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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弘夹了个排骨,有些疲惫道:“朕累了,改吧!”
尉迟灵儿继续道:“那明,臣妾安排李妹妹侍寝?”
东宫弘随口道:“嗯。”
第二,早上,太和殿
冯太后下了朝,在太和殿内,一边批阅奏章,一边随口问丫鬟若菱:“皇上这几在那个宫就寝?”
若菱道:“皇上哪儿也没去,三个晚上,均在太极殿内就寝。”
冯太后放下了奏章:“尉迟灵儿那儿也没去过?”
若菱答:“去过,吃了顿饭,但没过夜。”
冯太后大为不悦:“吃顿饭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过夜。他是在做给哀家看呢。”
“哀家硬是塞了两个贵人给他,他心里不舒坦,又不便发作,就这样给哀家甩脸色。他是要告诉哀家,他大了,翅膀硬了,凡是也要顾忌他的颜面。去把皇上给哀家叫来。”
半刻钟后,东宫弘跟着若菱来到太极殿。
每次老妖妇找,准没好事,东宫弘带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向冯太后。
在距离冯太后不到两米远的位置,东宫弘撩起下摆,双腿一跪,俯着身子,磕头道:“孙儿拜见皇祖母。”
冯太后冷冷的看着东宫弘,并没有“平身。”
东宫弘抬起了头,跪直了身体,等待着训话,看这老妖妇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冯太后没有半丝的笑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皇上是对哀家有什么意见么?不妨出来。”
冯太后的口吻,冰的让东宫弘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上一次冯太后用这种口吻时,还是七年前,自己因没有听她的命令,被关在一个黑屋里三三夜,不给吃喝,那一次,还险些废了自己,立了二皇子。
东宫弘想起了前尘往事,不由得心有余悸,赶忙又磕下了头,额头还恭恭敬敬的挨着羊毛毯子。
东宫弘道:“皇祖母多虑了,孙儿并无忤逆之心,也不敢有忤逆之行为,孙儿就算万死也不敢对皇祖母有万分之一的不敬,皇祖母此话,真是从何起呀!”
冯太后冷眸一挑,满脸的怒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从何起?那么哀家问你,哀家给你安排的两个冯贵人,是不是很让你反感和厌恶?”
东宫弘否认道:“孙儿不敢。皇祖母安排的冯贵人,孙儿甚是欢喜。”
冯太后冷嗤一声:“欢喜?是吗?欢喜到要用黑狗血迎接,用蛇接风,用毒蜜蜂洗尘?这是欢喜,还是要命?”
东宫弘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他赶忙解释道:“皇祖母误会了,这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罢了,孙儿还特地精选了上好的衣裳、首饰、棉被、饭菜给冯贵人送去了。”
冯太后冷哼一声:“既然是误会,为何两位冯贵人进宫三日了,皇上并不打算宠幸于她们。难道还要哀家跪下来哀求皇上,皇上才肯去恩宠于她俩吗?”
“皇祖母误会了。孙儿本来第一就要去洞房的,可是冯贵人她生病了,所以……”
冯太后冷笑一声:“不是有两个吗?一个生病了,还有一个没有病啊!怎么,哀家给你特意选的绝色,你还不满意么?”
东宫弘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满意,满意,孙儿满意极了。”
冯太后脸上缓和了许多,声音也轻柔了许多:“那今晚……”
不等冯太后完,东宫弘抢着道:“今晚孙儿定去洞房花烛……”
东宫弘哭丧着脸回到了太极殿。一屁股坐在软塌上,耷着脑袋不话。
冯诞感觉出了他的异样,知道了他刚去了太和殿,肯定被训了,也不好再去问,触那霉头。
冯太后亲自下旨装扮锦绣宫,虽不能像皇后一般当着文武百官,拜堂成亲。但是成亲的派头一样不少,只是少个拜堂而已。
宫里一片火红。
大红的喜字在窗户上贴着,门前,走廊上,全是用布扎的红红大花挂在了上面。
地上铺着红地毯,整个锦绣宫一片喜气。
府里的丫鬟都忙坏了,屋里屋外,全部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原本就已经很干净了,丫鬟们仿佛有洁癖般的,擦了又擦,生怕有半点尘埃。
冯太后特别派了有经验的嬷嬷来给施媛媛梳头。
是梳头,却事情繁多。
首先得沐浴。
施媛媛的锦绣宫有洗澡池,仿佛游泳池一般,面积又大,高度又深。
嬷嬷却不让施媛媛在那儿洗,却叫人抬来一米多高的大澡盆子。
先洗了头,换了水,再沐浴。
沐浴的盆子里放了各种花的花瓣,还撒了香粉,还没泡澡,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芬芳。
洗澡,是有人专门伺候的。
你只需要不着寸缕的泡在大澡盆里,就行了,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自然有宫女不遗余力的把你的前前后后给你洗的干干净净、透透彻彻。
对于这样的伺候,施媛媛很是反福
洗个澡而已,至于几个人围着你,把你摸来摸去。
我没手吗?我不知道自己洗么?
