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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怎么了?你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施儿淡淡的问道。
“他……他成太监了,全是因为我,如果他没有随我入京,没有随我入宫。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成为今天的这个样。”
一提起祝阳羽,紫瑾仍旧一脸的心痛,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对眼前这个非敌非友的人出这些话,或许她太需要倾诉了吧。
“其实许多事都是这样,世间安得双全法,有得必然有舍,看开点吧,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这样挺好的。”施儿淡然道。
似乎全然看开了点什么,这两天,她没有再一心求死了。
紫瑾也是没有想到,施儿此番竟能出这样的话来,一副果不其然的样道:“你果真如我想的那般不简单,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施儿淡然的笑笑道“其实都是芸芸众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紫瑾只看着她,不置一词。
施儿转过头,看着紫瑾道“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紫瑾轻轻地点点头。
施儿见罢,孑然一笑,淡淡道来。
施儿的时候,是在长大的,她的母亲是京城里最红的一代花魁,叫做溪柳。
当年见过溪柳的人都知道,她一双美丽的凤丹眼如秋水般传神,美艳绝伦的脸孔,千娇百媚的身段,还有胜雪的肌肤。
施儿长的自然也不差,遗传了她母亲所有的优点,所以的认为她奇货可居,便请了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准备培养她成为下一任的花魁。
而溪柳深知作为的苦楚,为了施儿以后的生活不再重蹈她的覆辙,便在施儿七岁那年带她逃出了青楼。
原本出来的时候,一路顺风,没有惊动,在发觉的时候,溪柳带着施儿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
两人一路南下,逃到了边关的南城,在那儿平平静静的生活了两年。
可一对母女,想要生存下去,何其难,于是施儿的母亲便又重操了旧业,在南城的桃红居做起了雅妓,专门弹琴以娱来客,而施儿就被关在家中,被溪柳请来的夫教习读书。
可惜,好景不长,溪柳的一位入幕之宾,是走南闯北的商贩,在桃红居看到了溪柳。
奇怪之余,将这件事告诉了原来的,一怒之下,派打手南下,欲抓溪柳施儿母女二人。
而此时的她们却浑然不知灾难就要降临到她们的头上了,她们还在为劫后余生的日而感到高兴,为现在平静的生活而感到欣喜。
知道溪柳在哪儿以后,怕迟则生变,派了许多人来抓溪柳施儿母女。
那是一个冬日清冷的早晨,施儿的母亲刚准备出门,却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这边过来了。
领头的人她不认识,她在南城两年也从未见过这些人。
这些年,溪柳总害怕有这么一天,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会找上门的来,抓住她们母女二人,把她们重新带回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溪柳倒是觉得自己不要紧,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可是施儿还。她千万不能让施儿回到那个魔窟去。
所以,看到那群人,她警觉的退了回来关上屋门,急急喊施儿,让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逃跑。
母女两人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所以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收拾好之后,她们不敢做一刻的停留。
就在她们准备从后门出去的时候,前门就传来了一阵阵粗暴的砸门之声,砸的溪柳一阵阵的心惊,她忙拖着施儿从后门出去,头也不回的向城门跑去。
彼时,从厚重低沉的云层中飘落一片片的雪花,像那美丽的银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溪柳好像从中看到了自己的从前,也是这般自由,若是没有零落风尘,她必然活的比雪还要纯洁几分。
急急的走至半路,却又遇上了的另一队人马,里面还有好几个溪柳相识的打手,刚想躲开,却碰上了一双双熟悉的眼眸,在溪柳过来的时候,那些打手一眼就认出溪柳来了。
溪柳自知躲不过去,忙转过头来对着施儿道“你快跑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等着我来接你。”
溪柳急急的对着施儿许出这句诺言。
“娘亲可不许骗我。”施儿只是懵懂的点点头,便头也不回的朝着母亲指着的方向跑了。
施儿没有看到,身后母亲在和那些人苦苦的纠缠,只为了她多争取一刻的逃跑时间。
如果那时候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见不到她的母亲,那么,那时候她就不会离开,抵死也不会离开。
为这件事,施儿曾后悔了许多年。
施儿跑开之后,在一个废弃的荒宅里待了两天,这两天她什么都没有吃,也不敢出去,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母亲来接她。
等着等着,她就饿昏了,醒来的时候已然在一个富贵人家里面了,她哭着喊着要娘亲,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娘亲在哪儿。
后来她才知道,她是被那家同岁的姐给救下了,如果不是那位姐要执意要把她给带回来,否则她真的会饿
死在那座荒宅里。
年幼的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再哭喊,不再吵闹,而是当了那位姐的丫鬟,借此来报答她救命的恩情。
那位姐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她便跟在旁边一起学习。
转眼间,就到了十六岁的年纪了,那位姐正好赶上皇上选秀,便进了宫中,学习宫规之后,在殿选之日被选为皇妃。
于是施儿作为那位姐的贴身丫鬟,也进了后宫。
那位姐却不得皇上的宠爱,只被宠幸了几次就被皇帝抛掷脑后,她一时怨愤,便做了许多迫害宠妃的事。
从回忆中走出来,施儿的脸色已经很淡然了,仿佛这些事情都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只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你再去找过你的母亲没有?”紫瑾满脸遗憾的问道。
“自然是去找过,但是她待的那家,不知因何缘故被查封了,我的母亲也没有下落。”施儿淡淡的回答道。
“你恨吗?”若学问道。
施儿冷笑一声哼道“恨?哈哈哈,我该恨谁?恨那个吗?我的母亲卖身于她,逃跑,本是我们做错了。我的母亲不忍心我受苦,却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天道轮回,自有因果。你我该恨谁?”
