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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一个怀孕的人居然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现在可是正在闹疫病,是不是看不到这里的情况?
白洛看到德妃就觉得下意识的想要离远一些,走上前来,将紫瑾手中的惺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退到了紫瑾的身后。
紫瑾倒是想要笑笑,这话摆明了是在说她惹是生非。
这是,这是非是谁生出来的,可还不知道呢。
“本宫这可能是天生带来的,妹妹不必羡慕。”紫瑾道。
德妃脸色一僵,呸!谁羡慕啊,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强打着笑脸,道:“姐姐说笑了。”
德妃走近之后,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找个理由推拒行礼,而是稍微的动了一下身子,便算是行礼了。道:“姐姐,这两个宫女看着可真是可怜,怎么跪在这里?”说完这句话,脸色一转,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你们可是惹怒姐姐了?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出现在这里!”
这话分明是说紫瑾无理取闹,连宫女走这御花园都不许。
紫瑾轻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看着因为德妃走过来,而开始求饶的两个宫女,紫瑾唇角一勾。
清清浅浅的一笑,愈发衬得气质出尘。
“这两日犯了些错事,本宫便觉得应该教教她们规矩,毕竟在这宫里,也就是本宫可以管管这些了。”
玉妃那性子,从来都不管事,德妃……呵呵。
而她雪贵妃是这后宫里品阶最高的,现在皇后之位空缺,可不就是她雪贵妃管这些事最名正言顺吗。
平日里看起来似乎与世无争,不求名利,但是到了了不还是这样儿,装什么装!
不过这些话德妃自然是没有这么傻,说出来就等于撕破了脸皮,对她可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
抚摸肚子。
若是惹急了这个贱人,对她的孩子下手,实在是得不偿失。
眼睛骨碌一转,德妃问道:“这些事自然是要劳烦姐姐的,只是不知这两个宫婢是犯了何事,竟然将姐姐这般好脾气的人都惹怒了?”
话是好话,这意思,倒是只有其中的人自己才明白了。
紫瑾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明玉走上来解释道:“这两个宫婢散播流言,对贵妃娘娘不敬,按律应当重责一百大板。”
明玉解释清楚之后便退了下去,免得这一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白洛是娘娘的心头宝,她可不是,若是德妃强硬要求惩罚她,也不知娘娘是怎么一个态度,这险可不值得去冒。
流言?
仅仅凭借着这个词,德妃就敏锐的抓住了什么。
这宫里最近在流传,疫病是因为雪贵妃而起,因为她是妖物,妖物作祟……
德妃这次忽然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而紫瑾依旧还是浅浅的笑着,看着她。
都不知道扶一下她吗?
现在居然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了,真是好啊!
看到紫瑾不说话,德妃自己倒是厚着脸皮,旁若无人的站了起来。
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还有谁能指责她吗!
脸上笑得堪比夏日的嫣红花朵,德妃道:“姐姐为这后宫实在是日夜操劳,这些下人还敢因此劳烦姐姐,实在是过分!”
“嗯,本宫一向是心慈手软,她们想必是看准了本宫的好脾气,才敢如此。”紫瑾一句轻飘飘的话扔出来,那两个宫女的求饶声愈发的大了。
德妃的一脸厌恶的看着那两人,直接对身后的宫女太监吩咐道:“将她们的嘴堵上!”
实在是聒噪,令人厌烦。
她这不是来救她们了吗?哭什么哭!
不过片刻,那两个共闹得嘴就被堵上了,一片安宁。
德妃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因为怀孕,本来就烦闷的心情变得愈发差了,最近又有疫病,她整日里脾气就不好,若不是这两个烦人的东西还有用,她早就命人拉下去打死了事了!
对站在那里一直古井无波的紫瑾道:“姐姐,这种事情妹妹便处理了好了,那里劳烦得上姐姐,不过是两个宫女,她们哪里有那个资格惹得姐姐如此动怒。”
德妃的姿态做的极好,若是没有亲眼所见。还真的以为那宫女惹怒了雪贵妃,贵妃娘娘暴怒呢。
事实上,紫瑾也不过是从头到尾轻飘飘的说了几句话,就被德妃说成了气急愤激,果真是好口才。在心里暗暗夸了一句。
这两人她也不在意,惩不惩罚并不在这两人身上,这宫里的谣言可不是打杀一个人了事的。
刚刚只是为了白洛才起来了惩治的心思,但是现在既然有了别人接手,她也是乐得自在。
“好,那便劳烦妹妹了。” 德妃还在斟酌,接下来该说什么。
在她看来,若是有人惹了自己,打死了事便好,穆澜依定然不愿意白白的让一个诋毁她的人落到了自己的手里,只是她不愿意又如何,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同意。
打着为她好的旗号,难不成还能拒绝?
