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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早已是惊慌失措,什么?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她的!一定是,一定是那个贱人干的,阴魂不散!
思虑了片刻后,德妃颤抖着身子将头抬了起来,正好对上了皇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冰冷的感觉瞬间通透全身。
德妃顿了顿,朱唇微启,眼神有些慌乱地盯着皇上。
“皇上,不是臣妾啊,此事以匈奴王和紫瑾的关系的话……”听到这句话,皇上一愣,沉静了下来。 德妃一边哭一边小心的观察皇上脸上的神色,发现皇上面上风平浪静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出来,她心下暗喜,以为自己的说辞打动了皇上,于是哭的更加卖力,更加将所有的罪过推到紫瑾身上。
“够了!整日哭哭啼啼的烦不烦!来人,把德妃带下去打入冷宫!”
听着德妃的哭诉,皇上突然龙颜大怒,冷眼看着她,直接让人把德妃拉下去打入冷宫。
“皇上,不要啊,皇上,臣妾有罪,都是臣妾的错,求你不要把臣妾打入冷宫啊!臣妾还有身孕,望皇上三思啊……”
德妃一听到皇帝要把她打入冷宫,一下子就慌了,她还有腹中的惺子呢,皇上怎么能把她打入冷宫呢。就算是对她没有半点儿夫妻恩情,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也是他的至亲骨肉啊。
德妃匍匐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皇上,求他饶了自己,可是皇上却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态度坚决,不留半分情面。
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无论德妃如何低三下四的恳求,皇上还是不为所动。
奉命过来押德妃的侍卫看到这个样子,也不好下手,毕竟是怀着龙种的以往高高在上的德妃,皇上昔日的枕边人,他们不可能动粗伤了她。
“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朕的命令吗?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在不动手,朕就将你们通通砍头!”
皇上看到进来的侍卫都是一副左右为难不敢动手抓德妃的样子,更加的愤怒了,拧着眉毛狠狠的吩咐侍卫们,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为谁效忠的。
“皇上,这是怎么了?德妃娘娘怎么跪着了?”
正要侍卫动手抓德妃的时候怀秋突然过来了,一副很诧异的样子,美眸微转,似有流光溢彩,淡定地走入。
“你怎么过来了?”
皇帝一看来人是怀秋,气也消了大半,并没有把脾气带给她,反而是语气和善的问她为什么回过来。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
怀秋听到皇帝的问话,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向皇帝行礼问安,于是很退了一步盈盈的福了福身请安。
“臣妾也听闻了那件事情,就过来看看德妃娘娘,却不想皇上你也在这里!”
在皇上的示意下缓缓起身开口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原因。
“怎么还不动手?非要朕亲自动手吗?”
皇上对怀秋点点头,随即又转过头对着楞在一边的侍卫训斥到。
“皇上息怒?臣妾知道皇上现在心情不好,但是德妃娘娘还有身孕,现在将她打入冷宫是万万使不得的呀9望皇上看在惺子的面子上饶了德妃娘娘,不要将她打入冷宫!”
怀秋看到龙颜震怒的皇帝不带一丝感情的要让侍卫把德妃押入冷宫,她就赶紧福下身子请求皇上三思,不要如此对待怀着身孕的德妃。
兴许这个笨女人还有些用处。
“哼!”
皇上听到怀秋的话也不说什么,只是生气的甩了甩袖子走到一边,并不搭理众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
看到因为皇帝态度而不知所措的众侍卫,怀秋小声的吩咐他们下去,皇上通过她的一番话已经没有了要把德妃打入冷宫的意思,所以现在侍卫们杵在这里也是白白碍眼惹人生气的。
“皇上,德妃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为什么不把她打入冷宫,她为祸陷害了那么多人,搞得宫里现在人心惶惶,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饶恕了她呢?这样的结果,臣完颜青不服!”
看到皇帝已经没有了要处置德妃的打算,完颜青一下子急了,大步上前抱拳拜在皇上身边,脸上隐隐未发的怒气显而易见。
“皇上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毕竟德妃娘娘身怀六甲,如果到了冷宫出了什么差错,这谁担得起这责任呢?”
听了完颜青的话,怀秋走过来插嘴,维护皇上的决定。
“呵!秋昭仪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是当初她用恶毒的方法陷害别人的时候可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完颜青并不理会怀秋的说法,更是对这个假装善解人意的女人没有半分好感,因为他在紫瑾的身边见过她。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了,该查的已经查清楚了,让德妃禁足翎坤宫内,朕现在乏了,你们都退下!”
