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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灵月鼻翼发酸,一股漫天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那血腥味铺天盖地的席卷她,将她一步步拉向死亡。这一刻她感觉胸膛里空空的,心脏已停止跳动,羸弱的身躯如离枝的落叶般无助。即便如此她不忘勾嘴淡淡一笑,笑得如此苍白,笑得如此无助,拼尽一气喃喃念道:“帝无念你伤得我好痛!”
接着一大口鲜血喷出,如千万朵曼珠沙华在空中旋舞,冼灵月身躯坠落于地,终于晕死过去。
帝无念手捧着那颗七窍玲珑心,滚热触感带着冼灵月的体温,仍旧有节奏地扑通扑通跳。帝无念眸中一涩,居然无名的心痛起,他不知哪里出了错,明明眼前的女人是他的仇人,而这七窍玲珑心是他誓在必得的,不知为何他的心堵得慌,他不习惯这种感觉!
绯珠见帝无念捧着七窍玲珑心犹豫不定,不由催促道:“魔祖殿下快将七窍玲珑心吞下!这样才能解开体内的禁魔咒,成为三界主宰!”
帝无念蓦然间清醒,勾嘴点头,刚想将七窍玲珑心吞下,一道白光冷不防劈来,转眼他手中的七窍玲珑心已消失。
帝无念一阵惊慌,扭头一瞧,见一道白影浮于空中,他俊眉一蹙,脸色拉得极长。
白影正是瑜修,此时的他已将元神归位恢复了本貌。只见他一袭白衣,在空中猎猎飞舞,蓝眸清澈如水却荡出异样的清冷杀气。
帝无念见之一愣,转而翕嘴笑道:“我道是谁?原是二弟!你终于还是来了!”
瑜修闭眼淡淡道:“你既知自己的身份,怎能一错再错,让天皇对你一再失望!”
“休提那老头!若非他当年自私,本座岂会入魔道!要怪就怪帝释天他自己!”帝无念挥袖冷笑。
绯珠立在一旁静听二人的谈话,虽然这二人没有道破关系,但她却将二人的对话连系起来,霍然间一个天大秘密在她心里茅塞顿开。她嘴角扬起深深笑意,显然已找到可向帝释天复仇最好工具,心里乐得不亦乎。
瑜修将绯珠的一切看在眼里,对于绯珠他早有提范,绯珠的笑容还没消失,就被他用素指一点,一条金色绳索从他袖中掷出,将绯珠手脚绑了个严实。
“绯珠你可认得这绳索?这可是王母的头带,此次前来,王母特让本座带此头带来,专缚你这叛徒归案!”瑜修对绯珠道,清冷的表情如块寒冰。
绯珠没想到瑜修会突然出手,王母的头带她自然识得。当年她还是瑶池散仙时,每日都要替王母束发,这头带于她在熟悉不过。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王母居然发现了她的踪迹,前来擒拿她,她一脸死灰,拼命挣扎。
瑜修清楚绯珠是不吃苦头不知悔改的。他现在不急于处罚她,素指再次一点,将那头带的一头勒紧,绯珠就这样被他带着飞上天。瑜修这才对着天上道:“娘娘!绯珠已擒住,等候您发落!”
九天之上浮现一道耀眼金光,只见王母娘娘一身华服伫于金云之上,对着瑜修含笑点头,随后她手指一点,绯珠转眼化成一朵粉色楔,被王母两指一捏提在手中,两人消失在云丛中。
天地间只剩下瑜修、帝无念和冼灵月三人,周围变得十分安静,但这安静绝非真的安静,这安静中充满着森森肃杀之气,直让人鸡皮疙瘩起。
瑜修与帝无念一天一地怒目相视。
许久后,瑜修收回视线,托起冼灵月那颗鲜红欲滴的七窍玲珑心,暗自掐了个诀,那七窍玲珑心很快又回到冼灵月的胸膛。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再次响起。冼灵月苍白的脸上现出细微的血色,鼻翼间微微气息呼出,瑜修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他来得还不算晚,但见冼灵月两眼紧闭,娥眉紧蹙,一张秀脸痛苦不堪,似乎受了绝命打击,元神飘浮的似乎不愿归体醒来。
瑜修心一痛,对脚下的帝无念又道:“月儿,对你用情如此之深,你终究还是狠心伤了她!帝无念,本座本想要替月儿杀了你,可你我是手足,本座终究下不了这个手!”