只是还未等这些话说出来,她的思虑都还未周全,她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德妃一时有些怔愣,说不出话来。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虽说简单的不像话……
这其中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德妃眼睛睁大,这么轻易的答应她,事出蹊跷,定然是有别的原因,只是是她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却不能那么简单的把这两人给还回去了。
罢了,已经到了手里,也说不定是因为穆澜依并不在意此事,情况到底是如何,一看便知。
德妃笑道:“那臣妾便按律处置了,姐姐慢走。”
紫瑾本没有说自己要离开,这话说的,明显是在逼她走,看来,又要有一盆脏水泼上来了。
只是,她并不惧怕这些。
紫瑾点了点头,皇家的气派显露无疑。
道:“那妹妹便处置这两人吧,只是莫要处罚的太重了些,毕竟今日,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德妃暗暗咬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偏偏她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来,罢了,既然已经要走了,那便无所谓,先将这两个宫女的嘴撬开了再说。
所有人恭敬行礼:“恭送贵妃娘娘。”
那两个宫女现在灰头土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令人看了便心生厌恶。
德妃如此娇生惯养之人自然也是不例外,随意道:“将这两人带回去,回宫吧。”
“是。”
……
憋了一路,总算是回到了宫里。
白洛气急:“娘娘,这两个宫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德妃她……”
白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紫瑾打断,道:“谨言慎行。”
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那些人,白洛嘟着嘴。
好吧,是她又忘了,只是那德妃实在是过分,平日里吃饱了没事干就来找娘娘的麻烦,现在更加猖狂了,居然在娘娘的眼皮子底下抢人。
谁不知道,她将那两人带回去是为了什么。
说不定这谣言就是她所传出来的,所以才匆匆忙忙的赶来救那两个宫女,就是因为担心那两人受不住刑罚,将她供了出来。
紫瑾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皇子从她的怀中抱了过来,免得那一身怒气吓到了孩子。
轻轻的拍哄着皇儿,紫瑾道:“德妃和那两人并不认识,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娘娘,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难不成修习了读心术?
看到白洛目瞪口呆的模样,紫瑾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想说的话都在脸上写着呢。”
白洛一脸狐疑。
而紫瑾则是继续道:“你现在一定在想,为何之前没有人能这么明白你的心思是吧?”
“娘娘,你真是神了!”白洛一脸的崇拜。
紫瑾却摇头道:“这哪里是我神,而是你这丫头信任我,在我的面前从来都不遮掩罢了,否则,人心隔肚皮,哪里是那么好猜的。”
白洛却正色道:“娘娘曾经救过我一名,白洛这辈子都是娘娘的人,以娘娘马首是瞻,为娘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紫瑾笑着看着她,道:“哪里是你这么说的,若不是因为我平日里便嘴善,你今日便要重新得个名号了。”
什么名号?
白洛疑问看向她。
紫瑾道:“狗腿。”
“……娘娘,你又逗我……”白洛幽怨道。
而相比起这边的和谐平静,翎坤宫确是战战兢兢,所有人都不发一言,大殿的正中跪着两个宫女,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最起码比起之前那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现在看起来要好上不少。
两个宫女跪在那里,额头抵地,身上还是有些湿漉漉的,穿堂风吹过来的时候,一阵哆嗦,却并不敢说话。
惹怒了贵妃娘娘,德妃娘娘也要来惩治她们,看来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求娘娘饶了婢子吧!”
其中一个宫女终于忍受不了了,跪着哀求道,爬到德妃的脚边,还没有拉到她的衣裳,便被一个太监一下子踢到了心口处,飞出了几丈远。
可见,这一脚可是丝毫没有留情。
德妃看到这一幕,蹙眉,随意的挥了挥手,将手中的香茗放下。
桌子与茶杯的碰撞声让剩下的那一个宫女抖如糠筛,恨不能将自己挖个坑埋进去。
而被踢飞的那个宫女,心口被踢了一脚,头脑发蒙,却本能的爬了回来,跪在了那里,后悔不已。
她刚刚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要去触碰德妃娘娘,她可是怀有龙嗣,刚刚的动作可是大忌!
被踢飞的宫女,直到现在才想明白,跪在那里,再也不敢动弹。
只是口吐鲜血,愈发的狼狈了。
德妃厌恶的看了过去。
刚刚收拾好,就又弄脏了,贱婢果真是贱婢!
若不是留着两人还有用,她才不管这么多呢!
