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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如今,不说秦云崖也知道,独孤纪年早就加入了施炎的天机阁,德善堂也不过是他的其中一个身份罢了。
“他不简单。”秦云崖拧了下眉,沉默片刻:“若你去了定安,顺道再查一个人。”
“谁?”独孤纪年问。
秦云崖又是许久的沉默,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一般,好一会儿才道:“没有姓名,只知道他是医药行家,医术可能在小染之上。”
“这样很难查到,还有没有别的资料?”独孤纪年摸了摸下巴,想苦笑。
就一句医药行家,就想查到那个人,简直难如登天,哪怕他们身后是天机阁,也不一定能查得到。
秦云崖简略地将偷药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他也许与乐正骞,或者古天教有关。”
“这样的话……”独孤纪年顿了顿,道:“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但可以试试,回头我先让施炎去天机阁里翻翻资料。”
“他很重要,务必查到。”秦云崖顿了顿:“我会付予天机阁相应的报酬。”
他的字典里没有不一定,他也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小舅子。
“这是哪里的话?你要查事,天机阁还能收你的钱?”独孤纪年笑着摆了摆手,正色道:“话又说回来,夙风堂能力不在天机阁之下,你又何需动用到我们?”
“他们有别的事。”秦云崖微抬起头,正巧与小萌萌目光相遇,小萌萌到现在也没逮到那只猫,见到他父王,连忙跑了过来,一下扑进了秦云崖怀里,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甜甜地唤道:“父王。”
秦云崖摸摸他的脑袋,微微一笑。
“他们也快谈完事了,我们过去吧。来小萌萌……舅舅抱抱。”独孤纪年抱起小萌萌,率先走了过去。
独孤正德这两年明显地苍老憔悴了,特别是在他从太医院退下来之后,时常一个人发呆,偶尔也向他念叨起独孤暮染,还有很少的时候,提起过林春宁及她的女儿们。
这大抵就是一个人老了的模样吧,了了生活,皆剩思念。
秦云崖起身扬了下衣袍,跟了上去。
这一天,晚膳便是在独孤府用的,吃完饭,秦云崖难得地与独孤正德下了盘棋,夫妻两踏着月色回去的,小萌萌已经窝在秦云崖怀里睡得很熟了。
马车椅着到王府时,独孤暮染也靠在秦云崖的肩头睡着了,秦云崖轻敲了下车厢,高尚辰探头进来,秦云崖将小萌萌递到他怀中:“带小王爷回哈哈院。”
“是。”高尚辰接过小萌萌,这才看清独孤暮染也睡着了。
真是夫妻很恩爱,儿子是意外!
秦云崖将独孤暮染抱回房内,独自一人去了书房,他推门而入,黑暗中,一道身影单膝跪下,压着声音唤了一声:“主上。”
秦云崖回身将门关上,又踱到案前拿出火折子点了烛火,坐到太师椅上,才懒懒抬眸:“来了很久了?”
“不久。”烛火照映出那人的脸,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带着几分英气,更多的是俊美,身形消瘦,个头却不低,看着,有几分面熟。
秦云崖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伸出手从案上随意翻出一本折子瞧着:“突然前来,有何事?”
他是安插在别人身边的眼线,轻易绝不会自己现身的,因为怕暴露,而今日他来,必是有重要的事。
“他明日要动手了,对圣女。”男子挪了下步子,略微拧眉,迟疑片刻:“但他没有提具体的计划,只知道他前两日频繁地见了古天教的人,明日一定会动手的。”
秦云崖放下折子,靠在椅背之上,双手交叉而握,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而且他还知道你们将圣女移去了别院,那里人手哪有王府上多,所以他明日势在必得。”男子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圣女好好的在北江王府要将其移到别院去,难道不是将她放在身边最好吗?
秦云崖挑起狭长的眸子,薄唇轻轻一勾,似笑非笑:“在别院自有在别院的道理,你说的我知道的。”
“主上……”男子还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放在腿侧的手指紧了紧,垂下头道:“那属下回去了。”
“他看似简单其实心思很重,疑心也重,像今日这种事,你不必亲自前来。”秦云崖望向他,沉默片刻:“你的功劳本王记着,但先得有命。”
像今日他找过来,其实是很冒险的,若是被那人发现了,那便必死无疑的,秦云崖知道他是怕自己跟在那人久了,秦云崖忘了他的功劳和重要,可秦云崖却怕他因此丢了命。
男子脸上总算有了一抹笑,他咧开嘴嘿嘿笑了几声,语气都不由兴奋:“主上放心吧,今儿我告了假,大过年的,他不会起疑的。”
“去吧。”秦云崖挥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男子抱拳行礼,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书房里。
明日动手?
他不怕古天教来,怕的是他不来!
初三,小年朝,不扫地、不乞火、不汲水,与岁朝相同。
风雪连天。
韩家夫妇一早便带了年礼过来,他们前脚进门,后脚秦琉瑟和赫连归逸也跟着来了。
北江王府今日很热闹,外头风雪再大,今日不能点火,众人围坐在棉被之上,窗户都覆以棉布,倒也不算太冷,在韩落辰的提议下,众人玩斗地主,气氛很好。
秦云崖玩了几把,面前的银票便堆了一叠,倒是独孤暮染今日频频走神,输了不少,秦云崖将银票往独孤暮染面前一推,摸摸她的脑袋:“我有要事,你们先玩。”
“你什么时候回来?”独孤暮染抬头看他。
秦云崖看了外头一眼,道:“晚膳之前。”
“哎小叔公,你赢了我就想跑啊!”秦琉瑟指着秦云崖,觉得他赢了就想走,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秦云崖抬眸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凭我本事赢的,为什么走不得?”
“……”这个嘛,秦琉瑟一时语塞,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