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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凌月虽然奇怪自己怎么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但也没有继续纠结,而是扔到了脑后。
等她和恤盛晨练完回来,白忠厚已经早早的来了店里,并且勤快的开始干活,用砂纸打磨桌椅准备刷漆。
凌月昨天给餐馆重新换了把新锁,一共有三把钥匙,给了小叔和白忠厚一人一把。
“小月你们回来了!”白忠厚抬起头,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是啊,你来的真早,还没吃早饭吧,先过来吃早饭,一会再忙!”凌月和恤盛手里拎着粥,和袁氏烫面包。
“我在家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吃吧!”白忠厚摆摆手。
“都说了,给我干活管饭的,我买的多,快来吃!”凌月把早饭摆上桌子,不由分说的就把白忠厚拉到桌子前面。
白忠厚推辞不过,便坐下一起吃。
说是吃过早饭,其实他就在家吃了个刚蒸好的素馅包子。是白羽要拿去卖的,他也没舍得多吃。匆匆吃了一个就来干活了,他这人做事不喜欢拖拉和墨迹,就想着早点干完,也能早一天开张。
几个人吃完早饭,白羽妈妈汪春燕也在家里吃完早饭带着两个儿子来了。至于婆婆和小女儿就让她们留在家里了,两个大点的多少还能帮着搭把手。
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粉刷墙壁和给桌椅刷油漆,凌月让恤盛留下给大家帮忙,而她则是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凌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戒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和一副眼镜穿戴上,发型也弄得老气一些,又给自己稍微画了个有点丑的妆。最后用小镜子照了下,现在的自己看上去就像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一点也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几个道具,可是她来省城之前特意准备的。
伪装好之后,凌月换了好几间不同的银行,分批把戒子里那些从鬼宅挖出的金条兑换成现金,然后再走到没人的地方悄悄的收进戒子里,身怀几十万巨款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凌月挺小心的,但却一直有一种自己被人盯上的感觉,好像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悄悄的窥视她。
莫不是自己兑换金条被人给跟踪了?
可是每次当她回过头去看的时候,那种感觉又突然消失了。
算了,不管他了!
就算是被人盯上她也不怕,反正她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到时候要是真有那不长眼的东西敢上来抢,就让他尝尝被痛揍的滋味!
不过那种如影随形被人盯梢,自己却又抓不到的感觉,还是挺让人心情不爽的。
不过后来蓝星客说,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凌月也就随他去了!
回去的时候,凌月又采购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都有,都是开业能用到的。
还找人定做了玻璃柜台和货架,又定做了可以盛水的长方形铁槽。到时候里面倒上热水,下面放上炉子,把做好的各种菜装进盆子里放到铁槽里的热水上面,可以一直保持饭菜的温度。
因为买的东西太多,凌月便租了辆车子给直接送到餐馆。
接下来,大家用了两天的时间,总算是把所有的桌椅刷了一遍油漆,所以的屋子也粉刷了一遍墙壁。
又晾了两三天,油漆和墙壁都晾干了。
当然,这几天白忠厚也一直没有闲着,每天的饭都是由他来做,就当是练习做菜了。
白忠厚一有空闲就翻看菜谱,也学会了几道菜,又跟凌月和恤盛学了十几道家常菜,开快餐店差不多也就够了!
凌月和恤盛是学校期末考试完就来的省城,他们来的时候是腊月十二,算一下时间也来了一个星期了,凌月把重新开张的日子定在了腊月二十。
等开业后,她和恤盛就准备回去了,小叔和艾国强则是要等到腊月三十那天才能回去。
因为他们决定餐馆营业到腊月二十九晚上再歇业,然后等到正月初六的时候再重新开业。
这期间,凌昀准备把车站那里的租住房也给退了,现在开了快餐店,他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同时兼顾两处,所以车站那一块就只能忍痛割爱了。
不过艾国强却舍不得那块肥肉,说是先不用退,等过完春节,让他二哥来省城负责车站那一块。
家里的那两个店铺,有他爸妈和大哥就能忙的过来。凌昀听了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答应了。
不得不说艾国强在做生意方面的确有一套,眼光也不错,前世的时候他虽然初中就辍学了,可却带着两个哥哥创下一份不错的事业。
小叔凌昀头脑也挺灵活,能抓住时机,有敢想敢干的精神,好好干的话将来在商场上说不定也能做出一番成就。
不过跟做生意比起来,他显然更喜欢唱歌跳舞。以前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用跟父母伸手要钱,现在赚钱是为了帮白羽改善他们家的家境,但出发点都是好的。
虽然车站的房子不退了,不过凌月和恤盛还是抽空去了租住屋那里一趟,准备把他们之前放在那里的东西拿回来,因为到时候他们打算坐火车回去。
还有城西的那座宅子,凌月要去验收一下,她之前拜托邻居给找了几个干装饰的人,把房子内部给简单的装修了一下。
屋顶吊上了天花板,粉刷了墙面,屋子里的地原本是铺设的青砖,凌月也都让人给铺上了地板砖。然后又买了几张新床和新的被褥,等以后再来省城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其他的地方凌月并没有让人改动,因为她知道以后这些老房子比重新翻盖的新房子还要有价值。
而且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冬暖夏凉,连风扇和空调都很少用,即节省又环保。
凌月和恤盛按照约定的时间先去了城西,走在路上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恤盛也灵敏的感觉到了,凌月心想难道是那个觊觎她财物的贼还没有死心,都跟到这里来了?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准备前后夹击把那个背后的人捉出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想动手就赶紧的动呀!不过两人刚准备好,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便消失了,一直等他们走到地方都没有再出现。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才有个红色的身影突然从墙角处现出来。
嘴里自语道。“两人的感官还挺灵敏,幸好我反应快躲进了空间里,不然就被他们给发现了!”
