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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很快一学期便结束了,期末考试完学校布置完作业便放了寒假。
住宿生们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校门外走,一边伸长着脖子张望有没有家里人来接自己。
有来接的,脸上皆是露出笑意,没有家人来接的学生,只好苦着脸自己又拖又拽的拎行李。
走读生们要轻松的多,只需背着装满书本和假期作业的书包。
孙淑也是住宿生却并没有拿那么多的行李,只是提着一包衣服背着自己的书包,孙家的人没有来接她,而她也不准备回孙家去。
凌月和周宁宁以及王静一路回去,发现孙淑跟她们走的是一条路,周宁宁看到不禁嘀咕道,这人真讨厌,阴魂不散的,怎么一直跟在咱们后面。
王静小心的往身后瞄了眼,晃了晃周宁宁的手。“嘘,别说了,小心让她听到!”
在王静看来,孙淑就跟个疯子差不多。那次她打那几个女生的一幕,还深深的刻在王静的脑海里。
“切,我会怕她?”周宁宁毫不为意道。
正好凌月教给她的那几招觉得自己学的还不错,孙淑要是敢开战,周宁宁正好拿她来练手!
这半个学期孙淑还算老实,不敢轻易招惹是非,她心里估计也知道,若是再犯事就没有人能保她了。
只不过大家摄于孙淑的人品问题,基本上都是离她远远的能不沾就不沾,她被孤立后整个人显得更加阴气沉沉。
跟她眼神对视上的人,都会莫名的觉得脊背发冷。
唯有凌月觉得孙淑这样的阴沉和忽然安静下来的性子只是表面上的,总觉得她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与周宁宁和王静分别后,凌月进了自家的餐馆,一回身正好看到孙淑在另外一家小吃店门口买了几个茶叶蛋和包子,装到包里之后便转身往车站里面走去,看着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只是,她要去哪里?
凌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孙淑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难不成,她要趁放假的时间去帝都找秦蕊不成?
以凌月对孙淑的了解,以及她那跟陈红梅一样的厚脸皮和做事风格,这事她还真能干出来!
不得不说,凌月还真是再一次真相了。
这次放寒假,孙淑的确是打算直接去帝都找秦蕊。
自从她重新回到学校,就打算要彻底逃离孙家,连过周日都没有回去过一次,不是在宿舍里睡觉就是去街上溜达。
好几次她都想主动上门去找秦磊,但想了想后来又退缩了,她知道秦磊没有那么好讲话,心里对他还是挺怯的。
她之前寄出的那封信,秦蕊并没有给她回信,孙淑满心的失望。
后来她也试着给秦蕊打过几次电话,但秦蕊就好像故意躲着她似的,一听是她的电话就给挂了,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她。
不过,却给她寄过一次东西,都是孙淑在帝都的时候曾经穿用过的衣服和一些玩具。
除了这些东西,并没有只言片语。
秦蕊的意思是打算和孙淑彻底了断关系,所以和她有关的一切都还给她了。
可孙淑却误会了,她以为秦蕊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只是还在生她的气。
孙淑也很后悔自己冲动之下给秦意下药的事,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就算只是给秦蕊做个养女,也比做孙家的女儿强百倍。
因为秦蕊可以给她的生活,是孙家永远也给不了的。
孙家有什么打算她多少知道一点,有一次孙伟在她面前说漏了一句,她想继续问可孙伟却怎么都不肯再说。
但她知道,对于她,孙家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就是了!孙家,她是一定要摆脱的,不可能在农村呆一辈子!
所以,这一次她决定直接找上门去,当面跟秦蕊认错道歉,就算是舍皮癞脸软磨硬泡也要打动秦蕊的心,哪怕用苦肉计也在所不惜。
凌月觉得不管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都要跟秦意说一下比较好,至少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省的到时候孙淑再起什么幺蛾子。
于是她回身走进店里,放下书包就往秦磊家拨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正好是刚从学校回到舅舅家的秦意,凌月便把看到孙淑去了车站和自己的猜测跟秦意说了下,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他们秦家的家务事!
挂断电话,凌月便去了厨房准备做些吃的好带着路上吃。
是的,她准备明天就去省城一趟,其实早就想去的,只是一直拖到了寒假才算成行。
有了上次的省城之行,爸妈对她这次出远门还算放心,而且还有恤盛跟着一起去。
再说小叔凌昀比他们放假要早好几天,却还一直留在省城没有回来,给家里打电话说是要和艾国强利用春节前的这段时间在省城做些小生意赚点钱花花。
因为凌昀和艾国强的学校课程都比高中要轻松的多,两人放假前一合计决定在省城试试水开拓一下市场。这可是省城,随便一个区都要比县城大,消费能力肯定也更大,两人觉得这是个大市场。
所以艾国强一放假,就带着钱拎着包去省城投奔了凌昀。
县城这边的生意就交给艾国强的两个哥哥和爸妈负责,现在艾国强的两个哥哥也都能独当一面了。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眼光也够长远,看到省城的市场更大,已经想要往省里发展了。
这是好事,凌月自然支持!
