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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受惊了!这些蛇子蛇孙们尚未修成人形,野xing不改,遇人就群攻9好在下来得及时!可否请仙子随在下前往蛇谷小聚!”这白衣男子说着,抚动手里的瑶琴,叮咛清脆地拔出个调,作势邀请。
冼灵月开始犹豫。
这是帝无念的地盘,这男子定是帝无念派来的,自己怎能相信于他!况且,阿漓生死不明,我怎能再有闲情与人闲聊!
“多谢公子美意!可小仙有事在身,不敢再打扰公子!”冼灵月朝这白衣男子拱手做了个揖,转身便要走。
那白衣男子见此,抿嘴直笑,两只晶亮的绿眼,上下直眨,打量起冼灵月。见她一身红色喜服在身,不由妒意大起,白袖一挥,挡住冼灵月的去路。
“瞧仙子这身打扮,难不成今日大婚!”白衣男子带有几分探究,说这话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帝无念一成婚,他便要死心。
冼灵月撇过头,淡淡道:“实不相瞒,今日确乃小仙大婚,可惜新郎不知了去向!”
白衣男子眼眸一转,思磨起冼灵月的话。
帝无念不是在虞鸢宫么,她这话听来带有几分难言之隐,难不成这新郎不是帝无念,且另有其人?
白衣男子嘴角一勾,泛起几丝笑意。白袖一扬,趁冼灵月不注意,施了道咒,转眼间一条虚幻的狼影,围着冼灵月打转。
冼灵月骤然间周身冰冷,似乎有某种邪力正贴近自己,纤指不由掐起护身诀,朝那股邪力击去。狼影被冼灵月打落在地,现出原形,狼狈地朝白衣男子爬去。
“你想暗算我!可惜这招太烂!”冼灵月卷起喜服,头也不回地开步大走。
那白衣男子鼻子一哼,拎起那只倒地的狼的头,攥住狼嘴,与那狼嗷嗷地道了一番,便将狼隐去,适才对着冼灵月的背影道:“仙子留步!你要找得人在那!”
白衣男子说着指指一望无垠白茫茫的雪原。
“阿月我在这!”雪原里响起莫漓的声音,声音遥远,仿若隔着千山万水。若不是冼灵月与莫漓相当熟悉,倒也辨不出声音。
冼灵月迈开的脚步停伫在原地,忍不棕头朝雪原处张望。
这声音确实有几分像莫漓,只是不这声音有些沙哑痛苦,与莫漓素日的说话声有些不同,难不成是他对莫漓动了刑!
冼灵月将心提起。茫茫的雪原中,有一团蓝光在飘闪,那蓝光周围包裹着一层灼亮的白光,强大的白光将那蓝光盖去,让蓝光微弱的如同星火。只见,莫漓墨发轻垂被囚禁于那白光中。
“阿漓!”冼灵月对着莫漓呼道,脚步急促,居然忘了自己此时正立于冰崖之上,距离雪原还有千万丈之远。
脚尖一迈,她纵身跳下冰崖。
白衣男子两手一摊,得意地仰天大笑,放肆狂乱的笑声不断回响在雪谷中。
“帝无念你曾说过再不踏进这雪谷半步,那么今日,我一定让你打破这惯例!因为她,我找到了你的致命点!”
正在打坐中的帝无念,猛然间额头直冒冷汗,一股不祥在心尖越聚越深,他心烦意乱,倏地睁开眼,素指一伸,在空中结了道符咒,将冼灵月与那白衣男子的景象现露了出。
“花雪尘你不要逼本座!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本座定将你打回原形,让你生生世世留在雪谷服侍群蛇!”帝无念怒吼道。
“魔祖不要动怒!我知道这女人对你的重要,只是你们……落花有意,而她流水却无情G呵!不过这女人不是普通人,只要我吃了她的七窍玲珑心,这三界还能奈我何?到时,咱们可以一统三界,你要多少女人,我都可以给你!亦或是,让我生生世世陪着你G呵!”
花雪尘一袭白衣在空中舞动,狂肆的笑声冲天盖地。
帝无念气不可遏,他本以为群蛇出洞,会让冼灵月望而怯步,哪知她根本不怕蛇,不计后果地硬闯雪谷。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冼灵月体内的灵气,居然引来了花雪尘那只大恶狼。
那只恶狼,好色残戾,三万年前前,曾在妖魔两界为非作歹,自己为平和妖魔两界,亲率众妖卒捅了花雪尘的狼窝,将他的元神逼出囚于雪谷,想以此让他改过自新,早日踏上正途。哪知这家伙经过这些年的洗涤,依旧死不甘心,一直在谋划着逃窜的这天。
如果冼灵月的七窃玲珑心被他食去,这只恶狼的功力会在短时间内突飞猛涨,一旦他的元神自修攻破封印,便能从雪谷逃窜,到时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帝释天对他也无计可施!
帝无念越想越气,指着花雪尘的虚影道:“你给老子等着!”
话毕,红袖一扬,一掌拍灭花雪尘的虚影,朝冰崖飞去。
帝无念火急火燎地赶到冰崖,见白牡丹正躲在暗处,往雪原处张望,不由俊眉一蹙,红袍一挥,将白牡丹拍下冰崖。
“躲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的戏,不如替本座下去打前锋!”
“殿下救命!牡丹不知这冰崖是禁地,冒闯了禁地!”白牡丹在空中蹬腿挣扎,声嘶力竭地呼起。
帝无念无闲空顾及她,素指一点,在自己周身化了道结界,朝雪谷步去。
白牡丹一入雪原,茫茫的雪地里,立即掀起汹涌澎湃的雪浪,一条条毒蛇正源源不断地从白雪下钻出,对着白牡丹死死啃咬去。
白牡丹痛得面色苍白,手脚并用也赶不走一条。
这些蛇,每条都是身带巨毒养了千年,它们平日在雪谷和冰崖游往,每日靠吸食冰崖上的冰水和蛇果树的蝉虫为生,早就饿得前背贴后背,此时难得遇上一顿美食,岂能不开腹饱食。
即便白牡丹修行万年,依旧抵不过这么多毒蛇的肆虐,很快她被群蛇包围,血肉一点点地从身躯剥离,露出一节节白骨。
“魔祖殿下救我!牡丹已知错,不该算计殿下!”白牡丹使出浑身解数,拍打起身上的毒蛇,然而这些蛇却像是在她身上长了根般,无论她怎么拍打,那些蛇就是纹丝不动,渐渐地围攻啃咬的蛇越来越多,白牡丹的呼救声被群蛇嘶嘶的吐信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