“谁与你手足!老子从来就无父无母,哪来兄弟!”帝无念一脸暴戾,邪气森森的脸上,浮现出森森杀气。
素指一伸,一股无形力量,将地上的冼灵月整个提起。帝无念怒目一瞪,伸手捏住冼灵月的脖劲,对着天上的瑜修冷笑道:“你好像很在乎这女人!不过她已是本座的,就是死也轮不到你!”
话毕,素掌一紧,只听见冼灵月的呼吸变得粗重,弱弱发出一阵闷哼。
瑜修的脸色冷峻到极点,他后悔刚才激怒帝无念,以为用情可以感化帝无念唤醒他的良知,哪知帝无念魔念太重,已到了无心无情的地步。
瑜修担心帝无念会将冼灵月活活掐死,顾作镇定地道:“放过她!她是无辜的!你要七窍玲珑心我这有!”
瑜修说着手掌一摊,一个锦盒在手。
瑜修生怕帝无念不相信自己,自顾自的将锦盒打开,一道七彩光茫破盒而出,定睛一看,那锦盒里摆放着一颗清亮剔透的心脏,这心脏玲珑精巧,隐隐发出一道七彩霓虹,好不耀人眼。
帝无念双眼越发森冷腥红,体内的魔气在瞬间凝聚,似乎要冲破他的身躯,一触即发,喧嚷着一定要拿到这颗七窍玲珑心。
瑜修见帝无念的注意力转向自己,继续说道:“这才是真正的七窍玲珑心,也就是本座当年从琉玥胸膛里挖出的那颗!而阿月胸膛里的那颗,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心,即便你吃了也减轻不了你的痛苦!”
帝无念捏住冼灵月脖颈的手松了松,红袍一挥,将冼灵月甩至地上。
冼灵月重咳起,心死如灰的她不愿睁开眼,脑一嗡又晕死过去。
瑜修绷紧的心总算松了口气,见帝无念所有的注意力已集中在锦盒,随手将手中的锦盒抛置出去。
就在这时帝无念飞身抢锦盒时,瑜修趁此一溜烟地将地上的冼灵月打横抱起。
短短瞬间,这二人的位置已交换。
帝无念瞪着瑜修怀中的冼灵月,见她脸色异常苍白,神魂飘移我的然已成半死,莫名的他眼眸一酸,手往空中伸伸,想要安慰冼灵月,但他终究被心里的魔念控制,伸出的手只在空中停伫一会,很快就被他收回。
不过就是个女人!老子犯不着如此!
帝无念瞧了瞧手中的锦盒,冲着瑜修又道:“你最好不要骗我,若不然,这三界绝非再有好日子过!”
话毕,红袍一卷,化成一团红光消逝。
对着帝无念消失的方向,瑜修幽幽说道:“本座这么做,实属不得已!本座绝不能看着你再伤害月儿!”
时光如白驹过隙,天地间景象生变,人、魔、神的战斗已拉开。人是三界里最低等最脆弱的,这场战斗他们所受的伤害已无法衡量。
放眼望去,人间处处是血腥,尸横遍野,哀鸿长鸣,那些妖魔所到之处,嗜人食魂,人类频临涂炭。而天界的众神,此时已不在高高在上,他们一一担此除魔大任,为维护三界和平,穿梭于三界斩妖除魔。
厮杀声不断,哭喊声不绝,即便是沉睡于梦里,冼灵月也被这一声声的哭喊声惊骇住,猛然间她心一抽,倏地睁开眼,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让她恍如隔世。
“这是哪里?”冼灵月喃喃自语,四肢酸痛僵硬,微微一提手腕,一股刺痛涌向全身,接着心口一抽,似有万根金针在心里穿插,她痛出一身冷汗,眼眸瞟向四处,却瞧不见一个人影。
大殿里的寂静,似乎不同寻常,俨然成了死寂,冼灵月忍住巨痛,一步步往外走,许久后眼前的景象终于更换。
只见天地间一片混沌,乌烟獐气间狼烟萧萧。这景象让她越发不安,恍若又回到天地之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天与地又连在一起回到了最初!”冼灵月喃喃自语。
一道极艳的红光如流星般掠过她头顶,那红光妖艳如血,看得让她揪心,她纳纳地望着,迅即背过身只当自己见过,胸膛却在起伏不定像是受了惊慌。
“仙子姐姐!”一个焦急地声音从冼灵月身后传来。
冼灵月望望四处,并无他人,这才意识到,这声音是在唤自己的,于是顺着声音的方向张望。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扑扇着一对清透的翅膀,正朝自己飞来。
这男孩模样与人类大体一样,但身躯和头却是绿色的。怪模怪样的很是灵巧,这男孩头上顶着一对绿色的触角,这是个精灵。
冼灵月脑中闪出两字。
见冼灵月愣愣地望着自己,如同在看陌生人般,默默难过地垂下头,道:“仙子姐姐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默默啊!云岱山的默默!”
