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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浅然哭完以后,捡起旁边的身份证。
上边是她的照片,因为要掩饰,所以拍身份证这张照片时脸上点了很多假的雀斑,双眼也是无神的,单看身份证上的照片,看不出和宁浅然有多相似。
上面的名字:顾千然。
顾冷锡道:“往后,你是我的干妹妹,父亲好友的孩子。”
宁浅然沉默良久,才是接受:“好。”
“但你真的要这样选择么,你其实可以回你哥哥那里,他也可以保护好你,以后,再不和薄家来往就是。”顾冷锡道:“你哥哥……现在很难过。”
他这两天去看过一次,那温文尔雅的男人,眼睛都哭红了,整天就跪在他母亲和妹妹的遗照前,早没了人样。
宁浅然顿了一下,摇头。
“找个机会,我会告诉他这一切,但是,就让旁人认为宁浅然死了吧。”
顾冷锡知道,母亲的死在宁浅然心里会是永远的一道坎,那是过不去的。
她只要一看到薄家的人,就会痛苦,会沉浸在过去里走不出来,偏偏薄衍墨爱她至深,这只会成为一道枷锁,将她困于原地喘不过气,直到跌下去的那一天。
她想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那然后呢?”
“我想离开南城,去哪都行,只要是离开这里。”
顾冷锡道:“行,我去安排。”
末了,他又道:“你母亲的葬礼就在明天,去么。”
宁浅然是肯定要去的,但她要是去,那么周遭人都会认出她的身份。
说不定,薄衍墨也会在那。
但他现在重病也有几率不会去,顾冷锡没有和宁浅然说。
“去吧。”宁浅然说。
“我想先留在这里,做最后的告别,放心吧,我不会被人发现的。”
如果让薄家的人知道,只怕又是轩然大波,她根本就不想。
等离开以后,往后她和薄家都会老死不相往来,那些过去,也不复存在。
宁家的葬礼举办得很简单,许是这起事件在南城闹得太大,宁辰安希望母亲和妹妹走的时候可以安安静静地走,所以葬礼没有主动邀请太多人。
但主动前来吊唁的热心人士有很多,所以宁浅然前去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葬礼在以往的宁宅举办,回到熟悉的房子里,宁浅然只觉得一片恍然。
明明一年都不到,却依旧物是人非。
“刚刚,我进来时看到了薄林。”
宁浅然捧着一束花立在遗像前,顾冷锡走了过来,低声说。
她微怔。
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将那捧花放到遗像前。
来就来吧,他该是来吊唁她母亲的,这不止是他欠她母亲的,更是欠宁家的。
两人是趁着人少时进来的,烧完香拜跪后就得赶紧走了,留在这越久,就越容易被认出来,恰巧宁辰安不在。
宁浅然今天仅仅往脸上点了些雀斑再戴了个眼睛和一顶帽子,别人还瞒得过去,如果是宁辰安看见她,肯定会认出来。
梁烟的遗像旁还摆着她的,上边是她以往的一张照片,明明她人还活着,却被当做死了,在这里受人吊唁。
宁浅然心里总忍不住想,会不会妈妈也没死呢。
只要妈妈的尸首一日没找到,宁浅然就会抱有最后的那一丝希望。
两人正准备出灵堂,谁知和迎面走来的宁辰安碰了个正着,宁浅然本想上前去,谁知后边跟着任越和宁敬一家,忽然进来这么多人,将宁浅然给惊着了。
还是顾冷锡反应快,将宁浅然拉到一旁的房间内。
那是留给客人暂时休憩的,里边还坐着两个过来吊唁的热心人士,突然进来两个人,那两人也愣着了。
不过他们没看宁浅然,注意力都在顾冷锡身上,打量地看这个颜值极高气质傲冷的男人。
顾冷锡凤眸微凛,对方就被吓得不敢多看,连忙转过了头假装说话。
这种诚碰见陌生人很常见,对方也就没在意。
宁浅然屏息听外边的动静。
然后,她透过门虚掩的一条缝看外边的情况。
宁辰安好像刚才是出去办事了刚回来,一回来看见面前的两个遗像,内心一阵悲凉袭来,他拿过旁边的香点上插进香灰里。
在这段期间,香灰里的香是不能断的,必须守过三天,再出葬。
可是现在,他母亲和妹妹的尸体都没找到。
外边任越和宁辰安好像就在说这个,宁辰安在自嘲自己没用,任越则在劝他。
宁浅然看了一会儿猛地想起来一件事。
任越怎么也跟她哥哥认识?!
这南城再小,也没小到这种程度,而且两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但这个问题宁浅然没有多想,如果是她出事,任越肯定也要来葬礼的,宁辰安又是她哥哥,两人肯定也就这样认识了,任越见宁辰安太伤心,安慰两句也正常。
所以宁浅然很快释怀了这个问题。
宁敬一家也来了,宁浅然看着他们在那哭天喊地的,好像真的是什么他们极为在意的家人过世了一般。
总之,夸张得没眼看。
在一阵缅怀以后,宁敬勉强地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好不容易等宁辰安离开,宁浅然松了一口气,同顾冷锡出门从侧边悄悄出了院子。
她现在不起眼,但顾冷锡是顾家大少,自然容易引起注目礼,出门的过程里他也戴了顶帽子才算没引起注意。
谁知两人刚出了宁家大门准备去停车场,再往左看,宁浅然差点被吓死。
然后连忙拉着顾冷锡闪身到院子内。
天知道怎么刚好这个节骨眼上碰着这么多人,还都是些熟悉她的人!
她刚才一出去,就敲看到左侧薄家的人和宁辰安在说些什么,她刚才要是晚退一步,只怕就得被他们注意到了。
宁浅然慢慢缓了口气,探出头,悄悄围观那边的谈话。
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是薄老爷子和薄跃光等人,没看到薄衍墨,宁浅然这才放松下来。
薄衍墨没来,不过他没来才好,他要是来了,自己这点风吹草动他肯定第一个察觉。
这边安静下来,那边的对话也就传了过来。
薄老爷子道:“宁辰安,你总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就算我们以前确实对不起宁家,但你的申诉法院受理了,薄林也准备好那些证据给你要投案自首,这事就算是结了,现在我们只是来吊念她们,你怎么连门也不让我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