她也希望小叔不但学业有成,也希望他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没有什么比手里掌握着金钱更让人安心的了。
不过凌昀放假了还不回来,凌红军和孙巧珍对这个小儿子天天挂念嘴里念叨,就怕他在外面会惹出什么事或者是吃了亏。凌月便自告奋勇的说她去省城串门,到时候正好带他一起回来,让爷奶放心。
凌红军和孙巧珍也听说了吴秋玲前些时候认了个干儿子的事,而且对方的家世还不弱,在帝都和省城都有人,这次凌月去省城正好也顺便去看看赫连熠的外婆。
孙巧珍以前对吴秋玲这个儿媳妇,是十分看不上眼百般嫌弃的。可她曾经最看好和偏心的媳妇冯爱英,却做出跟人私奔的事,不但打了他们凌家的脸,还让外人看了不少笑话。
现在只要是在老太太面前提起冯爱英这三个字,孙巧珍就会堵心的骂上半天,连带着对大宝二宝也没那么顺眼和宠爱了。
凌辉现在每天除了忙小餐馆的生意,剩下的精力就都应付胡寡妇了,对这两个儿子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关心,甚至想起他们那个妈冯爱英的时候,还会动手打他们两下出气。
胡寡妇因为自己的财物被冯爱英给卷走,对这两个宝更是没有好脸色好声气,整天**崽子熊玩意的挂在嘴边。
两人原本每天中午都是在镇子上吃饭晚上才回家来住的,后来被胡寡妇给赶了回来,不许他们在餐馆里吃。
现在凌辉赚的每一分钱都要交给她补偿被冯爱英卷走的那些,她的钱是要留给自己儿子的。这两个小崽子吃一口她就少赚一点,自然是怎么看他们都碍眼。
大宝二宝比小雪还要大一岁,很多事都懂了,也知道看人的脸色和好赖。
因为他们妈妈冯爱英跟人跑的事在外面没少被人说道,有些抬不起头来,还因为这事被学校里的同学和酗伴嘲笑,干过不少次架。
经历过一连串的事,现在两人懂事了很多,性子也安静沉稳了很多,猛然间像长大了似的。
不知道这两人,还会不会走上前世的老路。不过这些都不是凌月该操心的,路是自己走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老太太现在看出吴秋玲的好来了,虽然嘴巴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但起码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重要的是为人实在又踏实能干。
老太太以前嫌弃吴秋玲没生儿子,现在是儿子也有了,还能赚钱小日子越过越红火,自然是看吴秋玲顺眼多了。对她说话也开始好声好气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在里面。
她算想明白了,老二那里是指望不上了,小四又太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家立业,以后多半还是要靠着老大家两口子养老。
老太太也不是个傻的,为了老了不在吴秋玲跟前受气讨嫌,还是对她好点才行!
现在的吴秋玲面对老太太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种胆怯,腰杆子也硬气了。
她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对于老太太以前干的那些事虽然心里还是不怎么舒坦,但既然老太太能主动示好,看在凌伟的面子上,也就不跟她一个做婆婆的多做计较!
总之,以观后效吧!
第二天一大早,凌月和恤盛拎着包,便坐上了直达省城的班车。
包里装着些吃食,两人在车上简单的解决了一顿早餐,然后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现在的路况真的不怎么好,马路又窄又凹凸不平的,勉强可以让两辆车通过。
一路颠簸着坐了两个多小时,经过市里车站的时候进站停留十分钟,有需要的乘客可以下车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然后一直到省城就不再停车了。
凌月看车站有吆喝着卖糖炒栗子的,就下去买了一包路上无聊的时候吃。等她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多了好几个人,应该是刚上车的乘客,也就没在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那包糖炒栗子递给恤盛。
很快到了时间,车子出了车站继续往省城的方向出发。
恤盛打开油纸包,认真的扒着栗子的外壳,然后再把一颗颗的栗子肉放进凌月的手心里。
凌月捏起一颗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粉粉的很好吃,现在的栗子虽然不大但都是纯野生的,味道极好。
每次凌月快要吃完的时候,恤盛就会再放进她手心里几颗。凌月也会递一颗到他的嘴边,看他吃下去。
一连吃了十多颗,凌月对恤盛摇摇头说不要了,吃多了会渴肚子还会胀气。
恤盛把剩下的大半包栗子包好放进包里,等凌月想吃的时候再给她扒。
两人各拿了一本书看着,眼睛累了就闭眼歇一会。
直到车子突然响起一个急刹车的声音,以及乘客们的惊叫,凌月和恤盛猛然把眼睛睁开。
“啊!怎……怎么回事?”
“司机师傅你怎么搞得?突然刹车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撞到我的头了!”
“就是,我的行李都被摔下来了,里面有重要的东西,摔坏了算谁的?”
有几位乘客因为惯性身子猛地往前冲去,好不容易坐稳,冲着司机气呼呼的纷纷指责他。
然后,便突然齐齐的不说话了。
因为,他们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噤声了,悄悄的吞咽着口水,心里害怕的缩成一团。老天爷,怎么这么倒霉啊!
司机被劫持了!
一个穿着肥大皮夹克和牛仔喇叭裤,蓄着喧须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明亮的弹簧刀放在司机的脖颈上。
恶狠狠的对他威胁道。“快点,把车子开到旁边的那条小道上,听到没有?不然的话,老子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跟车的女售票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两人应该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浑身跟筛糠似的发抖,嘴皮子也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从车子后面,中间,和前头分别站起来三个年轻人。穿的流里流气的,走路一步三晃,一看这几个人就是一伙的。
其中一个青年眼睛在车里环视了一圈,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吹了口气,一边用拇指轻轻摸索着刀刃,一边斜着嘴角一笑。
“都给我老实点!不许喊也不许叫!快过年了,哥几个手头紧巴,就是想弄点钱花花,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听话,不会伤及你们的。”
青年突然用匕首指了指一个被吓哭的孝,对着他的母亲威胁道。“你,快点哄哄你家死孩子,哭闹什么,再哭信不信老子把他的耳朵个割下来做下酒菜!”
孝的妈妈吓的脸色苍白,连忙小声的哄着孩子,那孝满脸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耳朵,眼里含着泪花使劲的憋着,却再也不敢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