面对完颜青对怀秋的咄咄逼人的态度,皇上心中也不由的生出几分烦躁。他很不耐烦的要把他们打发走,面上也露出几分疲倦之色,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皇上……”
完颜青还是不服,还想与怀秋对峙,他认为德妃这件事情处理的很不对,她没有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今儿朕就歇你那儿了!”
不等完颜青把话说完,皇上就搂着怀秋起驾去往怀秋所住的宫殿了。
在秋昭仪的宫里,皇上坐在主座上,而怀秋却坐得离他偏远,并不靠近,老老实实的仪态万方的坐着,皇上不说话,她也不说。
皇上看着安分守己的怀秋并不像自己以前接触的那些女人一样,一看到他就恨不得直接黏在他身上,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看着不说话的怀秋皇上也觉得有些新奇,心里有了一些别样的触动,他想要进一步了解一下这个看起来清雅实则深藏不露的小女人。
于是皇上凑上去往她她身边挪了下,她却又往边儿上退一步。两次下来皇上也就没有了继续挑逗她玩儿的心思了,脸色未变,情绪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正襟危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意聊了些东西就离开了。
这些种种全部落在了房顶上白洛眼里。
“紫瑾,我回来了!”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拿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看到白洛从窗户里跳进来,紫瑾正在梳妆台梳头,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惊讶,好似这是一件司空见惯稀松平常的事情。
听到紫瑾的问题后,白洛想了想整理好词汇把今天他所见到的一切事无巨细都告诉了紫瑾。
白洛绘声绘色的说着,紫瑾也很配合侧耳倾听,只不过她对旁的事并不感兴趣。
“德妃还有几日生产?”
紫瑾转了转头,散盘的发如云似雾…… 自从德妃被禁足,宫里的日子也就消停了几日,大家都各司其职,自扫门前雪,生活也算是风平浪静。
“娘娘,这是新炖好的雪蛤燕窝粥,你尝尝口味,还合适吗?”
德妃身边的大宫女端来一碗专门为她调理身体的粥让她喝,她们宫里是有小厨房的,想要吃什么直接告诉小厨房里的厨子自然会为他们准备好了。
虽然德妃被禁足现在已经算是虎落平阳了,但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龙子,所有人都不敢小觑了她。毕竟这历朝历代都是母凭子贵的,万一这德妃肚子里的是个惺子,那就不得了了。到时候皇上肯定会看在惺子的面子上饶了德妃,那以后肯定会青云直上的。那这时候得罪了她的人,那还不得是杀头的罪过嘛,宫里生活过的太监宫女个个都是人精,最懂得看人使眼色了,私心想着赶紧趁着德妃落难的时候多献献殷勤,等生下惺子后就会有更好的前途等着自己了。
“小厨房里的人做的还算不错,打赏吧!”
德妃悠悠然的吃完最后一口粥,用手帕抹了抹嘴,有些满意的对大宫女说到,她其实更满意的是他们的态度。
吃完粥,德妃又在宫女的搀扶下躺了下去,躺在被窝里仰头看着床幔,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思绪万千。
“皇上已经有多少日子没来我宫里了?”
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的德妃突然开口问身边的宫女,皇上有多久没过来看过她了。
“这……娘娘……”
在床边侍奉的宫女有些犹豫,迟迟不敢开口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完整一段话。
“连这个都弄不清楚,本宫养你们是白吃饭的吗?”
德妃突然怒了,其实她心里清楚皇上从那天带着怀秋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她的寝宫一回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回娘娘的话,皇上已经有半月没来过这里了!”
小宫女吓得扑腾一声就跪地上了,微微颤抖着回话。
“呵呵!这么久了啊,皇上大概已经忘了我这个人了吧!也对,新欢在侧,我已经人老珠黄,年华已逝了!”
听了小宫女的回答,德妃突然笑了,她想起那一日皇上决绝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她死一样,那么厌恶她。
“娘娘不要妄自菲薄,你还很年轻呢,正值韶华,怎么能说是老了呢?估计这几日皇上也是公务繁忙才腾不出时间来看望娘娘,再怎么说,你肚子里怀着的可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啊,他又怎么会抛弃你们呢!”
德妃的心腹大宫女看到情况不对,就赶紧跑上前来近身侍奉,并用眼神示意那个不会看眼色的小宫女下去。
“呵呵r许吧,谁知道呢?本宫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肚子里的皇儿可以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德妃好像看透了一切的样子,眸子里的冷漠疏离吓得侍奉她的宫女心里咯噔一下。
就这样平静了十几日,宫里人都快忘了那个冷宫里的女人,先前发生的那些事也都被新鲜发生的事情掩盖掉了,再也没有人旧事重提。
“娘娘,你加把劲儿,很快就出来了……”
德妃的产房门口宫人都
在忙碌着,一阵阵要命的哭喊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得到。
终于一声婴儿的哭啼声响彻云霄,所有的一切都落下了帷幕。
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兴奋的告诉德妃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德妃一听却是大怒,即便无力声音也是极大:“公主?怎么会是公主呢?你们到底有没有看仔细!”
