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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他虽然被关在这里,但古天教还有一大堆后续的烂摊子等着收拾呢。
……
明明春天就快过去了,可雨水却分明多了起来,连着三五日的雨,山上泛起朦胧轻烟,绵延山中,一座精致却又壮丽的院落立于其中,“叮铃铃……叮铃……”檐角上挂的八角铜铃伴着风雨来回响动,廊上,一袭白衣盘腿而坐,面前一张矮桌,上头置一顶精致铜炉飘着袅袅轻烟,一套精致的茶具放得七零八落,杯中的茶色也不怎么好,可见是个不会煮茶的。
“公子,六容回来了。”一位留着白须的老翁在雕花楠木门上轻叩了一声,声音苍老又不失活力。
白衣男子头也未抬,专心地盯着手中的茶具,好一会儿才道:“让他进来吧。”
看许多谦谦公子都颇爱茶道,偏他就不会,饶有这样精美器皿,也半分不能提高他煮茶的功夫。
紧接着,是门被推开,有人进屋的声响,很快,一道黑影穿过外间,单膝跪在男衣男子身边:“公子,属下回来了。”
白衣男子终于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如何倾倒众生的颜容,黑发挽半髻,上插一根别致玉赞,长眉若柳,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有着勾人的神色,却又带着一丝邪魅模样,身如玉树,倾长的手一扬衣袍换了个坐资:“坐吧。”
“公子什么时候开始喜爱茶道了?莫不是六容我出去太久,都不知山中年岁了?”被唤为六容的男子摸了摸后脑,咧着嘴看那一矮桌的茶茶水水,不由笑了。
公子这怕只是兴起所致吧?要不了半刻,定会没了耐心。
“啊……是不是我平日里笑得太多了,就连六容你也知道取笑我了?”白衣男子眉目一挑,脸上笑意却半点没有要敛去的意思,他略抬胳膊将矮桌上的那杯色茶水推到六容面前:“外头如何了?”
公子送的茶水,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六容抑头喝下,这茶水又苦又涩,生生噎在他喉间不上不下,吐也不是吞也不是,脸色难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古天教败了,秦雨泽看来是出不来了。”
“秦雨泽怎斗得过秦云崖啊……”男子轻笑一声,似是心中早就料到了。
六容点头:“公子神算,只是我瞧着那北江王也不如何厉害嘛,区区一个古天教便耗了他这般心神人力,若是没有独孤暮染和施炎等人相助,我看他便也撼动不了古天教。”
这话听着有意思。
男子抬眸看他,摆了下手:“六容啊,你都出去一年有余了,怎的说话之道半分不见长进?你公子我身在山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其中细节,你须得慢慢道来呀。”
他想,大抵是他窝在山中实在太久了,也差不多是时候出去走动走动了。
“哎哟你瞧,我这脑子。”六容一拍脑门,清了清嗓子:“那我就从秦明祟那里开始说起吧。”
说是知秦云崖通过施炎得知了秦明祟与古天教有来往之事,便带着独孤暮染不远千里去了渝阳湖,等回来的时候古天教突袭北江王府要抢走圣女归玉,而那一次,秦云崖竟失手让古天教主逃了,甚至在之后,圣女归玉被移至别院也被抢走了。
只是秦雨泽不知道,所谓圣女不过是秦云崖伪造出来的一个身份罢了,她本是夙风堂一员。
要说秦雨泽会败那是必然的,因为他身边重要的人早已一个一个成了或秦云崖或独孤暮染的人,又如何能够成事呢?诸如燕囚芳,他说是竭力出逃,但分明是独孤暮染故意放走的,因为他们之间达成了交易,她保他命,他在秦雨泽身边当个哨子。
更不必说秦云崖暗地里不知安排了多少人扮成古天教教众、平濯王府仆役……
六容像讲了个故事一般,将这一切诉与男子,最终下了个总结:“如此说来,还是秦雨泽警觉心太低了,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秦云崖门儿清。”
秦雨泽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被换了几茬,一波一波的,都成了秦云崖的人。
男子听罢,赞赏地点了点头:“北江王果然名不虚传,对古天教他大抵是不怎么上心的,若是上心了,只怕如风卷残云,是在朝夕罢了。”
换句话说吧,对于古天教,其实秦云崖是有些猫爪老鼠的意思的,一开始觉得古天教不足以重视,便心不在焉的任其发展,等到后面,他却是觉得闲来无事不如好好逗逗古天教,毕竟后来药人也已被他所灭,伤害不了人了。
“我可不觉得他有多么厉害,秦云崖若真的厉害,为什么不立马就把古天教一网打尽,就像当初对待屠狱堂一罢。”六容双手一摊,觉得一定是自家公子在山中待久了,不了解事实真相。
男子对他的争辩也不恼火,轻轻瞟他一眼,起身站到廊边看着外头的山色雨景:“你呀……他那是如猫儿抓鼠一般,玩他们呢。”
偏还真有这样的傻子觉得是秦云崖能力不足。
秦云崖多聪明啊,他吸取了秦明祟的教训,不愿意功高震主,所以才表情得越发低调,甚至连兵符都上交了,为的就是将存在感减低,若是为了古天教一事让秦毅寒心里头不舒服了,岂不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公子就这么看好他?”六容不明白。
男子缓缓勾起唇来,那张妖艳的脸更是让人觉得惊艳:“自然,我选中的人,怎么会差呢?”
“可他与从前可大不相同,他如今有了妻儿,心中有了软肋,早已不是所向披靡的秦云崖了。公子怎会选中他呢?”六容是一心的纠结与疑问,公子心中人选是很重要的,可他却觉得秦云崖当不上。
一把年轻,又拖家带口的,能有什么好的呀?
“你觉得他的妻儿会拖累了他?”男子垂下头,伸出食指轻轻沾了水滴,在木扶手上写写画画。
补上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