可是丫鬟不许你动手,因为你是娘娘,娘娘就要有娘娘的姿态。
唉!
洗了澡后,得穿上喜服。
凤冠霞帔早就放在了澡盆旁边,不是那种大红,要皇后娘娘才有资格穿大红的。
这喜服是水红色的,比大红要暗淡许多。
凤冠上的珠翠看上去很是名贵的,各个大而闪亮,通透而璀璨,一看就是值钱货。
施媛媛一看很是欢喜,指着那凤冠流着口水,偷偷问身边的嬷嬷道:“这玩意儿,用完了,还要还么?”
嬷嬷很是奇怪的看着施媛媛:“冯贵人,成亲、拜堂,圆圆满满,您成了亲,就一辈子跟着皇上了。哪有还有喜服要还的道理?”
哪里没有?租了婚纱还得还呢。
施媛媛嘴上偷偷嘟囔着,心里窃喜道,不还就好,这东西可值钱啦!
穿好喜服,等头发干了,施媛媛被安排在铜镜前,嬷嬷开始梳头。
嬷嬷拿着玉梳子,从头向下梳,一边梳一边笑嘻嘻的: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四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五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六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哦,这就是古代的梳头歌啊,挺有意思的。
嬷嬷梳顺了头发,摸了下顺溜的长发,又开始扎新娘头。
嬷嬷的手十分的麻利,头发在她手中,就像富有生命般的十分听话,她三下五除二就梳起了一个发髻。
梳好发髻后,又开始戴凤冠。
巨大的黄金凤冠,是一只像开屏的孔雀,但不能叫孔雀,要叫凤凰。
这凤荒尾部,镶嵌着朱红的宝石,凤荒嘴部,垂下三束十厘米长的珠翠,很是漂亮。
嬷嬷将凤冠戴在施媛媛的头上,施媛媛感觉好重。
不过想想头上带着价值几百万人民币的珠宝,想想也就释怀了。
戴了凤冠,又开始化妆,古代的化妆技术是赶不上现代的。
不过胭脂全是全然的绿色环保的,不含化学成分的,抹在脸上也感觉异常的清新,舒服。
整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把各项准备做的妥妥帖帖。
嬷嬷看了一眼施媛媛,笑嘻嘻道:“冯贵人真是漂亮呢!”
嬷嬷完,给施媛媛带上了红盖头:“冯贵人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会儿等皇上进来,跟您洞房。”
施媛媛听话的点点头,乖乖的坐在榻上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皇上的光临,直到施媛媛听到门哐嘡一声关上,施媛媛扯下了头上的喜帕,吁了口气:“憋死老娘了……”
姐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不着寸缕的任你摆布?
面都没见过呢,不知道皇上长成啥模样?
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是俊是俏?鬼知道!
姐不是来当娘娘的,姐也不是来争宠的,姐从来就没有兴趣跟几十上百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唉,皇上那么忙,不知道肾虚不虚啊!
姐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被那么多如狼似虎的女人摧残过的男人,估计都是萎靡不振的,姐还是躲远点好。
施媛媛又坐在了铜镜旁,看着自己漂亮的脸蛋道:“新婚之夜,搞这么漂亮干嘛?太没有创意了。”
完,施媛媛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嘟起了嘴,向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在空气中亲了一下:“姐给你画一个最最漂亮的妆容。”
施媛媛先找了根丝巾,倒上些水,洗掉了嬷嬷化的妆容,再拿出了自己的化妆海
画个什么好呢?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审美吧!