冼灵月适才想起这大殿的摆设,原来自己在云岱山瑜修的大殿里。
冼灵月脑海中的云岱山美丽得如同个世外桃源,可是现在这大殿死寂如同坟墓,而刚刚那一幕分外是战场!冼灵月总感觉有事发生,不由想起这云岱山的主人瑜修。
“默默!你家主人呢?”
“主人他……”默默耷拉着脑袋不知如何开口。
自家主人这一会正率天兵与魔祖帝无念作着生死搏斗。主人说,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仙子姐姐知道。因为那魔祖正为仙子姐姐而来的,那魔祖要剜出仙子姐姐的心,这样一来仙子姐姐就会死的!默默不愿仙子姐姐死,况且仙子姐姐这会已怀孕,默默可不愿小宝宝受苦。
冼灵月见小精灵一副欲言又止地,不由笑道:“难不成是你家主人不愿见我!既然如此,我离开就是!”
话毕冼灵月白袖一挥,假装要离开,急得默默团团转,死死攥住冼灵月的衣角。
“仙子姐姐不要走,外面很危险!姐姐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想想肚里的宝宝!”
冼灵月一脸惊赫。
宝宝!难道自己有宝宝了!怎么会这样,自己睡了一觉,就有宝宝了!
冼灵月眸光流转,似乎想起什么,纤指一紧抓住默默道:“是谁带我来云岱山的?我在这睡了有多久?”
“是主人带仙子姐姐来的!姐姐来时一身是伤,在这足足睡了三个月!”默默拗不过冼灵月只得从实交待。
“真是瑜修!”冼灵月吸了口气,水眸灵灵,心底的感激和负罪同时在心尖暗涌。
瑜修对不起!琉玥当年错怪了你!我代琉玥向你道歉。冼灵月在心里喃喃说道。
继而又想起默默的后半句话,她惊魂失措地伸手抚抚小腹,发现那里果真比之前鼓了点,一个小生命正在她腹里孕育。眸光一热,两行清泪滚滚滴落。
帝无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望着眼前灰蒙蒙的天空,冼灵月在心中无助地呐喊。
又一道白光划过二人头顶,森冷的白光忽然间在二人头顶停伫。
只见瑜修一袭白衣在空中猎猎风舞,手持寰洐神龙,清冷的俊脸隐隐透出一丝疲惫,一见冼灵月和默默,他蓝色的眼眸射出琉璃般的光泽,带着清冷的口气道:“默默快带灵月仙子回屋!”
冼灵月见他手里持着寰洐神龙,眸光一热,喃喃地呼出:“阿漓!”
瑜修抿抿嘴,默不作答,表情却已承认自己的身份。
默默听到瑜修的命令,一个劲扯起冼灵月的衣角,将她往殿里攥。
又是一道妖艳的红光飞来,落地化为一个红衣人,那人立在瑜修对面,瞪着脚下的冼灵月道:“女人本座找得你好苦!原来你躲在这里C,很好!快将七窍玲珑心交出来!”
冼灵月伸手摸摸胸膛,那里正怦怦直跳,显然心还在,她一脸愕然,愣愣地望着帝无念,一抹绝望涌现,空洞的眼神呈现出漠然的死寂。
扭头见帝无念的诛魂剑上沾满了斑斑鲜红,她的心如同在凌迟,红嘴一咬,一股血腥沾满了嘴,她好痛好痛,却无力好作这绝望的痛苦,只得借此压抑自己,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再向这男人退怯。
帝无念刀上的鲜红,扎痛了冼灵月的心,她料及瑜修定是拿了颗假的七窍玲珑心迷惑了帝无念,才保住自己的命,而帝无念发现被骗后,一气之下,将之前的两位部下,妖王郁天傲和魔王仇正罡唤醒,一场血腥的屠杀在三界拉开,瑜修为保护自己,将自己藏在云岱山,不惜一切亲率天兵天将与帝无念的妖魔团队抗衡。
帝无念被魔念缠身,成了地地道道的魔王,而诛魂剑早已成了嗜血魔刀,这些日子,三界不知有多少人和神死于他的魔刀下,而他只为要找到自己,剜出自己的七窍玲珑心,这是怎样一种起颠狂的心态!