紫瑾对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岔开话题道“你为何会对我这些?”
“这些事儿,我压在心里太久了,就算是姐,我也从来没有对她过,或许我早该倾诉倾诉了,也不至于活得如此压抑,而你,对我来没有利益的纷争,再合适不过了。”施儿喜怒不形于色的道。
“原来如此,但是我想让你相信我,我会治好你脸上的伤。”紫瑾道。
末了,还补了一句道“我会医术。”其实紫瑾并不会医术,只是她天生的猫妖自愈能力也可以帮助别人。
“好啊,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我更糟糕了,姑且让你试试。”施儿仍旧波澜不惊。
“好,那我们开始吧。”
紫瑾怕施法时会惊动他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将施儿引到厨房里,寻了两把凳,拼接在一起,设法让施儿熟睡下来。
只见一条光带缓缓的从紫瑾的指尖泄出,围绕在施儿的脸上,在朦朦胧胧的光中,可以看到,施儿脸上的伤势以能见的速度在慢慢的恢复。
施儿完全没有意识,这也是紫瑾造成的,因为她不能让施儿发现她是一只猫妖。
并未让施儿完全恢复如此,紫瑾便及时的收住了手,如果让施儿一瞬
间恢复,她醒来的时候,必然会感到十分的诧异,到时候她也难以自圆其。
接下来的好几天晚上,紫瑾都是这样为施儿疗伤的,但每次只好一点点,倒也没有让施儿疑心。
很快在紫瑾的治疗之下,一个月之后,施儿脸上的伤便好了,紫瑾没有问施儿脸上的红肿是怎么弄的,倒让施儿颇为放心。
也因为两个人的彼此交心,施儿渐渐与他的话多了起来,紫瑾知道,施儿也是一个人,有人的七情六欲,喜厌好恶。
只是施儿一直都不肯,她家的姐到底是谁?也不肯她是为什么被发配到了内廷监。
这让紫瑾颇为好奇,施儿的口风也紧,她多次打探,引诱,却什么也打探不出来。
三月,春天来得很早,伴随来的是几场温暖的春雨,迎齐齐绽放,整个皇宫都被热闹探春的花朵装点了起来。
祝阳羽在宫中,两人见面也方便了许多,常常腻在一起,不提那些伤心的往事,倒是比在杭州时要惬意许多。
那时候,两人长大成人之后,总是顾着理法教义,不敢常常在一起,如今除了夫妻之实以外,倒比平常的夫妻更像夫妻。
因为是大太监李煦的随从,所以祝阳羽居住的院要比紫瑾好得多,一个屋是由两个人居住的,当另一个人当差的时候,薛景就独自一人了,紫瑾就会在此时来与他做伴。
不知不觉中这样的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三月,祝阳羽居住的院里东西各植一株桃树。恰春风宫城的时候,到了这里,只的工夫,万朵齐绽,芳香四溢。
祝阳羽和紫瑾便打算酿造一些桃花酒,三月的桃花开的正好。
都酿造桃花酒最好用三月三开在东南枝的桃花,选用这样的桃花酿造出来的桃花酒,会比一般的桃花酒,更加的香醇,温厚。
紫瑾和祝阳羽怎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相聚,便取了竹篮,采摘祝阳羽院中的那两棵老桃树上开的桃花。
三月三,正是桃花烂漫时,桃粉如少女的心思一般,当桃花盛开时,整朵桃花形若翩翩起舞的桃花仙,在美丽而寂寞地舞蹈。
“人面桃花相映红。”祝阳羽看着比桃花还美的紫瑾,轻轻地念出了这一句诗。
紫瑾听闻,侧过脸微微一笑,更是美得妖艳绝伦,顾盼生姿,眉若远黛,黑发如瀑,真可谓风情万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