来个惊地泣鬼神的,吓死人不偿命的。
施媛媛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皮肤白里透红。
不行,黑黝黝的麦色才是健康美丽的,于是,施媛媛把脸涂抹成黑苍苍的古铜色。
眉毛要剑眉才有个性,剑眉多好呀,好Man呀!
粉嘟嘟的唇画个鲜红好了,好醒目,像血一样。
嘴巴周围来一圈最时尚的黑胡子。
左脸的脸蛋上,粘上一个媒婆标准的大黑痣,黑痣上还吊着一根黑色的长毛。
施媛媛轻轻揉搓着黑痣上的那根毛,细细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还差点什么。
哈哈,就差拇指塞进鼻孔里的标准动作了。
呕,我亲爱的如花,太销魂,太美了,你咋这么完美呢。
施媛媛看着镜子里的“如花”,很满意的赞叹着。
做好了这一切后,施媛媛拿起了红盖头,轻轻的盖在自己的头上。
么么哒,皇上,臣妾好想你呀,臣妾就等着您来揭红盖头了,不要太爱臣妾哦!
太极殿
东宫弘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踌躇不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就要到了吉时。
李博海在旁边提醒着:“皇上,该摆驾锦绣宫了。”
冯诞在旁边幸灾乐祸着,那神情,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想笑又狠狠的憋着。
东宫弘心里实在是没谱,忧心忡忡的问:“诞,其实冯妙莲很漂亮的,对么?”
冯诞一句话都没,只是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停都停不下来。
东宫弘的心沉了下去,又试探着问:“其实冯妙莲很温柔的,对不?”
冯诞继续摇头,不话。
东宫弘又问:“其实冯妙莲才华横溢,气度非凡,是吧?”
冯诞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东宫弘,大眼睛眨巴眨巴,还是没有话。
东宫弘的心沉到了谷底,依旧不死心道:“诞,你就一个优点嘛,安慰安慰朕幼的心灵。”
冯诞抬着头想了想:“好吧,其实冯妙莲很多优点的,蛮横啦,刁钻啦,脾气大啦,长得丑乖丑乖的啦,都是优点啦!”
“皇上不必担心,姑母给皇上挑的,必定是极品,不是极品肯定不会放在你面前的。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东宫弘哭丧着脸:“这优点,还不如不!”
李博海又在催了:“皇上,吉时马上就到,您再不去,误了吉时,太皇太后怪罪下来……”
“好啦好啦!”东宫弘不耐烦道:“起驾吧!”
东宫弘刚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冯诞:“诞,朕心里实在瘆得慌,你快给朕支个法子吧。”
冯诞摸着下巴,想了几秒后,道:“以蛮制蛮,一个凶恶的人,你只能比他更凶,比他更蛮,她才能服你。”
锦绣宫
车辇停在了锦绣宫门口。东宫弘下了车,望着锦绣宫的大门,终究不想踏进去。
公公提醒道:“皇上,吉时已到,该入洞房了。”
东宫弘感觉,这就像一场噩梦,好想转身离去。
公公伸出手,扶着东宫弘,其实带零拉拽的感觉。
“已经迟到了,皇上,您动作再不快点儿,太皇太后那儿,没法交代呀!”
东宫弘被公公扶着手,后面又有一个公公推着,拉拉拽拽的拉到了施媛媛的寝殿门口。
两个嬷嬷站在旁边,一个手里端着玉如意,另一个手里端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东宫弘有些紧张,他看了看躲在远处柱子后面的丫鬟和太监道。
“还不快滚回屋里去,捂着耳朵,谁再胆敢在这儿偷听偷看,朕一会儿命人将他杖责五十大板。”
众人一听,吓得如鸟兽般的四处逃散,片刻间,走廊,院里、假山、鱼塘,所有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宫弘站在门口,此时的他,下定了决心。
如果冯妙莲只要长得不是太对不起人民大众,只要她还能有那么一点点能入眼,他就从了老妖妇,勉强收下。
如果冯妙莲实在是丑成了极品,如果真如诞所言,丑到恨不得脱下鞋子,拿鞋底狠狠的抽她,那么,他包里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应该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