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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凝见皇上对自己的眼神变得有几分疼爱,几分关心,内心不由得窃喜,更加得意的弹奏起来,可苏语凝也是头一回这样,难免有些受宠若惊,竟越发紧张起来,皇上正闭目聆听,只听“铮”得一声,琴音戛然而止。皇上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断了弦的琴和一旁手足无措的苏语凝,苏语凝也知道弦断了视为不详,惶惶恐恐地跪倒皇上面前道“臣妾该死,臣妾不是有意为之,定是此琴被人做了手脚陷害臣妾,求皇上恕罪。”
皇上原本大好的心情被苏语凝打断,大声呵责道“自己犯了错误不思悔改也便罢了,竟还一心想着诬赖别人,只有你这种内心阴暗之人才会把他人想得亦如此恶毒,你倒是给朕说说,什么人陷害的啊!”
苏语凝一时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给皇上磕头认错道“臣妾也是没有办法,太过思念皇上才会出此下策,臣妾对您的心意天地可鉴,求皇上看在臣妾可怜的份上再给臣妾一个机会吧!”
苏语凝身上的流苏随着摆动椅,皇上见此实在心烦,听苏语凝话语中的卑微求饶,更加对苏语凝生了几分鄙夷,厌恶非常。于是苏语凝好好设计的一场巧合自然也被皇上认为蓄意争宠,虚情假意。
皇上不愿耽搁时间,一挥衣袖挣开苏语凝拽住自己衣袍边角惨白的双手,后退几步不让苏语凝再接近自己,口气疏离道“你不老老实实在宫中待着,反而跑到这里兴风作浪,看来朕对你还是太过宽容,越发不懂规矩了,朕现在就命你回去好好思过。”
皇上说罢径直离去,留下苏语凝一人瘫坐在地,两行清泪落下甚是惹人怜惜,只可惜帝王早已远去,再也无人心疼。 苏语凝恨恨咬牙,她知道这次绝非意外,自己多年习琴,早已熟练非常,就算当时有些紧张也不至于弦断,可是来不及她想出究竟何人陷害,就已经被下人们搀扶回去思过了。
而此时朱成碧正坐端坐在如意阁内,面前跪着俩个丫鬟,竟是今早出现在苏语凝屋内的二人,一个是故意向苏语凝告知皇上行踪之人,另一个竟是给苏语凝备琴之人。
俩名丫鬟低头不语,只听朱成碧语气轻快但也颇具威严地说道“你们二人此番帮了本宫大忙,要不是你们一个故意向那苏贵人透露皇上行踪而不被怀疑,一个偷偷将琴做了手脚,本宫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苏贵人将计就计,所以你们二人功不可没,下去领赏吧。”
俩名丫鬟听后喜不自胜,连连磕头谢恩道“奴婢谢娘娘赏赐,今后定当更加尽心竭力。”朱成碧听后微笑点头,玉竹见两名丫鬟退下之后走到朱成碧跟前奉承道“娘娘果然神机妙算,奴婢看那个苏语凝娘娘大可不必放在眼里。”
朱成碧听后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只淡淡地说道“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如果将人逼到绝境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苏语凝还有用,本宫还指望她来对付紫瑾,今日之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希望她能有所收敛。”
玉竹听朱成碧一番话后倒有些刮目相看,如今的朱成碧行事越发成熟,更加深藏不露了,玉竹淡淡笑道“娘娘说得在理,奴婢愚见了。”
朱成碧此时心情不错,随意取下自己贴身首饰赏赐给玉竹道“本宫最要感谢地就是你,你如今是我最信任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在后宫之中行事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朱成碧说完还不待玉竹谢恩,又开口道“你且随我去往苏语凝处,俗话说得好,打个巴掌也要给个甜枣才是。”
来到苏语凝处,只见整个院子无不透着凄凉萧瑟之意,朱成碧心中冷笑,直接掀开门帘走进屋内看望苏语凝,苏语凝见是朱成碧前来,规矩行礼道“臣妾参见昀妃娘娘,娘娘金安。”
朱成碧上前虚扶一把道“妹妹免礼,听说妹妹被皇上罚去思过,本宫担心妹妹,所以特地前来看望。”
苏贵人见朱成碧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喊的着实热切,如今沦落这番田地,难道朱成碧还记挂自己,心中的确有些感动,当即放松警惕向朱成碧可怜求助道“求姐姐帮我,当初都是妹妹不懂事,行事不着边际,不听姐姐嘱托,如今妹妹知错,还请姐姐再指点一二。”
朱成碧见状知道鱼儿上钩,表面作悲悯状,握住苏语凝双手道“妹妹这是哪里话,姐姐从来没有怨过妹妹,只是妹妹如今做了太多错事,已让皇帝心寒,恐怕不是那么好挽回的啊。”
朱成碧说完故意深深叹了口气,苏语凝只当朱成碧是自己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立刻离开座位跪地向朱成碧恳切道“妹妹知道姐姐心思灵巧,姐姐伺候皇上身侧比妹妹时间长,一定比妹妹主意要多,姐姐若不吝赐教,妹妹定铭记大恩,将来回报姐姐。”
朱成碧见苏语凝这番可怜模样,也不再摆什么架子,将苏语凝重新扶到座位上说道