冼灵月的泪光在眸底打转,却极力压抑不让泪流下,鼻翼张翕,她深作呼吸,对天上的帝无念道:“你要我的心,我给你!但你必须停止杀戮,滚回魔界,从此不得再出来作乱!”
帝无念呵呵大笑,腥红的眼眸带着极大的愤怒,望着脚下的冼灵月,他恨不能将这女人碎尸万段,胆敢与外人窜通骗自己,害自己奔波于三界,真是岂有此理!
“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么!不妨告诉你,你那什么仙盟早已被老子踏平屠尽,人间和仙界也在老子的掌控中,只要老子一声令下,处处一片殷红!你以为这小白脸能保住你么,只要老子一挥手,就能将这云岱山掀个彻底!老子之所以留他一命,就是等他乖乖交出你!显然他没让老子失望G呵!”
“阿月别听他的!他现在身受禁魔咒控制痛不欲生,我已与几位天王商议好对策,你现在身*子不便,还是回屋休息,云岱山的结界他是攻不破的!”
瑜修将手中的寰洐神龙一提,作势要向帝无念刺去。
而在瑜修身后,一批持刀舞剑的天兵天将,他们正一刻不停地与帝无念的百万妖魔对战中,刀剑碰撞声回荡在天地间,杀戮四起。着实看得冼灵月心惊肉跳。而这场对战中,却让帝无念的魔军占了上风,无数天兵天将身首异处。
冼灵月难受地闭闭眼,不忍在看。
“自不量力!既然这么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帝无念冷笑道,一道刺目的绿光划过,冲天的杀气四溢。
“等等!”冼灵月自知瑜修不是帝无念的对手,她不能再让瑜修去送死,不由喝道。
天上提剑的二人被她一下喝住,呆立在原地。
“女人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本座说?”帝无念抚着手里的诛魂剑,慢悠悠地掏出一块纯白锦帕,缓缓拭去剑锋上的殷红。
“帝无念你说话可作数!”冼灵月一手抚着小腹,一手攥紧衣角,大声呼道。
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与帝无念同归于尽的计划。
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来牵制你父亲,这样才能让他回头!
冼灵月饱尝着心里的煎熬,趁众人不注意,她用玄女密咒,将胎儿的脐血刺破,提了几滴不动声色地装进玲珑瓶。接着手持霄月剑飞向天空,将瑜修精心布置的结界瞬间刺破,翩翩然立在帝无念跟前。
“阿月快下去!”瑜修不敢置信,连帝无念都攻不破的结界,居然被冼灵月瞬间刺穿,汕眉峰蹙紧担心地呼道。
显然他已察觉出冼灵月的不寻常,却不确她究竟想干什么?见冼灵月没有回应自己,瑜修不得不再次提醒她。
“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腹中的孩子想想!”
“孩子!”帝无念眸中的腥红越发凝重,嗜血腾腾似乎要将跟前的冼灵月生生捏碎。
冼灵月察觉出帝无念脸上的暴戾在加重,怕他魔念大起,一掌劈死自己和瑜修,故作冷漠地对瑜修道:“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事!帝君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冼灵月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瑜修越发不安,他还想在说什么,只见冼灵月秀眉一拧,兰指一捏,一道粉光横空劈来直将瑜修包裹,“嗖“的一声瑜修被冼灵月从空中抛下,如个皮球般滚落。
见瑜修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帝无念仰天大笑,高兴之余一把执起冼灵月的手,紧紧握在掌中。
冼灵月极力迎合着帝无念,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追随瑜修。
阿漓对不起!我欠你太多,怎能再看你为我去死!这祸因我而起,就让我来结束它吧!
冼灵月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笑容很淡,如云如雾,却没逃出瑜修和帝无念的明眼。
这两人对她的笑各怀心思。
瑜修从冼灵月的笑中看到了释然和诀别,心里大呼,阿月不要啊!
