇边道：
“我们就这样默默相爱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所以我也会为了你不惜付出一切的。”
林芳听到这话，不由从他的怀里挣开，皱眉看着他道：“你打算为我做什么？顾小五，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和你母亲抗衡，你别做傻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本事与她抗衡，她能对我做什么？
我是她的儿子，不是她用来支配的牵线木偶。
芳，你别傻了，你以为你退一步，我就会按她说的去做吗？
她让我和白梦订婚，我就要听她的？
我说实话吧，我和白梦永远不可能。”
“我知道。”
林芳笑了。
她一把抓住他结实有力的胳膊，踮着脚尖在他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