站了起来,随意道:“不必如此紧张。”
对两侧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这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主动地退了出去。
德妃的脾气她们可都是知道的,说得好听一点是说
一不二,若是难听一点,便是骄纵无礼,这翎坤宫里的人都养成了现在的脾性。
主子可以挑奴才,看不顺眼随意找个理由打杀了就是,奴才却不行。
大殿内现如今只有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在这里守着,而德妃站在了两人的前方不远处。
指向未受伤的宫女,德妃道:“你给本宫好好解释解释在御花园中和贵妃的事情,一点都不许遗漏。”
那宫女颤颤巍巍的将这件事说了清楚,虽然结巴,但是好歹能让人听明白。
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去奢求其他,只想活下来就好,这罪名说破天也不过是一百大板。
贵妃娘娘将她们交给了德妃娘娘,现在她们的命可以说是捏在了德妃娘娘的手里,现在就看她的意思了。
听着那宫女将这些一五一十的讲完,德妃显得有些兴趣缺缺。
立刻又问:“那你们是在谈论何事?这宫里的谣言到底是怎么传的?细细讲来。”
那未受伤的宫女,现在眼前只看得到一双镶嵌着龙眼那么大珍珠的浅粉色绣鞋。
这件事该怎么答。
宫女犹豫。
早在之前就听说德妃娘娘和雪贵妃的关系并不好,两人明争暗斗。
只是今日为何雪贵妃愿意将她们两人送给德妃惩处?若是两人不和,那岂不是给自己的仇敌加了砝码?
可是,今日在御花园听到的那些话……
针锋相对,虽说没有明说,但是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
德妃看那宫女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吓傻了,正要不耐烦的斥责。
那宫女忽然大声道:“雪贵妃是妖物,是她让这宫里的人都染上了瘟疫,就是因为雪贵妃,所以朱成碧那时候才会死了,朱成碧才会死!那些伺候她的人才会染上了瘟疫,这都是雪贵妃的妖术!”
一旁受伤的那人面如死灰。
完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出这种话,是真的完了!
明明那时候她们两个谈论的还没有那么露骨,但是她现在这么说,肯定不止一百杖刑了,直接就是死罪!
两个宫女都面色惶惶,嘴唇苍白,一副要死了的模样。
只是一个是心如死灰,另一个是心中惊险。
德妃的声音终于响起:“你们可知道在这宫里如此诋毁宫妃是何罪?”
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一如既往的清丽。
宫女心下一松,她,赌对了!
只是现在还不能懈怠,道:“奴婢知道,只是这宫里的所有人都如此说,这是民心所向。无风不起浪,雪贵妃定然有蹊跷,才会有如此传言!求娘娘明鉴!”
宫女虽然害怕,却依旧是朗声回答。
既然选择了,那边一条道走到底。
德妃坐在了圆凳上,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领罚吧。”
说完,对身边的太监道:“你带她们去!”
“是。” 太监领了命,带两人走到了慎刑司:“一百杖,进去领罚吧。”
那门口像是一只恶兽的嘴,将所有的亮光吞噬。
两道身影消失在了这恶兽的口中,那太监嘴角慢慢勾起了笑容,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两个时辰后,那两个宫女趴在了屋子中,身后一片鲜血淋漓,看起来触目惊心,像是要将这屋子都染红了一样。
此刻,这房子中只有她们两人。
左侧的宫女眼神恍惚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到现在还活在那时候被一脚踹开的那一刻,没想到,迷迷糊糊的挨了一顿板子,就被送到了这种屋子中。
比起之前所住的看起来好上百倍。
而且,那位嬷嬷说的什么?她们两个笨手笨脚,以后便去御衣坊那里。
笨手笨脚的可以去那种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吗?每一顿吃的都是极好的,而且最多也是两个人住在一间房,比起其他地方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右侧的宫女眼神清明,摸了摸看似严重,实际上只是皮外伤的腰背那里,虽说有些疼,但是这估计也就是打了十下板子的程度。
在加上这么多好处。
……
“你应该知道的。”
左侧的宫女幽幽道:“是啊,我知道的。”
……
没过几日,这宫里的谣言忽然大盛。
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所有的人都在说这承乾宫里的贵妃乃是妖物,而德妃也撕破了前几日的伪装,在宫中大肆宣扬此事。
一时间,紫瑾成为了众矢之的。
只是,谣言止于智者,宫里的某些人,还是按兵不动。
笑话,皇上可还没有说什么呢,她们怎么敢去散播这种事,皇上有心倒是罢了,无意的话,那就是失了盛宠。
现在已经有了一直出头鸟了,其他人便隐匿了下去,正在观望此事。
作为这谣言的主人公,紫瑾却不急不缓,整日里在这宫中不是刺绣就是抄书。
她现在还在想那两句词是什么意思,只是还未曾明白。
白洛心里着急,但是却明白她的性子,仅仅是这种程度还逼不到娘娘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