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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大惊,同时回头,男人一身黑衣,在这个庄严的地方显得更为不近人情了几分。
冷峻如神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漆黑的眸,犹如冰窖般森冷。
两人心头皆是一震。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只要现身,都会给人很强的压迫力。
特别还是这种时候。
宁浅然要不择手段地逃离他身边,本来已是对他的打击,他暂时退步,容许她在外,因为他知道在顾冷锡和宁辰安这里她起码是安全的。
可是现在,宁辰安弄丢了她。
他恨不得放在心里宠溺的人儿被弄丢了。
薄林微怔:“衍墨……”
他却只盯着宁辰安:“你告诉我,浅然在你那里,结果你却把弄不见了?”
宁辰安不甘示弱,微扬起头:“该问的人是我才对吧,如果不是你刺激她,非要逼她,她能至于拼命地逃离你?不是你们薄家,我们能至于到这种程度?是你亲手将她弄丢的才是。”
“我没有想刺激她,况且我以为,你能够将她照看好。”
宁辰安冷笑:“呵,你以为,你们薄家的真面目我都已经看清了,你们说的话还有可信度么?!”
薄林将两人拉开,沉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两个人找到,而不是互相责问,这件事很重要,还是先去查的比较好。”
可关键就是不知道宁浅然消失和梁烟被人带走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凶多吉少。
一旁助理道:“别墅那边的人说带走梁小姐的不是宁浅然,是别人,一个面熟的女孩子,她们当时也没注意看,生鲜店那边也没问出具体情况。”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薄衍墨的手机响了。
他也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只不过短信没有内容,而是一个位置的坐标。
那个位置在城市海边的海湾。
而后紧接着又是一条,对方发来了一张照片。
那是宋漫漫挟持着梁烟上车的照片,照片上宋漫漫一边谨慎地看着周围,一边将手边的人推进车里,而梁烟处于昏迷状态。
这个照片犹如一个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看到她,薄林脸色瞬间阴沉:“又是这个女人。”
她果然当初就没有完全离开!
薄家放过她一马,然而呢,她就在暗处等待着可以插手的机会!
一个接近疯狂且没有后路的女人,什么事不会做出来?
宁辰安也看到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准备出门开车前往。
离开前,他咬牙切齿地告诉他们:“如果我妈妈和妹妹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
那片海湾位于城市边缘,最开始本来是想做码头方便物流,但附近海水很深,而且时常会起海浪,还有礁石,海边仅有一小片沙滩,沿着往上游去,水平线便愈发地高。
最陡峭的位置离海平面有十多米高,下边就是汹涌的随时能把人吞没的海水,上边是悬崖峭壁。
因为以前有人在这里落过海死亡,所以这片区域一直置于这里,人迹罕至。
最近南城在着手施工开发这一块,但没有落实,所以这边寻常时候基本都是无人的。
距离悬崖边的公路旁还有一条生锈了的防护栏,上边斜斜歪歪地挂着一块写有危险勿进的标识牌。
宁浅然过去的时候,茫然无措地往四周看,一边往海岸线边走。
要往海边那边走一阵,才能看见远方涌动的海面,还有就在悬崖边的宋漫漫以及她母亲。
看到被捆住的女人,宁浅然心一阵揪紧,连忙赶了过去。
看到她过来,宋漫漫立即将地上的梁烟拉了起来,一手拽着她衣服,另一手持着刀,威胁地抵在她脖颈处。
这一动作让宁浅然心脏猛然提到。
“你别动,就我一个人来了,我按你说的做了,别伤害我妈妈!”
听到她声音,梁烟开始唔唔地叫着,也听不出她想说什么。
宋漫漫刀往前抵了抵:“别动,再动小心我手快,你也不想让你女儿伤心吧?”
梁烟到底是忌惮的,只能保持不动。
宁浅然焦急,她向往前去,宋漫漫立即察觉出,冷声道:“给我站在那别动,把身上的东西都放在旁边,搜口袋,然后把手举起来!”
她孤注一掷才做出的这件事,不能有一点差错才对。
所以才会这么谨慎。
宁浅然按她说的照做,目光紧紧盯着她拽着的人:“只要你不伤害我妈妈,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漫漫却扯着唇仰头大笑了起来。
笑得疯癫,就像失了智。
而此刻的她确实接近失去一半理智,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宁浅然才更不能刺激她。
“真好啊,真是没想到,那么能干的宁浅然也会有这么怕我的一天,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跟他薄衍墨本就没有可能,又为什么一定要阻碍我!你有那么多人疼,那么多人爱你,为什么一定要抢走我仅有的一切,现在你也尝到这种痛苦的感受了,这滋味很好吧?”
宁浅然道:“如果你这样认为,那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你想要钱或者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放了我妈妈。”
“你想得倒美!”
宋漫漫说着,眼泪慢慢就流了下来:“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没有得到的东西,我宁愿去恨宁愿去毁,我也不会再要,反正我的人生已经什么意思都没有了,你不一样,你众星拱月受人喜欢,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才能甘愿!”
宁浅然没说话。
她又继续道:“你知道我从以前到现在日子都是怎么样的吗,我家境不好,没有你们富足的家庭背景,我出生就没了爸妈,穿的衣服是地摊上的,吃的也都是些残羹剩饭,我梦寐以求的就是希望自己生活可以变得好一些,眼见着我就能嫁进薄家了,你呢,都是你毁了我的梦!”
宁浅然道:“但你也忘了你做过的事,不是我针对你,是你自己针对你自己。”
“你还敢说话?!”
宋漫漫勒着梁烟往后退:“你还敢怪我?我看你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是吧!”
宁浅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漫漫吃准了宁浅然会怕自己突然冲动拉着梁烟跳下去,所以她不怕宁浅然能怎么样。
她盯着宁浅然,慢慢地笑魇如花:“我告诉你,我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