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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莘一愣,笑了:“叶先生想看就看,不用顾虑我。”
叶孝斌顿觉她厚道,没想和自己抢。认真的按照油头男刚才所说的特点,把这块石头翻来覆去得看了好几遍,额头上渗出许多汗水。
老板热情的问:“如何?”
叶孝斌心里其实已经非常想要,但并不希望被宰,便道:“看着还算可以吧,但谁也说不准是不是真能出绿,要不……您给我算便宜点?要真出绿,下回我还来光顾。”
老板一只眼就能看出他是个新手,眼珠子提溜一转,笑着把石头抱了回去,“这可是缅甸马萨场口的料子,400人民币一公斤,不二价!”
叶孝斌迅速在心里计算,这块少说也有20公斤,那岂不是一下子就要8000!
“这,这也太贵了。”
唐莘却是蓦然轻笑:“马萨场口,可是出花青种的那个场口?”
老板眼睛一亮,对她竖起大拇指,“这位小姐,一看就是个懂行的!可不是么,马萨场口的料子,十有九涨,多少人抢着要呢!”
他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人挤了过来,“居然是马萨场口的,难怪这位大哥这么看好!这位小兄弟,你要不想买,就让个地儿吧!”
“是啊,我们还想看呢!”
“马萨场口,这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叶孝斌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急的涨红了脸,转身挥舞起手臂,“谁说我不买,我要买的!”
唐莘轻声提醒他:“我劝你谨慎,这块虽然品相出众,但……还是多看看再决定的好。”
叶孝斌却抹了把汗水,一咬牙:“不,我已经决定了,就买它!”
唐莘一脸凝重的摇摇头。
跟在他们身后的周奕麟已经观察了半晌,心里产生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但还不敢确定。
因为叶孝斌的痛快,老板个他打个折,以九折的价钱把这块马萨原石卖给了他。
叶孝斌非常高兴,按照唐莘的指点,先把这块石头寄存在市场门口的保卫处,又接着往下逛。
唐莘摸过这块马萨,“看到”它是从另一座场口运出来的,根本不是老板口中的马萨原石,顿时放下心来,这块十有八九得垮。
八千块就这么打了水漂,要再来几块,倾家荡产也不远了。
她不清楚叶孝斌有多少钱,但估计着也不会太多,不然也不会给人做投资顾问,能有个几万应该就撑破天了。
叶孝斌正在兴头上,想要再买两块,但唐莘却不想再陪着他逛了。
“你今天太冲动了,不适宜再出手,不如先把刚才那块解开看看再说。”唐莘拿出前辈的态度,语重心长的劝说。
但叶孝斌此刻根本听得进去,在市场里转悠了几圈,又看中了几块,“我有强烈的预感,我买到的原石一定会涨!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不会垮的。”
唐莘心里冷笑,垮不垮若能凭感觉就预知,那这世上哪还有穷人,都发财了!
点到即止,她不再劝说,告诉他待会怎么乘车回市区,便和他分开,租了一辆尼桑公爵返回。
满心疑窦周奕麟没有跟着她走,而是继续待在这里,跟着叶孝斌,他想要看看这小子最终是赌涨,还是赌垮。
晚上八点,原石市场一天的营业结束了。
叶孝斌喜滋滋的招呼一个民工,背着麻袋里的三块原石,来到了切石摊位。
这里负责切石的有两位师傅,只要给五十元钱,能帮着解一到三块原石。
这价钱不算便宜,但也不算太贵,今天的叶孝斌既然已经大出血了,自然不会把这五十块放在眼里,干脆利落的给了钱,请他们小心点把原石解开。
师傅表情冷漠,淡淡的点头,但下手非常谨慎,先只切了一个边角,让他自己淋水,再决定怎么往下切。
叶孝斌哪里懂这个,他对赌石连入门都谈不上,完全是瞎胡闹,琢磨来琢磨去拿不定主意,就让师傅凭经验来。
师傅手起刀落,跟切瓜似的剖开三块原石,结果——里面一片灰白!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翡翠,您……您再给切几刀试试!”叶孝斌神情呆滞,俨然慌了神,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惊恐和慌乱。
周奕麟在旁边抱着胳膊,冷眼旁观,渐渐的眉心紧蹙。
“垮了,全垮了!”叶孝斌双目充血,疯了似的抓起自己的头发,失神的盯着面前散乱的石块,翻来覆去的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它们明明有绿的,我亲眼看到的!”
“完了,完了!我的三万块没了,就这么没了!”
叶孝斌失魂落魄又癫狂无措,把自己的头发抓的稀烂,又扑上去找解石师傅的麻烦,抓着他的衣领咆哮:“是不是你,是你切坏了我的翡翠,你赔老子的钱!不然老子弄死你!”
“妈的神经病!你他妈自己赌垮了,怪谁?还想弄死我,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连我一根毛都动不了!”解石师傅不屑的哼了一声,粗鲁的将他推倒在地,讥笑起来:“赌不起就别赌,没钱还学人家玩赌石,垮了活该!”
“啊啊啊啊——我好不容易攒下的钱啊,全他妈没了!”叶孝斌赤红的眼迸发出怨毒的光,冲上去就要和他拼命。
“干什么,干什么,快把他捆起来!”好几个保安跑过来,顷刻之间将他制服,撂倒在地,摁住他的脸直接往地上狠狠摩擦。
“想闹事是吧,信不信把你扔到山沟里喂狼!”
叶孝斌被他们捆着双手扔出了市场,脸上糊满了鼻涕和眼泪,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只剩下痛苦的不甘和绝望。
保安轻蔑的啐了他几口唾沫,还顺便踹了几脚,“像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不服气,不服气也只能憋着,谁让你自己眼瞎呢哈哈哈!”
周奕麟没再看下去,他并不怎么同情叶孝斌,但回想这一路,唐莘言语里的暗示和关键时刻的反应,猛然有一股寒气从尾椎直窜背脊。
难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但他又不敢完全确定,毕竟在他的阅历里,还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女人。而且唐莘不是和这个男人萍水相逢么,有必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坑他吗?
然而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尖叫:就是她,就是她!这全部是她设计好的诡计!
周奕麟心里顿时骚痒难耐,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