宅子里的活已经收尾了,几个工人干的不错,还给打扫干净了。
领队的那个小队长跟凌月报了一下各种用料的费用以及工钱,凌月查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很爽快的给他们结算了。
送走几个工人,凌月又对那个邻居奶奶表示衷心的感谢。
这个邻居奶奶是个很和善的老太太,跟之前的刘小草相处的很好,交往了几十年两家的关系很不错,倒是应了那句远亲不如近邻。
而且刘小草两口子离开之前,也曾经专门拜托她以后有机会多关照一下凌月他们。
这几天工人干活,都是这位奶奶帮着忙前忙后的张罗着烧水做饭,每天工人来之前把门开开,工人下工后又把门给锁好,总之很是尽心尽责。
“小月丫头,给你,这是你之前让我买菜的钱,没花完还剩下十六块八毛钱。”老太太从兜里摸出几张钱,有整有零。
还顺道报了一遍账,什么买菜花多少,买肉花了多少,买米买面花了多少,买油盐酱醋花了多少,一笔一笔的记得清清楚楚。
凌月之前给了她一百块先用着,没想到还剩下这么多。一共有八个工人,干了五天的活,每天的饭菜才用了十多块,真心不多。
老太太听了笑眯眯的说,她都是每天下午去菜市场把第二天用的菜买好,下午去市场那些菜可要便宜一半,过日子能省一点是一点。
凌月却没有要,而是又添了一些补够二十块钱。说是给老太太的工钱,每天做八个人的饭也是很辛苦的,她可不能让老太太白辛苦。
老太太听了却不肯要,说大家都是邻居,就是忙个忙还要什么钱。
凌月却执意要给,因为老太太给她帮忙,就耽搁自己糊纸盒子赚钱了。要是她不收的话,以后有什么事情凌月也不找她帮忙了,最后老太太推辞不过,便只好收下了。
老太太把钥匙还给凌月,便颠着小脚高兴的回家了。
等老太太走后,凌月就把宅子里的几把锁都重新换成了新的。
离开宅子,两人转道去了租住屋。
路过那家祖孙俩开的照相馆的时候,凌月准备把这几天拍的照片给洗出来。
除了之前她拍的那一卷,这几天又拍了两卷,有火车站附近的场景,热闹的街头,还给小叔他们还有白家的人都拍了。有单人照,合照,也有白家人的全家福。
还剩下两卷胶卷,凌月留着准备回去以后给家人多拍一些。
两人刚走到门口,便忽然从里面嗖的一声飞出一个东西,要不是两人身手敏捷躲开,就被那个东西砸个正着了。
嘭的一声,那东西砸到了地上滚了两下。
凌月往地上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只凳子。
这要是不巧砸到头上,非得砸个头破血流。
眼神一冷,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住手,不要砸了,不要再砸了!”屋里传出那个红鸾焦急的声音。
“呸!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天要是不答应,老子就把这里都给砸光!”
接着,又从里面传出一个男人嚣张的声音,和乒乒乓乓打砸东西的声音。
凌月眼睛一闪,抬脚走了进去,恤盛皱眉看了下地上的凳子紧随其后。
他心里很生气!
刚才那个凳子差点就砸到凌月的身上,要是知道是谁扔的,他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照相馆里一片凌乱!
原本摆着的桌椅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墙上挂着的那些服装道具也被扔在地上,有的上面还被踩了脚印,有的被扯坏了,丢得到处都是,墙上的背景布也被拉的乱七八糟。
这是遭了强盗啦!
房间里站着几个男人,有两个正在张狂的拿着棍子砸东西,另外两个则是一边一个拉着红鸾的胳膊让她动惮不得。
红鸾脸上的神色是又气愤又心疼,想去阻止却无法挣脱钳制,只能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
“怎么了这是?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也好意思l鸾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啊?”
听到声音,红鸾猛地转过脸看着凌月,眼中迸射出惊喜。
“小姑娘,是你们啊!”
“是办鸾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你们两个快点走,不要多管闲事!”带头的那个人看了凌月和恤盛一眼,扬了扬手里的棍子对他们威胁道。
“是啊,你们两个快走吧!要不,会连累你们的!”红鸾开口说道。“这几个畜生,是老家的远房亲戚,就是想要霸占我们家的房子,我爷爷都被他们给气死了,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可是我不想把房子给他们!那样的话,我宁愿卖掉!”
“那就卖给我吧!”凌月接口道。
这里的位置不错,正好她手里现在有钱,置办些房产放着以后升值是一种很好的投资。
“你真的想买?那好,我卖给你!”红鸾惊喜的说道。
“这房子我们看上了,你敢买?”那几个男人一听不乐意了。
“银行里那么多钱你还看上了呢,怎么不搬你们家去?”凌月霸气的给碡去。
恤盛早就看几个人不顺眼了,话不多说干脆直接动手解决,把几个人给痛揍了一顿,最后鼻青脸肿的灰溜溜跑了。
“你爷爷,真的没了?”凌月想起前几天见过的那个老人,没想到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是啊!我爷爷他本来心脏就不好,又被老家的这几个远房亲戚给气的病发,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呜呜……”红鸾说着,用手绢擦了擦眼泪。
可凌月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好像并没有从红鸾身上感觉到多少悲伤的情绪,反而有种违和感。
只是红鸾一直低垂着头,凌月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