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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荡行驶起来。
翠玉坐在马车另一边,似乎还在回想刚才的情景,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消,“大小姐,轩少爷真的很有心了,还为了掩饰老是说凑巧什么的,实在是此地那啥三百哈。”
“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么快就忘了。”
纪无梦点了点翠玉的鼻头,才给她补充,翠玉听了连连点头,她要说的就是这句话!
“嗯,不过墨哥哥确实是有心了,有他在我也能放心多了,本来还因为只有我和表哥出去而有些忐忑不安。”
宫名说这八月夏暑,不如去游湖泛舟,所以纪无梦他们现在的目的地就是去京城里有名的海湖,划个小舟。
“也不知翠屏现在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翠玉想起翠屏,显得十分惆怅。
“是啊,但愿她能平安无事到达柳州。”
因为提起翠屏,纪无梦也没了那说话的心思,车厢内诡异的沉默下来,纪无梦掀开了车帘一角,四处望了望,却正巧马车正经过一品楼,与刚刚从一品楼出来的司空宋玉的对上了视线,有几日不见,司空宋玉的神色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知了纪千珏出远门的消息,纪无梦向她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而司空宋玉也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娇美的脸上同样也露出了美好的笑容向纪无梦点头示意。
司空宋玉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她本来十分盼望见到纪无梦的同时也能见到纪千珏,告诉她那些消息都是假的,是纪千珏为了躲她才编造出来的消息,纪千珏人还在京城中,可一阵狂风袭过,将纪无梦两辆马车的帘子都给吹起来,司空宋玉眯起眼睛看得仔细,结果自然是大失所望。
在纪无梦前面那辆马车里有轩家少爷轩墨和一个她没见过的男人,而纪无梦的马车里就只有纪无梦和个小丫鬟,哪里有纪千珏的身影呢?司空宋玉惆怅得很。
“小姐,别失望了,那位纪大小姐不是纪蓄爷最疼爱的妹妹吗?外面都说纪蓄爷是出远门了,却也没说他去的是哪里的远门,指不定纪大小姐会知道呢?”
丫鬟见到纪无梦灵机一动,忙给司空宋玉出主意。
主子非要做,下人自然也不好过,而司空宋玉则是魔怔了一样非要确定纪千珏真的不在京城,日日不是偷跑出府去听音坊,要不就去一品楼,次数多了丫鬟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她既没本事拦得住自己的主子偷偷出府,又没本事能够得罪得起主子的爹娘。
也幸好今日偶然见到了纪无梦让她想到这一件事。
司空宋玉想了一下,也觉得丫鬟这个办法可行,纪千珏真的离开京城也罢,但她怎么也总得知道他究竟是去的哪里吧!若是很远,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地方,那她就……就放弃了他!指不定他再回京的时
候身边已有美娇娘相伴了!
“我与纪大小姐见面次数不过尔尔,冒然写封书信去问她关于她哥哥的事情,这样是不是太不成体统?”司空宋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若是我真能与纪蓄爷成了,她也就是我的小姑子,我不想给她留下太糟糕的印象。”
“这个不就好办了,小姐你以自己的名义办一场宴会,邀请京城里所有千金小姐们出席,这样纪大小姐应该也会来,这样小姐就能见到她再问她,这样也不冒昧了吧。”抖机灵的丫鬟出了个主意。
司空宋玉听着觉得不错,打道回府去准备宴席的帖子和其他。
纪无梦这边。
她碰巧撞见了司空宋玉,心里也是意外的,但没有多余的感情,一品楼和珍宝斋,绫罗坊相隔不远,纪无梦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珍宝斋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日日门庭若市。
她若有所思……
当时从纪千珏离开后她来了珍宝斋拿簪子,本来也是觉得珍宝斋幕后之人也许是与纪千珏相熟,她找到那个人问上一问,不要求纪千珏回到侯府,只要得知他尚且安好就可,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可那时轩墨的突然出现让她忘了这件事情,后来宫名来了侯府,更是不了了之。
如今再看到珍宝斋,纪无梦犹豫着是喊停马车还是这次也就这样算了,但她也并不觉得那个珍宝斋的幕后之人一定与纪千珏相识,她坐在马车心事重重神色复杂地看着,最后还是叹气将车帘放下。
果然还是下次吧,轩墨在,宫名也在,她忽然下了车进珍宝斋问纪千珏的去向,若是不小心暴露了纪千珏的身份该怎么办?灭国太子的身份一旦暴露只会给他招来更多杀身之祸。
纪无梦慢慢闭上眼睛,看着像是要睡去,只是她眉心的一道沟壑却怎么抚,也抚不平,不知愁的是何人。
却不知,珍宝斋二楼有人将她所有动作尽数收入眼中。
“嚯,这就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小丫头,侯府的大小姐?”
有个男子发话,光看容貌他甚至比纪无梦还少一些不过十二、三岁,嬉皮笑脸的。
“嗯。”白衣男子应声。
他给自己执了一颗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谢真走近白衣男子,闻到他身上一股清香冷冽的气味,却并不反感,但也慢慢拉开了距离,他可不想沾上这股香味,这股香气放在白惑镜身上与他那清冷的气质实在相得益彰,而旁的人沾了这股气味,要么成了庸脂俗粉,要么就是成了不男不女之身,唯一能毫不在意接近他的也只有纪千珏了,偏这个男人也是个沾上这股香气却不被人厌恶的存在。
白惑镜如此冷漠谢真也不在意,显然已经是习惯了,他倒是滔滔不绝的自说自话起来。
“这个小妞还真是红颜祸水,然后也真是绝情啊,殿下为了与
她能名正言顺在一起,让她不被世间人唾骂,本来是还要再筹谋两年的计划,硬生生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开始排兵布阵只等布置好了就挥兵出战。”
“可她呢?与轩家少爷还有另外一个男子一同出游好不逍遥快的活,哪里还像是记得殿下?真该让殿下亲眼看一看此女是如何水性杨花,偏殿下还不让我们离京让我们在暗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小心护着她,唉,可怜殿下一片用心良苦,却交付给了没有心的人。”
谢真口若悬河,白惑镜再次落下一子,棋盘上的棋子已成死局之势,黑子白字谁也没赢过谁,他这才抬眼看着谢真。
“你若有这么多苦水,便当着殿下的面吐个痛快。”
“难道你就不觉得殿下痴心错付吗?看着那纪无梦的举动。”谢真为纪千珏感到忿忿不平,看起来稚嫩的脸庞上只有愤怒之色,却像孝在闹别扭一样。
“那你敢向殿下说她一句不好吗?”
白惑镜白衣黑发,青丝如瀑,眉眼间似雪般冷淡疏离难以消融,宽大的衣袍长长垂落铺了满地,俊秀孤傲的出色容貌平添了一抹柔情,却极淡,若不细看,几乎等于无。
“自然是不敢的,这些话若非是殿下不在场只有你一人,我才说说而已。”
“如此,那等我见到殿下时,我会将你刚才所说的话一句不漏地转述给殿下听的。”
守在两旁的侍女见白惑镜已经不再下去,连忙走过来收拾,而她们的呼吸都十分的浅淡,似乎并未因为刚才听到了秘事而感到惊慌。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谢真听得白惑镜要将自己的话告诉纪千珏,立刻认怂,说:“既然是殿下在意的人,我除了嘴上发牢骚,该做的事情可没疏忽过,侯府里可派着两三个暗影一直跟着她保着她的安全,殿下应该对我此举满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