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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此刻心中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无论如何她也不会闹到泰安府的大堂上来。方才在大街上被赫连月那么一搅合,他居然给忘了泰安府里的这位崇明大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今三言两语之间气氛已经完全变了,王虎此刻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你方才说着小丫头方才对你说这王虎并非是她的亲爹,你听的可清楚?本官在这里必须要提醒你一句,若是最终真的证实这小丫头却是这王虎亲生的,你虽说是一片善意。但依照我大乾的律法,你恐怕真的是要有牢狱之灾的,所以此事姑娘要想想清楚才是。”
崇明说这话之时面上神色极为平静,语气之中也没有丝毫的波澜。赫连月闻言看了看小姑娘,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大人的意思小女明白,我大乾律法严明,皇帝圣明,为了这孩子今后的日子,小女愿意承担这一切。小女敢断定,这个王虎根本不是这女娃的爹!”
王虎原本已经新生惧怕,但听方才崇明之意,他以为对方是在警告赫连月,自以为是的又来了底细,气急败坏的指着赫连月道:“你这个疯子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否则……”
其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崇明打断了,只听崇明沉声道:“休要在公堂之上咆哮!”其啪的一拍惊堂木,王虎就是一缩脖子,却听崇明接着道:“其实要想知道这女娃是不是你的亲骨肉方法很简单,洗冤录上最着名的便是这滴血认亲之法,此法那可就是铁证,一试便知。”崇明说到此处话锋又是一转,沉声道:“不过王虎,本官要提前告诉你知晓,若事后发现你是诬告他人。你不仅要有三个月的牢狱,还要有二十大板的板子,重点要提醒你一句,这二十大板是死活不论的。也就是说即便你身子骨若,经不住被打死了,那也是你的命。”
王虎听了这话当即脸色变得苍白无血,当即就想要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但其看了小女娃一眼,自己如今什么也没剩下,说起来就剩下这么个丫头,还指望着这丫头挣银子呢,不能就这么曲阜。却见其眼神闪烁了几下,咬了咬牙道:“大人果然睿智,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来,既然如此那就滴血认亲吧。如此也好快快证明小人的清白,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崇明听了这个话眼神却是不由的有些闪烁,他原本就是想镇住这王虎,想让其为了保命能说出实话来。想不到这王虎居然答应要滴血认亲,这些就连崇明也无法断定这王虎是否是有什么依仗了。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自然没有食言的道理,否则大乾的颜面何存?
却听崇明冷冷的吩咐了下去,当即就有人准备了一碗清水。就在滴血认亲即将开始之时,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道:“且慢!如此有趣的事情总该有人来做个见证才是。”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两个身穿华服的少年走进了衙门,竟然径直走到了公堂之上。衙役们见此情景正要阻止,却被崇明给拦了下来,眼见崇明竟然就要起身,但却被少年用眼神给制止了举动。
崇明立刻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却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和颜悦色的道:“也好,既然小公子想要做个见证,那这场滴血认亲,就在两位公子的作证下进行,来啊,开始吧。”
赫连月疑惑的看了这刚进来的两位小公子,这一个看起来也就刚满十岁的模样,这另一个往大了说也不到十七岁。两人的衣着虽说是便衣,但那料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能用的起的。更让人意外的是,这泰安知府怎么好似知晓两人的身份,两人到来其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虽说心中疑惑,但赫连月也知道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转身对小女娃柔声道:“孩子,我们现在要做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若是乖乖听话啊,我就把……”其取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在女娃面前晃了晃,接着道:“你若是听话的话,我就把这簪子送给你做谢礼!”
小女娃是穷困人家的孩子,哪里见过如此好看之物,当即便点了点头。赫连月趁此情景快速的在女娃的一根手指上用簪子扎了一下,衙役见此也是眼疾手快,接住了一滴血珠。随即赫连月就将女娃的那根手指放进嘴里吸吮了一下,轻声安慰道:“听话,过了这一关,你就自有了。今后没有人能再毒打你,你就可以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了。”说话间将女娃揽入了怀中,女娃眼中带着泪水,但其并没有哭出来,因为赫连月的意思她听懂了,她忍住了!
衙役端着碗走到王虎面前,王虎看着碗里那鲜红的一滴血珠,心里不由的有些惧怕。但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断不会再有什么转机。想到此处其不由的咬了咬牙,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入了碗中,衙役当即就要端给崇明。
崇明却是让衙役将碗端给了两个华服公子,衙役连忙照办。那两位公子盯着碗里的血珠,衙役也盯着看。没多少工夫,三人的眉头都不由的皱了起来。崇明见此情景问衙役道:“张传,如何了?这两滴血是相容了,还是没有相容啊?”张传闻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说。
这时那年纪较小的华服公子淡淡的道:“崇大人,我方才看了,这两滴血,相容了一半,还有一半并没有相容!”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哗然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相容了一半,一半的话,那这岂不是说着小女孩是王虎亲生的,又不是王虎亲生的,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这些连崇明的眉头都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样诡异的案子,即便是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判决了,一时间陷入了为难的境地。却在此时王虎却是来了精神,眼珠一转道:“大人啊,小的的斗胆,这血相容了一半,正说明这是我王家血脉。大人试想,这人是由男女所生,因此父母之血各占一半。所以这血有一半相容,就足以证明这就是我王虎的孩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这话猛一听起来,居然似乎真的是十分的有道理,连崇明都有些认可他的说法了。
就在崇明想要开口说话之时,却被那年纪稍小的华服公子再次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