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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眉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一角,已经一天了,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一想起那天谈话时侯登科的嘴脸,她就一阵阵心寒。
她知道自己很漂亮,也利用这份漂亮为自己赢得了一些机会,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出卖过自己,不管是灵魂是身体。
那个侯登科很恶心,竟然明里暗里地告诉她,只有他能救她,所图的不过是她这个人而已。
无非一死而已!
死的勇气胡眉是不缺的,她无法面对的是她死了以后的家人,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现在都指望着她呢。
怎么办?胡眉看着一动不动,其实心里如同在油锅里煎熬。
在自己和家人之间选择,她可以周旋的余地并不大。
妹妹胡晶在读高二,明年高考,还有小宝,连小学都没上,再加上多病的妈妈,胡眉真的死不起。
在某一个时刻,她的心里甚至出现过波动,要不然从了他吧,虽然恶心点儿,总好过自己进了监狱,家里人孤苦无依要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 总是有一种期待,期待着有一位骑士能够出手打败那个邪恶的侯登科,把她从坏人的城堡中救出来。
随着天色渐暗,胡眉的心也渐渐沉到了心底,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位勇敢的骑士看来不会出现了。
长时间的不饮不食,让她的精神有些恍惚,某一刻,她甚至觉着自己已经飘了起来。
一阵敲门声传来,在她听来却仿佛远在天边,根本听不真切。
所幸胡眉身边有一名审计局的女干部陪着她,听到沈海的敲门声急忙过去打开门,见到局长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急忙退到一边肃立站好。
沈海看到沙发上如同雕塑般的女子,不由暗骂侯登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的绝世美女哪里轮得到他来染指?
“胡眉同志,我是审计局局长沈海,这些天你受委曲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沈海站到胡眉面前,态度十分端正。
胡眉有些迟钝地转头看向沈海,刚才沈海说的话她没有听明白。
倒是一直陪着她的女干部走过来扶住她,“胡经理,我们局长说了,你受委曲了。”
受委曲了?难道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真的派出骑士来救她了?胡眉的泪水刷地流了下来。
沈海示意那个女干部把胡眉搀起来跟他走,只有把胡眉交给张桓这事儿才算完呢。
近两天没吃饭的胡眉身子虚得厉害,好在有人扶着,倒是能跟着沈海的脚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骑士的感激。
等到她跟着沈海进了张桓的房间,看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张桓时,整个人一下子软得像根刚出锅的面条,瘫倒在地板上。
竟然是他!
上一次是他从水库里救起了自己,现在竟然又是他从苦难的深渊里把自己拉了回来,难道这个大男孩真的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吗?
这一瞬间,胡眉想的很多,却真的不知该如何说起。
张桓看到胡眉软在地上,急忙上前抓起她的一只胳膊,在女干部的帮助下把刀子扶到了沙发坐好。
“杰子,你去隔壁把瑶瑶和胡晶叫过来,眉姐这个样子虽然有人陪着她立即去医院。”
张桓被胡眉身上的香气薰得有些气喘,急忙吩咐林平杰去叫人。
他刚想站起来,没想到胡眉却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死活不让他离开。
张桓一见,只好半歪着身子坐在沙发陪着她。
沈海和刘洪一见,都把脸扭到了一旁,心说这小子的艳福一般人享不起。
“张桓,呆会儿我安排车送你们去人民医院,所有的费用都算在宾馆账上。”刘洪说着拉了沈海一把,扭头出了房间。
他们两个一走,房间里可就剩下了张桓和胡眉两个人了。
胡眉微一咧嘴,“没想到你又救了我一命。”
她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张桓的胳膊,却传来了她心底的寒意。
张桓扭头看看她苍白的脸,还有那精致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唇,仿佛与前世父亲去世时一模一样,都是那么无助,那么凄凉。
正不知说什么好呢,房门一开,胡晶冲了进来,“姐!”
一声哭叫,胡晶把胡眉抱在了怀里。
孟瑶也跟了进来,上前扶住了胡眉。
张桓趁机站了起来,挥手和林平杰出了房间,沈海和刘洪两个人站在门外,神情已经轻松下来。
“车子准备好了,我看胡经理现在坐车应该是可以的,没有必要麻烦救护车吧?”刘洪看看张桓,“呆会儿我找两个服务员帮着扶一把。”
张桓摇摇头,“没事儿,有瑶瑶和胡晶在,应该没问题,不用麻烦别人了。
刘经理你让人送点葡萄糖水来,少加点盐,稍微补充一下营养,这样比较好。”
看着刘洪安排人去准备了,张桓扭头看向沈海,“沈局长,关于胡眉的指控和决定,不知道审计局这边怎么说?”
出了房间,就是公事,张桓问的很严肃。
沈海看看站在一边的女干部,回答得也很严肃,
“审计局只管对账目进行审计,对于发现的问题,我们将按照规定上报县委县政府,具体由上级进行处理。”
“这么说的话,胡眉是可以离开去治疗的,是吗?”
“当然,之前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当然应该纠正。”沈海看看旁边的女干部,“小丛,你这就让所有人全部回局,今天晚上咱们就开会讨论在宾馆审计问题。”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一阵脚步声传来,张桓抬头一看乐了,警察局长田胜利来了。
田胜利和张建国是同学,两家平时经常走动,关系相当密切。
“哟,臭小子,出息了啊,听说还动手打人了?还打了审计局的副局长?看把你小子能耐的!”
田胜利一过来就没理沈海,先是笑着给张桓来一轮轰炸。
张桓一听急忙摇头否认,“田叔叔你这是听谁的谣言啊?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我也觉着你不会,可是堂堂的副局长总不会诬告你吧?”田胜利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沈海,“再说了,人家还是审计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