“如今你被罚思过实在没有什么机会面见皇上,除非你有什么病痛之状才能引得皇上垂怜,只是这好好的怎么可能说病就病呢,更何况姐姐不一样妹妹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做赌注啊。”
苏语凝听后觉得朱成碧提的建议十分可行,又因为朱成碧对自己的一番关切所以轻而易举便上了当,还出言感谢朱成碧相助之恩。
朱成碧见自己说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再三嘱咐苏语凝道“我言尽于此,妹妹可要注意身体,这可开不得玩笑。”
苏语凝听后再三言谢并亲自送朱成碧离去,而朱成碧离去之后也派人偷偷潜藏于此,探听苏语凝的计划。
苏语凝回到屋内依旧愁眉不展,自己的确想重新得到皇上宠幸,于是当即狠下心来,决定放手一搏。
苏语凝想到此处立刻唤来一个婢女吩咐其为自己弄来一些毒药,那奴婢听后吓了一跳但也只能照做,而朱成碧知道后命人暗自帮助,于是苏语凝轻而易举便得到了毒药。
待奴婢将毒药递到苏语凝手中之时,苏语凝接过来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但一想到皇上对紫瑾的疼爱照顾和对自己的冷落厌恶,索性直接吞下,楞是喝了好几杯水才缓过来。
苏语凝服下毒药之后,也不敢妄自行动,终日惴惴不安,而朱成碧也派人暗中观察着苏语凝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苏语凝当真下了决心,竟想着服毒引来皇上怜惜。
到了第二天,苏语凝便有了中毒症状,待要吃饭时突然感到一阵胸闷,连咳数声之后,只见手帕沾染鲜血,苏语凝当即吓晕了过去,一旁伺候的丫鬟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将苏语凝扶到床上,其中一个奴才连奔带跑赶到御书房内。
皇上有些烦闷地问道“如此慌张,有何要事啊?”那奴才战战兢兢道“启禀皇上,苏贵人病倒了,口吐鲜血。”
皇上听后抬头见奴才慌乱紧张的神色,确定不是苏语凝又搞出的什么把戏,虽然当初对她的行为感到气愤,但是如今听到她生病的消息,难免有些担心,于是匆匆赶去探望。
待皇上赶到之后,苏语凝已悠悠醒来,见皇上来此,欲要行礼,皇上拦住说道“你身体虚弱,不必行礼,好生休养才是。”
二人寒暄了没一会儿,皇上见苏语凝并无大碍,于是在吩咐太医好好诊治之后便匆匆离开,而苏语凝见皇上真的能来看望自己,当下忘了病痛,只想着自己马上就会得到皇上关怀,恢复荣宠。
而朱成碧那里,底下一名奴才将最近苏语凝处发生之事徐徐道来,而朱成碧只一边听其讲述一边敲打着手指,眼底满是暗色。 一旁的玉竹听后有些担心地向朱成碧说道“娘娘为何要为苏语凝出这点子,万一她真的重新得宠该如何是好?”
朱成碧气定神闲道“不必担心,这步棋还没有走完呢。”玉竹见朱成碧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狠厉的目光,似有所悟,便不再多言。
而朱成碧则让赏了那名奴才一些钱财便命其退下,又朝玉竹吩咐道“你再找个可靠之人将苏语凝的贴身侍女替换下来,让她只负责好好守着苏语凝,其他无需过问插手。”
玉竹当即明白朱成碧的打算,便告退离去开始着手准备一切事宜,而苏语凝只顾高兴得宠有望,更是得意忘形,又加了些毒药的剂量,自己虽然愈发虚弱,但始终盼望着皇上能再来看望自己,即便身旁侍女已换也并未察觉异常,而危险早已悄然临近。
而皇上吩咐下来替苏语凝诊治的太医,那名侍女也依照朱成碧的吩咐说道“我家娘娘不愿接受诊治,更何况病情并不严重,娘娘想要静养,太医还是请回吧,有劳费心了。”
太医见此也不想过多干涉,于是直接告退,而苏语凝左等右等终不见皇上前来,心病加毒药,导致身体状况更加糟糕,可是苏语凝不甘心就此作罢,依旧躺在床上不愿接受诊治,希望引来皇帝探望关心。
眼看着苏语凝就吊着一口气死撑,那侍女于心不忍前去禀告朱成碧,朱成碧见时机成熟,于是让其替自己随意找来一名承乾宫的丫鬟,侍女领命退下,不一会儿一名丫鬟唯唯诺诺走到朱成碧跟前请安道“奴婢参见昀妃娘娘,娘娘金安。”
朱成碧见此丫鬟说话结结巴巴,愚笨迟钝,知道此人很好利用,于是故意和颜悦色道“免礼,本宫召你前来是有事所托,你且将这些糕点送到苏贵人处,你是承乾宫的丫鬟,你将这些糕点送去也好缓和雪妃和苏贵人的关系,本宫只是希望后宫安宁罢了。”
这名丫鬟听了颇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娘娘心细如发,能替雪妃娘娘为您分忧解难是奴婢的荣幸,奴婢一定照娘娘吩咐行事,娘娘尽管放心。”
朱成碧见这名丫鬟竟如此好糊弄,心中暗讽道“穆澜依啊穆澜依,饶是你再聪明伶俐,可是底下的人你倒真是疏忽了,没想到今日竟能为我所用。”
这名丫鬟见朱成碧迟迟没有下文,脸上只顾微笑,神情颇有些得意,于是疑惑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朱成碧被丫鬟唤回思绪,发现自己有些失了仪态,立即恢复神色并赏赐了不少首饰道“无事,你且下去吧。”
苏语凝拿着糕点领命退下之后,直接前往苏语凝处,只见屋外并无他人,心里虽然好奇苏贵人病重为何竟无他人看管,但还是壮着胆子推开房门,这一看可不得了,手中的糕点盒当即被自己摔落在地。
只见苏语凝跌落床下,身旁鲜血满溢,当下才觉得事有不妙,连将苏语凝扶到床上也顾不得,大惊失色,直接转身落荒而逃。
可那丫鬟还未跑出几步,好巧不巧却被前来的侍卫拦下,身旁还有苏语凝的那名贴身侍女,只见那名侍女匆匆跑到苏语凝房内后,又转身出来指着那名被侍卫拦下的丫鬟对侍卫们喊道“糕点里有毒,娘娘中毒了,快抓住她!”
