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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早就皮开肉绽,骨瘦如柴,身*上的血肉显然已被这些绿藤食去,至于法力大概早被子玉文韬吸去。
“可恶!”冼灵月牙齿切磨得直响,眸光一寒,霄月剑剑锋一转,挥砍而去,直将那些绑缚在长老们身*上的绿藤砍个七零八落。
那些绿藤被霄月剑砍断后,如断头蛇般在地上不停挪动,急于寻找地方将残体掩藏。
“灵月快用……天火诀烧死它们!”七长老背靠倚在墙上,有气无力道。
冼灵月点点头,纤指一点,掐了个天火诀。只见一团白色的火点在她指尖熊熊燃起,指尖一勾,那火点迅即转移到那些绿藤上立马烧起。
“吱吱!”那些绿藤在火中发出痛苦的嘶叫。
冼灵月这才罢手,转身将两位长老扶起。
“二位长老你们怎样?”
两位长老含眼微笑,按住冼灵月的手臂,幽幽说道:“灵月,你总算不负掌门人所望!”
冼灵月紧咬红唇,显然一提及鱼汐澜,她眸眶一酸,一股道不尽的悲痛涌起。
“灵月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各位长老!”
“傻孩子!掌门人临死前能将掌门之位传让于你,证明她没有看错人,这些年她也没白疼你!”七长老望着冼灵月指上的玉石班指道。
“灵月有愧于师父!师父走得匆忙,灵月只能暂且代师父保管这枚班指,他日门中若比灵月有德有贤之人,灵月一定将这班指让给他!”
大长老摇摇头,道:“这班指为祖师爷灵株仙子之物,历代只传昆仑派掌门人!你师父能将这枚班指交给你,表示她相信你有能力将昆仑派打理好!”
冼灵月幽幽点点头,纤指抚过班指戒面,感概油然而升。一时间冼灵月觉得肩上担子犹如千斤般重,打理好昆仑派,并将昆仑派发扬光大,是她对鱼汐澜的承诺,她不能再退怯!
“啊!”七长老突然呻*吟起,呼声拉回冼灵月的思绪。
抬眼一望,只见一断残漏的绿藤,瞬间从七长老绽开的伤口里钻入,直穿进心脏,瞬间在七长老心脏里撕啃,七长老痛得直呼,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冼灵月眸光一冷,责骂自己一时粗心,居然让绿藤有了遗漏。
一道剑光劈去,那绿藤当场被砍成几断,可惜那绿藤即便被斩断,仍留一截在七长老心脏内,那截绿藤连着七长老的心脏,与心脏融为一体,冼灵月举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要根除那绿藤,必须将七长老的心脏切开,可是这样一来,七长老也会死去。
冼灵月举剑不定,实在下不了手。
“七长老你怎样?”冼灵月蹲下身躯,关切地问。
七长老吁回一口气,有气无力道:“灵月……我怕是不行了……要去见你师父和其他几位长老,往后昆仑派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将昆仑派打理好!”
“七长老你一定要挺住!灵月这就带你们离开!”冼灵月泪如雨下,从七长老的话里,她已听出其他几位长老已遇难的消息,悲凄的心里,痛苦难抑。
七长老无力地朝她摆摆手,拼尽全力,将枯瘦的手掌放进冼灵月的纤掌里。
“昆仑派劫数难逃,三界必有一场大乱!灵月,你手里一定要担起这份责任……”七长老说着,嘴里突然大吐绿血,这血颜色极不正常,想必内脏里早已被那绿藤食尽。
冼灵月紧紧攥住七长老枯瘦的手掌,眼睁睁地望着她一点点慢慢咽气,直至手掌完全从冼灵月的手掌里滑落。
“七长老!七长老!”冼灵月泪水决堤,视线早已模糊,两只眼珠却仍不死心将七长老瘦弱的身躯锁定。
那截绿藤见七长老的肉身已坏死,如条吸饱了血的水蛭般,在七长老心脏晨挣扎着想脱身而逃。
冼灵月贝齿一咬,阖下眼睫,抖着纤指抡起霄月剑,将七长老的身躯一劈为二,那绿藤“嗖”的窜出,冼灵月哪给它机会逃脱,纤指一点,天火诀再起大起。那绿藤被整根被拔出,在大火里死命挣扎。
七长老的身躯一点点在消失,漫天的裂片,如尘埃般飞舞,渐渐地那裂片也在消去,只留下一件残破的道袍在地。
冼灵月哽咽着将七长老的袍服捧起,对大长老道。
“其他几位长老也是被这绿藤吸食而死的么?”
