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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符箓的作用是关键,但即便我的阅历也无法理解符箓深意,莫非,这种符箓不属于本面的?”
刘美赫又捡起一只短发男布偶打量着。
听着她的话,我心头寒意阵阵。
越是理解世界的构成越是感觉惊恐。
本以为方内就是所有了,后来蹦出了个方外,让我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以为方外就是世界尽头了,谁知道因着九命闭环经历,偶然了解到大地府金字塔管辖结构,从而得知,自家所在的位面不过是恒河之中的一粒沙子,微不足道!
这样算来的话,那只要是从上阶位面而来的东西,本质上就超越我所在这个位面的极致,难以理解不说,还非常的危险。
按理说,本位面的天地法则应该对此严加约束,但不知为何,从墓铃开始算起,好像就源源不断的和上阶位面有关联了。
失落深渊的可怕还没有过去多久呢,就轮到杏神村这里的黑线符箓了,一个两个的都可能和上阶位面有关。
“你们怎么不去上天呢?留在本位面做什么?”
心底疯狂咒骂一通,但知道于事无补,只能见招拆招了。
刘美赫不知道我在想这些,她将布偶扔到一旁去,忽然转头对我说:“小度,暗中的鬼东西将一众布偶挪过来布置到你我的路前,现在看来,就是想引起咱们的注意,让咱们意识到布偶内中藏着的秘密,这里的每一个布偶都代表一个人,一个曾经活着的人。”
我深沉的看向刘美赫,凝重的说:“所以,刘姨你觉着暗中的家伙并非全是恶意?”
刘美赫点点头。
我收回目光,暗中琢磨一会,认为刘美赫所言在理。
黑雾笼盖的古怪房屋之内,有那么一个看不见、也感知不到的存在,在拼命的引起我们的注意。
可能是受环境所限,它能做到的事并不多,移动诸多布偶的位置,已经是它的极致了吧?
我纵目四看,视野范围受限,能看到的范围始终有限,入目都是黑线符箓布偶,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那东西可能是没法出现在你我的眼前。”
我不太肯定的说出这话。
“你的判断很有可能,不管怎样,它成功引起你我的注意了,我们知道了布偶代表着失踪之人。”
刘美赫眼底深处闪动着怒意,即便她嗜血成性,但毕竟出身于名门正派,对滥杀无辜这种事深恶痛绝。
“走吧,继续前进。”我叹息一声。
我们三个不言不语的继续前行,也不知道这房间被空间法术扩充到了多大?感觉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见尽头?这法术也太强了吧?
我隐隐有种感觉,绿墨城中的空间手段都不见得能赶上这里。
先不说融合场境,只说空间扩大的道法,就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要知道,我可是跟在瞳一身边许久的副瞳啊,不知道见识过多少高人施法,只说空间道法,这里所呈现的,简直可以吊打一众通天大能了。
刘美赫所言的和上阶位面有关是有很大可能的,那就是说,危险程度倍增!
世上什么东西最恐怖?未知的东西;
而来自于上阶位面的东西,就属未知范畴之内的。
行行复行行,感觉环境始终没有变过,我都怀疑走进超级鬼打墙之中了,就在此时,刘美赫忽然停住了。
我猛地收住脚步,探头从刘美赫肩膀上向前看去,一眼看清,眼瞳猛地一缩。
看到墙面了!
终于走到此屋的尽头了。
让我和刘美赫都停住脚步的缘由是,在绿墙之前,距我们十米远的位置,静静的站着一个人。
他背对我们、身穿绿袍,隐约可见头顶位置镇着一张符纸,符箓形态看不清,得转到那人的身前才可看到。
刘美赫缓缓转头,和我面面相觑了半响,我俩一道看向如遭雷噬般僵在那浑身颤栗的阿菊。
因为,这场面我们都太熟悉了。
阿菊就是被‘三字符’镇在古楼房屋中不得出的,没想到,杏神村地下龙首楼第二十一层中也有相同的布置?区别是看背影这是一具男僵尸?
和阿菊正好形成了对应着的‘男女双尸’。
这让我想起遇到黑线符箓尸体的场面了,女人尸体遥相对应的也是男子尸体。
这地儿总是两两相对的,阴阳相辅的意思吗?
先不说人,只说厘山两侧的药娘村和杏神村,那不也是相对应的吗?
甚至,药娘村的富裕和杏神村的贫困也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也符合两仪阴阳吧?”
我的思想越飘越远了,隐隐感觉杏神村之所以贫穷,就是因为药娘村将本该属于两个村子的财富吸纳过去,导致杏神村一贫如洗的。
这不该是自然形成的,和两座地下古楼有关吧?如果厘山中青水晶所在的水晶屋是核心,那么,加上两座地下古楼,真的有可能形成某种超级阵法,年复一年之下,就导致了山两侧贫富差距巨大的结果。
“小度,我能感知到那符箓的排斥之力了,继续上前的话,我和阿菊会被攻击的,估摸着,和三字符属于同源符箓,还得你去动手,这次,符箓属于你,顺带着,咱们看看镇住的是怎样的僵尸?”
刘美赫这么一说,就刺激的我浑身一个激灵。
解救阿菊的过程瞬间浮现心海,当时不觉着什么,但过后害怕的不得了,那些幻觉太恐怖了,我真不知道再来一遍,自己能不能走将出来?要是走不出来,那岂不是等同植物人了?
“刘姨,你太高看我了,上次是运气好,但这次……?此地可是山阵枢纽区域,神秘符箓水涨船高的,致幻力量一定变强了数倍,我要是贸贸然的接近过去,有可能永久的迷失于幻境之中。”
我苦笑不已。
刘美赫一愣,深深看我一眼,点点头,不再强求。
我们准备放弃这张神秘符箓,实在是,不值得冒大险。
我刚要转向离去,忽然身体一颤,停住了脚步。
狐疑的看向那背对着我们的绿袍男,方才,似乎看到它动了一下?
地府巡灵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