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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小小的安阳村到那距离这里最近的集市高镇上,光是走路就需要大半个时辰。这还是最近的一个集市,若是再想去个大些热闹些的集市,那还需得要再多走一个时辰。这般远的距离,即便是想去大些的地方卖东西,那念头也会被这距离给消磨个干净。
何况顾正南肩头还扛着一只野猪,五十来斤重,可不轻松。顾水姚心疼他,不让他去太远的集市,就近去卖就是了。上辈子的她虽然也是在乡村,但到底是充满便捷的乡村,有水有电,去个什么地方还有大巴车,很少走这么久的山路。现在这地方地势陡峭,她也不免担心顾正南。
虽然顾正南看着健壮,但也不能这么折腾,顾水姚忧心忡忡,如何也不允许顾正南走那么远的路。
顾正南扛着野猪走在她前面,高大的身躯宛若高山,脚下步子依旧飞快,“这有什么,远一些的话,说不定价钱会高些,多走几步也值得。”
顾水姚面露不快,跟着他的脚步反驳道:“爹,那也太远了些,咱们还是别去了。”
顾正南走在前面没说话,顾水姚瞧着他的背影也静了下来,甜甜的乡间空气里安静如丝,但仔细听来便能听见顾正南从前面传来的粗重呼吸。
顾水姚又说:“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一来一回消磨了半天的时光,也不见得能高出多少价钱来。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卖,还省得太晚回来。”
顾正南走在前面喘了几口气,停了脚步回头瞧她,刚毅的脸颊上冒着些许青色的胡须,回头时候脸上还浮着红色,许是累的。
“水妞,爹让你受苦了。”顾正南忽而一本正经地开口,眼神也突然变得愧疚起来。
顾水姚觉得鼻子一酸,也不知是原主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她自己的感应,竟然满腔感动和无奈。压下这些感觉,她眨了眨眼,走到那顾正南跟前揪着他衣裳,低着脑袋回答:“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心疼爹,我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你若是不将惜着身子,以后我可怎么办?”
顾正南瞧着她有些哽咽,身子僵硬了好一会儿,目光在顾水姚身上停留了好久,终于才收回视线深深叹了口气,也算是答应了她,“那也行,咱们就去高镇,别的地方咱们不去。”
顾水姚以为他又要坚持去更远的地方,不想他却答应了自己,心头一喜,赶忙抬头欣喜的去看顾正南。
“爹,那咱们一言为定!”顾水姚欢喜不已,几乎快要跳了起来,小脸上满是笑意,一双黑黝黝的双眸更是仿若星辰那般璀璨夺目。
顾正南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嗯,一言为定。”
父女二人下了山坡,又沿着土路一路向下,最后再沿着山脚平坦的土路走了一刻钟,绕过一处石桥,这才算是到了目的地。
山脚下的集市是个较为繁
华的镇子,古来自有“高镇”一说,于是乎世代人也都叫它这个名字。镇子不大,但却是位于这附近几个村子的中央地带,山脚下还有一条清河,也可算是依山傍水之处,货物进出也比较方便,已故很早之前便形成了集市。
顾水姚和顾正南走了近乎一个时辰下来,来到这里时候已经人声鼎沸,和安阳村比人流要多上不少,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顾水姚和顾正南瞧着好地段的位置都被人给占了,便只得去一处稍偏的地方待着。
顾正南让顾水姚先坐在旁边休息,自己则将野猪放在地上吆喝着卖。最古朴的方法叫卖,又没有好的摊位,便只能靠嗓门和运气。若是嗓门大,运气好,那生意便成得了,价钱也不会太少。若是嗓门大运气不好,亦或是嗓门小运气也不好,那就惨了。
运气不好,价钱低,更有甚者卖不出去。
顾水姚眉头忍不住揪成了结,瞧着顾正南的背影和那头野猪,再次叹息。她还是需得赶紧做点什么来减轻家里的负担,否则总是靠着打猎,实在不稳定长久。
正想着,那头街道上忽而来了几个人,似乎朝着他们走来,顾水姚定睛一看,发觉竟然有些面熟。
可不就是面熟么!顾正南瞧见那走来的几个妇人,脸顿然黑成了炭。
柳氏!她来做什么?
顾正南黑着脸站在野猪跟前,忽而停了吆喝声,冷冷看着来人。而那头走来的柳氏和隔壁的王大婶还有她男人,三人前来,也都看见了那站得笔直的顾正南。
王大婶一身肥肉,再加上今日她穿得是个碎花布夹袄,走在中间如同一只圆滚滚的木桶,人还未走近,就见她抬手打起了招呼来,“哎,顾大哥,你今天也来了啊!昨个又去打了什么东西回来啊!”
顾正南表情僵硬,没好气地看着她身旁的人,也不打招呼,只是冷冷道:“没什么东西。”
王大婶大大的眼睛咕噜一转,瞧见了地上的野猪,嘴角咧了起来,上前热情地攀谈起来,“哪里没什么,这么大一头猪我可都瞧见了,你可真行,这野猪可能卖不少钱吧?”
一旁的柳氏也跟着过来了,胳膊正挽着王大婶,见顾正南似乎脸色不好,略有心虚地转过头去假装看着别处,一声也不敢吭。
顾正南眼神里夹杂着怨愤,不看见这柳氏还好,一瞧见她他这心里的火就蹭蹭往外冒,恨不得上前揍人。
王大婶见顾正南似乎没有要回话的意思,也并不在意,又在旁边看了看,正好瞧见了在一旁休息的顾水姚。一看见顾水姚,王大婶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笑眯眯也朝顾水姚打了个招呼,好不见外道:“哎,水妞?你咋的也来了?这么远的地方你就别来了啊,抛头露面的不说还怪累,你就在家好生料理家务才是的呀!”
顾水姚扫过那
几日未见的柳氏,直接看向王大婶,手上揪着尾巴草的动作停了下来,咧嘴也笑了起来,“这有什么的?我瞧着我爹辛苦,来帮忙也没什么不好,讲究那么多,只怕该更穷了。”
这话可真是厉害,绵绵一句话,刺得那王大婶笑容一僵,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
顾水姚可不管这么多,拿话来压人,当谁不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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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