大长老倚在墙上,幽幽道:“我们八个在鱼掌门前往青城派那日,突然身中奇毒,不仅身躯无力,还昏迷不醒。再醒来时,我们就到了这个地方。后来齐苏瑶和余璇玑先后来此劝降,要我们立齐苏瑶为掌门,投靠魔教,我们八个宁死不从,余璇玑一怒之下,将我们献给了子玉文韬那魔头,那魔头不知练了什么邪功,居然将我们八个几千年的功力全部吸了去,还用这可恶的毒藤吸食我们的肉身。其他几位长老,为保我一人逃脱,先后离去,最后只剩下七长老和我!”
“可恶!大师姐怎能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冼灵月将霄月剑攥得紧紧地,对于齐苏瑶的所作所为让她不齿。
暗自发誓,一定亲手拿下子玉文韬的人头,提其人头奠祭那几位死去的长老!
转念又一想,不对,还有那些一二等的弟子似乎不知去向,不由继续问起。
“大长老可知,其他师姐和弟子去了何处?”
“她们……她们在我们被囚禁的当日,就被子玉文韬那魔头吸去功力后,剁成了肉肥!”大长老颤抖着手,指指冼灵月的脚下,那一堆堆触目惊心的血肉,处处含着血水。
冼灵月脚步倒退,想不到自己踏上的居然是师姐们的肉身!
“子玉文韬你这混蛋,我冼灵月若不除你,便誓不为人!”冼灵月痛声疾呼。
倏地水眸成冰,将牢房四处一一环顾,纤指一点,咒语大念,一团团大火将牢房四处点着。
“师姐们请安息,灵月不会让你们白死的!灵月一定提着子玉文韬的人头祭奠你们!大长老我们走吧!”冼灵月抑住心里的悲愤,扶起大长老。
大火在二人身后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炽热的温度让牢房如同火炉一般。
冼灵月很小心地扶着大长老,即便如此,大长老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便被牵动,裂开一道道口子,血水喷溅而出,二人没走几步,冼灵月的素衣已被大长老的鲜血染红,湿漉漉粘呼呼地很是触目惊心。
那一道道伤口,证实了那些毒藤曾在大长老体内呆过,只是被大长老忍着剧痛,连根拔出,才保住xing命,而其他几位长老怕是身子极虚,没能熬过去……思此,冼灵月眼睫轻颤,轻咬唇皮,对大长老道:“长老让我背你吧!”
大长老望望四处,料想依着自己残弱的双腿是不可能走出这暗室的,只得点头答应了冼灵月。
冼灵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背起大长老,手抚之处非常小心,深怕触到大长老的伤口。
二人在暗室里摸索着前进,好在之前那些奇怪的阵法和机关被冼灵月破除,倒也不在有阻碍。
一道蓝光在暗室闪现,冼灵月不由警心大作,将霄月剑提起。
“阿月!”蓝光里浮现出莫漓的身影。
冼灵月不同想起沼泽里的那个恶灵,将霄月剑毫不犹豫地拔出剑鞘,一股冷冽的绯光划破暗室。
莫漓俊眉不免一蹙,不知冼灵月为何这般对待自己。
“你是人还是妖?”冼灵月手持霄月剑,剑锋直指莫漓。
“阿月你这是怎么了?我是阿漓啊!”莫漓一脸茫然,才分开这么一嗅,冼灵月怎会突然信情大变,不认得自己!
冼灵月听闻莫漓如此一说,这才将霄月剑收起。
“果真是阿漓来了!”冼灵月盈盈一笑。
大长老一直将心提着,见二人已消去警戒,适才放下心。
“真是莫掌门来了!”大长老跟着说道。
莫漓这才注意冼灵月背上的大长老。
“发生了什么事?长老好像伤势不轻!”
冼灵月叹了口气,将刚才的那一幕和其他长老、师姐们遇害的经过细说了一番。
莫漓听完素指紧攥,显然已对子玉文韬深恶痛绝。
“这个子玉文韬真是可恶至极!一日不除,三界定不会有安宁!不知他练了什么邪功,居然会吸食人的元神和功力?”莫漓摸不着头绪道。
“三界之中,尚且没有这种邪功的记载!只怕是他吸食了什么灵物,才让他有了借助他人的灵力重生的本事!”大长老分析道。
莫漓颔首点头,见冼灵月背着大长老,额上有汗,明显很吃力,不由赶紧道:“让我来背吧!”
冼灵月思绪顿了顿,明显在犹豫。
大长老深知冼灵月对莫漓见外,却一眼瞧出莫漓对冼灵月的不一般,不由含笑着打圆场:“就让莫掌门来背吧!他一个大酗,背我这个老婆子,行动起来也方便!”
冼灵月这才将大长老交给莫漓,自己则在二人前面挥剑开路。
冼灵月好奇莫漓是如何找来的?一问才知,莫漓在青城派转悠了一圈,不知不觉中也转到这座大殿,敲神蛋在殿外看风,神蛋担心冼灵月有意外,便将她的去处告知了莫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