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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她呕心沥血般弄出来的作品就是她的记忆，她的所有情感。这些是舒叶做梦都无法理解的。
她不是艺术家，甚至这一辈子都和艺术两个字不沾边的。
安羽瑶的这句话让舒叶很震撼的，连带着她也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她都记起来了。
“妈，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舒叶有些担忧。
“傻孩子，妈妈没有那么脆弱的。”
“当年郝秀秀的事我有一部分的责任，如果那一天不是我执意要让方圆开门，或许，他们也就不会。”
安羽瑶说到这里顿了顿，舒叶摇头想要告诉妈妈不是她的错，只是她有些妇人之仁了。
不等女儿多说什么，安羽瑶接着说道：
“当我记忆再次恢复了之后，我也迷茫过，说到底，妈妈就是一个小女人，不懂那些大义凛然，舍小家为大家的行为。”
“郝秀秀的事，妈妈很遗憾，好在诺雅都已经长大了。妈妈也算是一点心理安慰了。”
“这辈子，亏欠了秀秀的可能无法弥补了，来生吧！”
舒叶听着母亲的话，心理一阵阵的难受。
“妈，你别自责。”
安羽瑶摇头：
“这一次若是我的画真的能卖了钱，这些钱都给雷诺雅，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了。”
舒叶咬着唇点头。
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没有人知道若是安羽瑶不说那些话，不让舒叶带着她离开。不知道最终丁轩会不会得偿所愿，会不会那死去的人也就不用死了。还是只会死了更多的人而已。
这个如果没有人能回答舒叶。
晚上为了画展的事，舒叶特别找了云俊平。
云俊平已经回到了风云市，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少，但是看向舒叶的时候，眼睛里依然有光。
“阿姨的画我已经看了，很不错，简直就是后现代派的主要代表形式，这些画可是能卖不少钱的，这是我初步拟定的价格，当然不是我随便给的价格，是我和国外的一些大师协商后确定的。”
舒叶有些意外，将定价单拿过来看了看，忍不住一阵的惊讶，的确是很高的价格了。
“这样会不会太高了一些。”舒叶问。
“不高。而且画这种东西，就是看眼缘的，喜欢了多少钱都不高。”
舒叶笑了：“左右这些我都不懂，你就看着处理吧。”
“还别说，我做梦都没想到，身边居然还能出一个大画家。”
云俊平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可别忽悠我了，我这算什么画家啊。再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小舒叶。”
说到这里，云俊平的眸光晃动了一下。
“你们夫妻怎么样？”舒叶转移了话题。
“还好，相敬如宾吧。”云俊平淡淡的微笑。
“孩子都有了，还折腾什么，好好过日子吧，有些东西是要懂得珍惜的。”
云俊平默了默，却没有回答。
“画展开的那一天，你要来啊。”
舒叶点头。
这时候，纪灵月远远走来，看到舒叶点了点头：
“这几天还想着去找你，要给你送请帖呢。既然你来了，我给你拿请帖去。”
“也好，免得你还要多跑一趟。我过来和云俊平商量一下我妈妈的画要如何定价。”
“看你说的，我们都是好朋友，见面一定要一个理由吗？”
舒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好朋友，不需要一个理由。”
“这才对啊。”纪灵月笑了。
“今天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留下来吃饭，我们也好久没有聚聚了，回头打电话给牧琅天过来接你，我们几个好好喝一杯。”
舒叶见纪灵月热情洋溢，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你有多久没看到卓兰文了？”吃饭的时候舒叶问云俊平。
“去年才见过的，我经常到各地写生，路过深圳就会去看看。现在的卓兰文可不得了了，他是深圳的名人，有名的青年企业家呢。”
舒叶笑了。
“那个小子倒是能折腾，不过，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结婚呢。”
云俊平笑了笑：“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执着的东西，或许他是我们中最清醒的一个，也是最自由的一个了。”
舒叶沉默了，不需要去妥协，可不就是最自由的了，可是不是最清醒的，那可就难说了。
“我说，你这个背后的老大，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要让卓兰文将所有的股票都出手了，还不许再碰。”
“这些年各地的房地产也是发展很不错的。你让卓兰文买地又不开发，是准备升值了就卖掉？”
云俊平很好奇的问。
舒叶摇头：“不是，我最近打算做旅游业，房地产不是不开发，是暂时不到时候，我不想做量，我想做质量。”
“要做就是精品，我的计划就是建造一个超豪华智能化社区，每个三级以上的城市只有一个小区，之后就不再做了。”
“我们赚了不少钱，可是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我是打算投资，寻找一些创业中的孩子，看他们的项目是不是有可比性，若是的确有价值，我可以投钱实现他们的梦想。”
“你总是看的这么遥远。”云俊平无奈的笑了笑。
舒叶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是脸不红心不跳了。
“白思洋他们干什么呢？”舒叶问。
“别提了，白思洋他们非要做实体厂，起初的确赚了一笔，可是后面
上货了出货都不用现金了，都打白条，尤其是九几年那会，他们的白条子几乎有一人高了。”
“工厂资金周转不过来，他们去找卓兰文，想要借钱，卓兰文原本倒是有些意动了，后来说是可以私人赞助，但是必须要用工厂的股份来买。”
“白思洋感觉他太黑了，后来谈崩了，说宁可破产也不会将工厂给了他的。后来就各奔东西了。他的厂子也破产了。”
舒叶点头，之前似乎听到卓兰文说了一些，那会她刚刚生了孩子，真心没空理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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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