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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忽然在早朝上吐血晕倒,龙体抱恙,需卧床静养,为了身体着想,不能再操劳,只能下旨让太子监国。
太子初接触国事,群臣紧盯着,生怕太子会出什么岔子。幸好,太子将每一件事都处理妥当,虽然比起皇上相差甚远,但好歹没出什么差错。
皇上在静养,身体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每况愈下。
边疆最新传来的捷报,天启中了敌军奸计,吃了一场败将,折损了五千兵马。皇上知晓后,气急攻心,再次晕倒,太子一有时间就去侍候皇上,博了个孝名。
太子侍候皇上喝药时,观察着皇上的脸色,见他脸露担忧,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父皇,沈国公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竟然输了,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皇上听后,脸色一沉,旋即轻斥一声:“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打仗有输赢,一位将军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输的时候。”
太子没想到父皇这个时候对沈国公还这般信任,忙道:“是儿臣多疑了。”
皇上掀起眼皮看他,问:“你可知朕为何让沈爱卿做主帅?”
太子微愣,旋即回道:“沈国公在天启的呼声在林将军之上。”
皇上轻轻摇头,道:“这只是其一。沈爱卿是位难得的良将,朕知道林爱卿是你的人,但林爱卿没有沈爱卿沉稳,所以这次任命他为副将,可以跟沈爱卿学习一番。”
太子听罢,若有所思,微微敛目,眼底闪过狠戾之色。沈国公不除掉,他要除掉韩子非就更难。
须臾,皇上又继续道:“朕老了,这江山迟早要交到你手上,韩子非是个有能耐的,但野心太大,这样的人你驾驭不了,将来你登基了也会被他压在上头。他现在的表现没有疑心,但谁能保证他将来会不会始终如一?所以朕一直在打压他。”
太子忙道:“父皇还年轻,正值壮年,您要好好养好身子,天启不能没有您。”
皇上看着年轻的太子,轻叹一声。他的身体如何,自己知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只求长生不老而服食丹药,这也不能怪太子,太子也曾劝过他。
“陈次辅是朕一手提拔上来打压韩子非的棋子,这个人心浮气躁,容易得意忘形,大事他也做不好,这种人你日后登基不可委以重任,韩子非若是从首辅的位置下来,他绝不可做首辅,当然,他可以做靶子。”
太子闻言,略显诧异。他知道父皇扶起陈次辅是为了帮他扶植势力与韩子非抗衡,但没想到父皇把陈次辅当成一颗随时可弃掉的棋子,但陈次辅也真的好拿捏,想废了也不难。
皇上见太子神游天外,便给了些时间他好好思考,良久才问:“监国的这几天,感觉如何?”
太子回道:“儿臣觉得压力颇重,加上儿臣资历尚浅,还需父皇好好教导,所以父皇可要好好养着身子,您就是天启的天啊。”
皇上盯着太子看了半晌,并不接他这句恭维的话。太子这几天表现尚可,具体还有待观察,只盼着自己有生之年能看着太子成长为及格的君主。
“朕乏了,你先出去吧。”
太子点头应声:“那父皇好好休息。”
皇上歇下后,太子出了养心殿,看到陈公公,朝他打了个眼神。
陈公公上前询问:“殿下可有事要吩咐?”
太子低声吩咐:“陈公公,父皇吃的长生丹你去拿过来给孤。”
陈公公闻言错愕,太子这是想毁灭证据?
太子见他犹豫不决,又道:“陈公公,将来这天下是孤的,陈公公宫外还有个侄子吧?听说你侄子上两个月添了个大胖小子,想必陈公公也想出宫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
陈公公一听,忙点头应是。太子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他侄子一家都在太子手上,皇上身体越来越差,这江山迟早是太子的,自古皇子为了皇位都是不择手段的。
太子满意一笑,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养心殿,这地方很快就是他的了。
*
自从皇上身体抱恙之后,韩子非似乎瞬间轻松了,每天按时回家。
沈月娇放下手中的话本,看向身边正安静看书的男子,忽问:“夫君,怎么皇上身体每况愈下而你却轻松了?”
“近来没什么大事。”韩子非说罢,放下手中的书,笑问,“怎么?你夫君现在准时回家不好么?”
见他不愿说明,沈月娇侧身靠近他怀里,回道:“挺好的啊。”
韩子非顺势将她搂住,下巴抵在她肩窝,侧头在她白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月娇轻叹一声:“也不知道爹在边疆怎么样了。”
韩子非神色一顿,因为林凌的暗中使坏想让岳父死在战场上,天启折损了五千兵马,岳父也受了轻伤,他都瞒着没跟她说。
沈月娇又道:“对了,上辈子这个时候,皇上的身体似乎也不好了,我二十岁那年皇上就驾崩了,然后太子登基。你说上辈子皇上驾崩,会不会与太子业有关?”
韩子非闻言,若有所思:“八成是这样。”
上辈子岳父被陷害通敌叛国,是有人通敌叛国,不过那人是太子,那后来可有战事发生?他看向怀里的人,之后的事她也无法知晓,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推算,估计是有的。
韩子非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捧着她的脸,温声道:“娇娇,这都是男人该操心的事儿,你别胡思乱想,嗯?这些糟心事也快结束了。”
快结束了?
沈月娇诧异地看着他。
事情过于复杂,韩子非也不想跟她说太多,免得她担心,笑道:“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给你夫君多做两身衣裳?把你夫君侍候好了,什么都依你,嗯?”
沈月娇噗嗤一笑,把自己脸上的双手扒下来,拿起他身边那本史书:“现在就侍候我夫君,夫君看公文多了眼睛也累了,我念给你听?”
随后,她窝在韩子非怀里,甜软的声音响起,这本书虽是第一次看,但也念得很流畅。
韩子非听着这软糯的声音,感觉这听书比看书有趣多了,这本书原就比较枯燥,经她嘴里读出来变得有趣多了。
忽然,沈月娇听到脚步声,马上坐好。紧接着夏兰就挑帘子进来。
夏兰福了福身,道:“大人,韩七公子说有急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