若是皇子,她现在就不用受得这般的屈辱!
周围人沉默不答话。
德妃的眼前忽的有一道身影从虚化渐渐清晰,粉色衣衫,却是张清冷的脸。
白洛现在看见这个女人就恶心。丝毫不理会德妃的喊叫,抱起了摇篮里的孩子,一道深蓝色的幽光一闪,没入孩子的脑袋。
不过她还不会伤孩子的性命,这也是紫瑾的想法。
“你做什么?贱人……啊!”
德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抱着,还被施了法术,德妃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把孩子抢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德妃奋力拼搏也不得法,而身边负责接生的稳婆也好像被冻住了一样,没有反应。她不顾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就是要把孩子从白洛的手中抢过来,这时候的德妃好像真的是一个母亲一样,为自己的孩子发狂。
随后白洛冷冷的一笑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德妃从梦中醒来看着放在自己身侧的婴儿,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但是梦的感觉太过清晰。
她生产的时候,皇上并没有到,也没有派人过来问候,所以这一切有她苦说不出。
派出去打探皇上行踪的宫人告诉德妃,皇上这几天日日都留恋于怀秋的宫里,几乎是夜夜笙歌,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贱人!白眼儿狼!”
听到消息的德妃忍不住低声咒骂怀秋,觉得都是怀秋把皇上的魂都勾走了,皇上不来看望生产的她也都是怀秋捣的鬼。
生产后的第三天,怀秋就过来看望她了,还拿了不少滋补温养的药材,出手阔绰,一点儿也看不出当初做宫女时的谦卑模样。
“臣妾见过德妃娘娘,给德妃娘娘请安!”
怀秋刚进门就给她请安问好,可是脸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到真情实意。
“噢,妹妹来了!不要客气,随便坐,咱们共侍一夫也算是姐妹了,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好了!”
德妃看到怀秋时,心里还是很恨她,但是面上还装作一副很亲切的样子来对待她,亲切的叫怀秋妹妹,还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德妃娘娘言重了,臣妾身份卑微不敢与娘娘姐妹相称!”
怀秋躲过她亲切的伸过来拉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德妃的提议。
“妹妹不会是忘记了咱们两那日的约定了?其实那些天是妹妹你给我通风报信的,而且那块玉也是你丢在承乾殿的。要是妹妹你忘了不打算承认,我就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到时候妹妹可能就会想起来了!”
德妃见怀秋敬酒不吃吃罚酒,暗暗的握了握拳头,继续以笑脸对着怀秋,放高了音调威胁她。
怀秋冷静,反道:“哦?是吗?”
她其实已经听出了听得威胁,但是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却又显得苍白无力,但这足以使德妃惊骇得窒息。 见到怀秋这般模样,德妃下意识紧了紧藏在宽大袖口的双手。怀秋面带浅笑地看着德妃,声音低浅而温和,说出的话却令德妃面色大变。
“你,在威胁我。”轻轻笑了一下,怀秋偏了偏头,“你确定,自己能威胁到我?”
“你什么意思?”德妃微微瞪大了眼睛,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虽是下意识质问,却是一步步往后退着,直到无力地坐在凳子上。
怀秋静静地看着德妃有些狼狈的模样,施施然在桌前坐下,端起一杯茶盏轻抿。德妃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苍白着面色怒视着她。脑海中浮现起当时的景象。
“怀秋,你我如今可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对你我二人有利无害。”放下手中的糕点以帕点试唇角,眼角微挑含笑看着坐在对面的怀秋。
犹豫片刻,怀秋微微抬眼,似是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手心的锦帕,细声细语开口:“娘娘可是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不过是为了你我共同对付之人罢了。”德妃挥退左右,微微靠近对方耳际,“我们联手,将那穆澜依扳倒,如何?”
怀秋垂下的眼底微微闪过一丝什么,复而抬眼,仍是那般冷清的模样:“雪贵妃已入冷宫,我们还有何理由与手段将她扳倒?”
说得这个德妃愈发的愤怒,她如果说穆澜依是妖,她会相信吗?德妃瞪直了眼,僵硬地靠过去:“这个你不必担心,你只要配合我就行。这次,我等定然能将她送入地牢。”
怀秋歪了歪脑袋,美眸一眯,冷艳的气息中居然还多了几分不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