帝无念从冼灵月的笑中看到了解脱,心中不由警铃大作。
这女人在玩什么?难不成她以为还有什么可拿出来对付老子的么!帝无念不以为然付之一笑。
见瑜修已离去,帝无念很自然地挽起冼灵月的手,往虞鸢宫的方向而去。
帝无念的掌心异常滚热,如地狱里的烈焰般灼伤了冼灵月的心,冼灵月很是不舒服,无奈却不能逃脱,她心一动,干脆来个将计就计。
用指尖深深戳进自己掌心,直刺得掌心鲜血淋淋,反手与帝无念十指紧扣,亲密的感觉一如许多年前的二人。
帝无念有片刻的震惊,很快又被他无视,只当冼灵月在向自己卖乖,一笑而过
忽见冼灵月抬头正视着他,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胜利者的笑意,他这才发觉自己中招,倏地甩开冼灵月的手,却见两人的手已紧紧黏合,一道道透明的血线将两人的手紧紧绑缚。
“你……想找死!”帝无念气得持起诛魂剑对着那血线一道乱砍,可是无论他怎么砍,那血线依旧完好无缺,仿若已在二人身*上扎根。
“死女人!你对老子究竟做了什么!”帝无念收起诛魂剑,腾起另一只手掌,箍住冼灵月的脖颈,牙齿紧咬,冼灵月被他一把高高攥起,嘴角流出一缕殷红的血水。
“没什么,只是用了点咱们孩子的脐血,将咱们拴得更牢些!”冼灵月有气无力地笑道。
“你……你……够狠!够绝!”帝无念气得语无伦次。
他真没想到,这女人为对付自己,心狠起来,连腹里孩子的命也不顾了!不行,他不能这样让她得逞,无论怎样,他都要破了这该死的亲血咒。
蓦然间,帝无念突然放开冼灵月的脖颈,凤眸一阖,抬起手掐起剑诀,诛魂剑在空中飞舞,转眼化成漫天的绿蛇,围着二人打转。
那些绿蛇个头极小,身躯不过二寸,长着三角脑袋,双目赤红如血,嗜血腾腾地一个劲爬向二人连在一起的手臂啃咬着血线。
这些绿蛇至毒无比,每咬一口皮肤被破裂开变得黑紫一块,如此众多的蛇一齐而发,毒液很快向深处蔓延。
冼灵月的脸色越见苍白,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放,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顶住,这些蛇虽然至毒,却不致死,因为帝无念似乎顾及她腹里的孩子安危,不想这么快让她死。
冼灵月的心隐隐滋生出一点暖意。
难道他在乎这个孩子!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极小,对于一个处于颠狂嗜血成魔的人,这点善意微乎其微。冼灵月很快驱走心里的这点暖意,将心一横,决心将帝无念收了。
见帝无念的注意力已倾向亲血咒,她倏地伸出另一只手,将一早准备好的玲珑瓶在掌心托起,口里咒语大念。
玲珑瓶一点点越变越大,慢慢地飞致二人头底,“当“瓶口被打开,一道飓风狂起,两人的身躯如落叶般在空中盘舞。
帝无念察觉到了异常,呛红着双眼,单掌攥紧冼灵月,道:“为什么?”
“帝无念你还记不记得那晚!你说过,咱们已是夫妻,你的命从那日起就是我的!现在,是你兑现誓言的时候了G呵!”
冼灵月放声大笑,心却如刀在绞,明明是笑却比哭还要难受。
帝无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红艳的双眸,如两簇烈焰在空中跳跃,他挣扎着想施法阻止冼灵月,无奈玲珑如同被催活了一般,将他一身的魔力锁住,此时的他竟无一丝还手之力,眼见两人要被玲珑收去,帝无念倏地咬破舌尖,对着两人黏合一起的手喷出一口鲜血,接着用力拍向冼灵月的胸膛,将她弹了出去。
冼灵月被震出几丈之外,等到她回神时,发现自己躺在云端上,小腹隐隐作痛,滴滴殷红在滑落,眸中一涩,明白伤了胎气,赶紧施法稳住胎儿。
一番动作后,腹中的痛感消失,适才想起刚才的一幕,心直抽蓄。
帝无念居然在最后关头救了她!
眸眶酸涩,那股压抑许久的伤痛奔涌而出,她半跪在云朵上,捶心痛哭。
在另一片云朵上,却传来一句惊天泣地的呼声:“冼灵月你别想逃出本座的掌心,就算上天入地,捅破三界,倾尽所有,本座也要将你寻回!”
如来手托玲珑瓶,拈指摇头轻笑:“真是冤孽!”(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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