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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谢依晨被气得脸色煞白,使劲的朝着谢云晖和方怡使眼色,方怡也被谢依白气得不轻,起身怒斥,“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
“她不能来,谁能?”
方怡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横插过来,方怡身体一哆嗦,下意识的看向韩文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真是被谢依白这个丧门星给气糊涂了,居然忘了她和韩文曜的关系。
韩文曜就算再厌恶谢依白,她也是韩家未过门的媳妇,说她,不就等于打韩文曜的脸么。
谢依白慵懒的撩了下大波浪长发,幽深的眸底泄露出一丝让人着迷的风情,她轻轻的看了韩文曜一眼,撅了撅红唇,“多谢老公大人帮忙,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劝说谢家二老,将我母亲的墓碑迁至谢家的新墓园呢?”
其实,她这次来的本意就是想恶心恶心谢云晖和方怡,没想到居然意外遇上韩文曜。
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这家伙放个屁都比自己说一百句话好使。
韩文曜眉梢一挑,漆黑的眼底森寒无比。
这女人,把他当枪使,是不是想死?
可他刚刚已经帮了这女人一次,若是这次他回绝,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让别人生生看了自己的笑话!
“怎么回事?”男人声音低蔼,情绪难辨。
谢云晖后背一层冷汗,赶紧陪笑着说,“误会,都是误会,依白的母亲是我的发妻,我怎么会如此刻薄无情呢?一定是手下那帮人搞错了,我这就吩咐他们立刻迁坟。”
韩文曜俊脸森冷,整个人犹如罩在深深的寒霜之中。
收回视线,他默默起身,凉薄的看了凌非凡一眼,甩给他一句‘改天找你算账’之后,举步离去。
谢依白目的达成,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刚走出包厢的门,却听见里面传来方怡挽留的声音,“凌先生,你再多坐坐嘛,您还没和依晨好好聊聊呢。”
“我觉得二小姐似乎对我并不感兴趣,凌某人可没有做备胎的习惯,告辞。”
谢依白妩媚一笑,看来,谢依晨的这门亲事,也作废了呢。
一石二鸟,今天开心至极。
走进停车场,谢依白刚要拉开车门,忽然一个巨大的力量从后方拉住她的手腕,她方要尖叫,可身体被翻转,嘴巴被狠狠堵住,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后背被抵在车门上,她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脸色暗沉森冷的男人,“韩,韩文耀,你松开我……”
她口鼻被堵,发音含混不清,韩文曜那双不变喜怒的双眼微微一眯,沉冷的道,“刚才不是很能么,现在害怕了?”
废话!
这停车弛咕隆咚的,没个人影儿,她也叫不出声,能不害怕?
可转瞬一想,她又不怕了。
韩文耀何许人也?会用教训女人泄愤这种下做招数?更别说她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樱唇在他的掌下轻轻一勾,谢依白将樱唇缓缓张开。
韩文曜忽然觉得掌心一阵湿热,纳闷了两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松开谢依白后退几步,抬起手看了眼,果然,掌心湿漉漉的。
恶心!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居然敢舔他!
谢依白摸了摸晶亮的嘴唇,站直身体,笑眯眯的看着韩文曜,“我说我知道,你会相信么?在你心里,我不是没脸没皮,还勾搭男人勾搭的轻车熟路的荡妇么!”
男人下场的凤眸流露出一抹慑人的森冷,他抿了抿唇,恨恨的看了谢依白一眼,转身就走。
还没走两步,就和追过来的凌非凡碰了个正着。
看着韩文曜那一脸吞了苍蝇似的表情,凌非凡立刻意识到,这是在某人身上吃瘪了,至于那个某人,一定是他身后头那位了。
“看什么看,我们的帐现在就算!”韩文曜恼然的揪着凌非凡的衣领子,拖着他朝着自己的座驾而去。
而凌非凡则是朝着一脸讪笑的谢依白竖起了大拇哥。
姐姐,厉害了,能让韩文曜吃瘪还说不出话来的,你是头一份!
就在谢依白转身只是,她听见从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惨叫。
这无疑是凌非凡发出来的。
勾了勾唇,她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次相遇之后,谢依白再见韩文曜,是在一个月后,他们的婚礼之日。
事实上,这抽礼从严格意义上说,只是个饭局而已。
在本国最高档的酒店,最奢华的包厢,两家的亲戚朋友坐在一起吃顿仪式感十足的饭。
韩家人全程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谢家这边呢,三孙子似的姿态彰显无遗。
她一身红色旗袍,孤零零的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成为所有人暗暗嘲讽的对象。
“阿曜怎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听大嫂说他们感情很好,连孩子都有了。”
“呵,感情好?这种小门效家的姑娘,最是不要脸,仗着肚子里那块肉嫁进韩家,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看来,阿曜心里还是那个女人最重,这个呀……啧啧,估计孩子生下来,就要被踢出去了。”
“虚,小点声,祝芸最忌讳提那个女人了,让她听见,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韩家这头的女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他们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谢依白倒是不甚在意,不过,她倒是总结出两条重要讯息。
第一,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说的应该是唐颜夕,而韩文曜对唐颜夕感情甚笃。
第二,能让这些旁枝亲戚惧怕成这样,她的婆婆,也就是祝芸,在韩家绝对是个狠角色。
看来,她以后在韩家的日子一定是步步维艰。
虽然处境尴尬,但谢依白依旧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和所有亲戚举杯致意,还不忘为韩文曜开脱一番,说什么工作忙,应酬多之类的。
看着谢依白如此懂事,祝芸暗中点了点头。
回到韩家时已经是傍晚,谢依白想回房,却被祝芸叫住。
“今天委屈你了。”
谢依白恭恭敬敬的站在祝芸身边,从佣人手里接过茶杯弯腰递到祝芸身边,微微一笑,“妈,一切受的住的委屈都不算委屈,倘若有一日我受不住了,还请妈你念我今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