侍卫们闻言当即将丫鬟扣押,不顾那名丫鬟的大声哭喊与求救,而在御书房内,朱成碧早在那名丫鬟送糕点之际吩咐了接下来的一切事情,并只身前往御书房。
朱成碧向皇上请安后,假意关心道“启禀皇上,臣妾听说苏贵人病得也有些时日,只是总不见好,不如今日臣妾随皇上一同前往探望,或许苏贵人见皇上前去,身体就能恢复了呢。”
皇上一边拍打着朱成碧的小手一边感慨道“难为你还记挂后宫姐妹,当真善良贤德啊,就连朕也不忍拂了爱妃的好意啊,那你且随朕一同前往吧。”
而皇上与朱成碧赶到之时正巧看到侍卫扣押那名丫鬟一幕,待问清前因后果之后,龙颜大怒,朱成碧先声夺人道“回禀皇上,臣妾认为这名丫鬟一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定是受人指使才想用那有毒的糕点置苏贵人于死地。”
那名丫鬟被此番情景吓的更加结巴,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只顾哭喊着说自己受昀妃娘娘指使,可经过朱成碧的一番巧舌如簧和那名贴身侍女的作证,没有人相信那名丫鬟,而紫瑾听说自己宫中丫鬟被抓,不待皇上宣召便已来到皇上面前。
只见紫瑾来到皇上跟前淡定自若,依礼请安,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波澜,似乎此事真的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对于朱成碧含沙射影的指认也沉默不语,佯装不知。
皇上见状也颇为头疼,一边是自己最信任宠爱的雪妃,一边是所谓的人证物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定论,于是暂且说道“此事疑点重重,容后再议,先让太医替苏贵人诊治一番,待苏贵人醒来,朕再好好审理,朕累了,都退下吧。”
众人见皇上愁绪万千的模样心下惶恐,不敢惹事上身,能退的便都退了,只留下了朱成碧和紫瑾面面相觑,眼底交火。
最后还是朱成碧率先开口道“臣妾担心妹妹,恳请皇上准许臣妾在此照看,否则难以放心入睡。”
皇上见朱成碧语气坚定,感念其姐妹情深,于是对紫瑾说道“那你且随朕下去休息,昀妃就留在这里吧。”
待朱成碧目送皇上离去之后,这边苏语凝便醒了过来,太医正要向皇上禀告,朱成碧拦住说道“皇上今日累了,太医想必也很辛苦,不如明日再去禀奏,妹妹如今身体状况如何,可以先向本宫说明。”
太医听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语凝,有些犹豫,有些担忧,皱着眉久久不语。
朱成碧和苏语凝皆看出太医闪躲的眼神,心下了然,还是苏语凝忍不住强撑道“太医但说无妨。”
太医见苏语凝说道这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道“回禀娘娘,娘娘体内之毒甚是阴险,就连微臣也无法将娘娘体内之毒完全清楚,性命暂且可以保下,只是将来恐怕再也无法怀上子嗣,请娘娘切莫激动,如今养好身子最为要紧,否则性命也是难保。”
苏语凝听后方才勉强被朱成碧扶起的身子又重重倒在床上,双眼无神,只顾盯着房梁一眨不眨,没想到自己当初冲动喝下的毒药不但没能挽回皇帝的心,更夺去了自己当母亲的机会,这也意味着自己在这母贫子贵的深宫之中再也没有争宠的机会。
苏语凝越想越是绝望,不知今后孤身一人该如何生存下去,想着想着便留下了眼泪,朱成碧见状一边替苏语凝擦拭眼泪一边对太医说道“有劳太医费心了,你且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本宫照顾就够了。”
太医听后觉得自己留在此处的确没有什么作用,便行礼告退,而朱成碧见太医走后宽慰苏语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